卷四百七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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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四百七十八 (第1/3页)

    起訖時間 起哲宗元祐七年十月盡是年十一月 



    卷  名 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四百七十八 



    帝  號 宋哲宗 



    年  號 元祐七年(壬申,1992) 



    全  文



    冬十月庚戌朔,環州地再震。



    乙卯,皇叔祖建雄軍留後,同知大宗正事宗景為感德軍節度使,禮部侍郎曾肇為刑部侍郎,(肇十六日知徐州。)權刑部侍郎王覿為權禮部侍郎。



    丁巳,工部言:「陝西轉運司奏,乞將本路州縣應有前代帝王陵寢祠廟去處,鄰近地各行摽撥,委所屬縣分擇比近多丁之家召募看守。本部欲依所奏,每陵寢比近十里內有係官空閑地土可修處,擇丁多之家召募五戶,每戶給田一頃,與免營田地內每歲所出租課及本縣內諸般差役,永充看守。其祠廟若小有損壞,亦責修葺。其間有不就給田看守,及雖有承佃地土不及一頃,而情願看守者,並聽從便。如本家有田自合應役者,即不免諸般差役。若無人召募,仍陵寢側近無田可給,即並依本縣差役條差,仍止於第四等、五等人戶內召募看管,內祠廟若有損壞,即令各屬官依條修葺。」從之。(只用新本所刪修為允。)  戊午,朝奉郎、權發遣開封府推官來之邵為監察御史。(之邵咸平人,或已見,八年六月八日為殿院,初除府推在七年三月十八日。政目有之,實錄無。)



    辛酉,皇叔徐王顥充南郊亞獻,高密郡王宗晟充終獻。



    中書舍人孔武仲兼直學士院,起居郎喬執中為中書舍人,起居舍人姚□為起居郎,右司郎中呂陶為起居舍人,考功員外郎高士英為右司員外郎,直集賢院兼侍講□安詩為天章閣侍講。(安詩為天章閣侍講,非待制也。或誤作待制,今不取。初兼侍講在四年十月四日。)知舒州王安禮知宣州,知宣州賈易為京西路轉運副使。(十二月十六日甲子,明年二月己巳。)



    詔以大河東流,都水監使者□安持賜三品服,北都水監丞李偉於任滿日令再任【一】。(玉牒云:「辛酉,河復東流。」趙鼎臣河渠書係安持賜服、李偉再任於九月,今從實錄。鼎臣即於此下載其父偁奏議,乞罷北外丞司,當考,今附注。紹聖元年正月二十二日。)環慶路總管李浩為本路副都總管,以浩復觀察使故也。



    是日,西賊大舉攻圍環州及烏蘭、肅遠、洪德、永和砦,合道、木波鎮,凡七日,乃解去。初,知慶州章楶數遣輕兵出討,斬獲甚觽,並邊部族,不敢寧居。楶策其必報,乃取黠羌,啖以厚利,陽笞而遣之,若得罪而逸者,因使事賊,刺其舉兵所向,即馳歸以告,果知羌人將寇環州。楶乃料精兵纔萬餘,統以二驍將,使營絕塞而授之策曰:「賊進一舍,我退一舍,彼必謂我怯為自衛計,不復備吾邊壘。乃銜枚由間道繞出其後,或伏山谷,伺間以擊其歸。」又以境外皆沙磧,近城百里有牛圈,所瀦水足以飲人馬,乃夜遣寘毒。賊圍環數日,無所獲而歸。所使驍將折可適屯師洪德城,賊過,識其母梁氏旗幟,城中鼓譟而出,馳突躪轢,賊大敗而去。斬首千餘級,獲牛、馬、橐喰、鎧仗以萬計。過牛圈,飲其水且盡,人馬被毒,而奔迸蹂藉,墮爎谷而死,重傷而歸者,不可勝計,梁氏幾不得脫,盡棄其供帳襜褕之物而逃。前此邊上功狀多虛,或以易為難,或奪甲與乙,廣張俘級,習以為常,楶獨覈實第勞無少欺。徼倖者不悅,頗有謗言,楶弗恤也。(自初知慶州以下,據詔旨內章楶傳增入,楶傳又云,楶言:「夏人不知義,惟嗜利而畏刑,不稍懲革,邊未得寧也。古者諸侯有罪,貶爵削地,甚則六師移之。今既憚用兵,宜稍收入其土疆,如古削地之制。舉西人之師,止當我一路,請諸道豫具版築,俟一入寇,即諸路皆出師,擇要害地而置城砦,彼雖猖獗,壤地褊小,不過一再舉,而勢蹙力窘矣。」又請復安疆砦以固吾圉,招部族以離其觽。案楶議進築,見正月末;請復安疆,見六月二十日。朝廷蓋不從其議也。楶傳又云,鄜延奏,夏人乞入朝謝罪。楶亟奏曰:「夏每犯邊,必得所欲,今所至有請朝廷,能厭足之,固得利矣。苟為不能,尚足款我師,且獲歲賜金帛十萬,願勿遽聽。不然,取輕損威,邊患未弭也。」後皆如楶言。案鄜延奏在八年正月辛卯,楶傳又云,明年召權戶部侍郎,謗者不止,中道改知同州。案楶六年二月十四日知慶州,八年正月二十二日除戶侍,其降同知,實錄不見月日,政目在三月十八日,又十月十八日,又二十二日,又二十六日,又十一月二十四日,又十二月二十日,又二十四日云云當并考。十二月二十四日,折可適功狀可考,或參入二十二日。)



    壬戌,戶部言:「汴綱歲入斛斗,欲將每年合起小麥數目,委發、轉運使副臨時相度,均撥與少欠并酬銟。綱裝船不得過一運,其發運司勾當公事官糴上供斛斗【二】,請委使副專切覺察,如敢糴買不堪之物,並令奏劾并轉糴。綱運斛斗,明有條約,務在舉檢,欲州委通判,縣委主簿,各於公廨收鎖官錢,以俟賞給。應綱船入門,凡載竹木□箔等,在場點檢稅訖,不得再令供申出卸岸之數,及已卸空綱不得與重綱同岸繫泊。」並從之。以司農寺丞秦定有請故也。(新無。)  甲子,朝獻景靈宮。



    乙丑,刑部侍郎曾肇知徐州,從其請也。(初六日改刑侍。)



    左司諫、權給事中虞策言:「竊聞曾肇因議郊禮乞外任。士論謂肇守經議禮,別無過失。所有錄黃,未敢書讀行下。」侍御史楊畏言:「曾肇近以論天地不當合祭,不數日罷禮部,移刑部。已而肇乞出,遂除徐州。按肇以職事論禮,初無不當,及見其言不行而請去,則義在所取,不在所斥,伏望朝廷更加審察。」(策繳肇徐州,政目在十八日,今并書。楊畏云云附見。)



    權吏部侍郎彭如礪言:(肇以十六日除知徐州,汝礪二十二日奏此,今并十六日。)「臣竊聞刑部侍郎曾肇以議禮不當,乞從罷出,蒙恩除知徐州,給事、臺諫有言。臣竊謂南北郊合祭事,朝廷自許近臣集議,或同或異,乃是常理,必不以此黜一從官。如肇用意,為國家忠臣,朝廷容納直言,愛惜人才,義當為改命。今體問得畫黃已到吏部,臣以為過矣。臣伏念才難久矣,人嘗千百億而一二苟或有之,或流落而不遇幸而有之,又既得之或棄於無所用【三】,故治安之日常不足,而危亂之日常有餘,孔子曰『如有所譽,必有所試』,如肇者,其文可以掌大命令,其學可以決大謀議。頃在西掖,屢能補縫闕漏,及還禮部,遂能是正典常。循名觀實,謂之賢可也。且並祭之禮不經見,如臣輩皆莫敢安。能奮不顧忤大臣,為陛下言者,獨肇而已。朝廷既不用其言,又遂出其人,故臣以為過。或曰,朝廷非惡肇議禮,謂其言過而已。夫言不直則道不見,今病者之求藥,惟病之愈是望,故雖五毒篃施,鍼砭切骨而不為過。使惟香味顏色之悅,則豈惟不足治病,適足以增病。書曰:『有言逆于汝心,必求諸道;有言遜于汝志,必求諸非道。』肇之言,雖有拂逆,以道觀之,則為當矣。夫欲安榮,惡危辱,人之所同情也。臣願陛下少留神明,以理度之,今人臣不肯朋比大臣,為朝廷明是非,論然否,此為其身耶?以人主故耶?以為其私耶?以國家故耶?順從鉗默,則速得福,奮厲激昂,則速得禍,而人臣終於不忍不言,以負陛下,此其心不在其身,而在人主;不在於私,而在國家可見也。人臣瀝肝膽,披腹心,為陛下國家為長久慮,而陛下屏去不容,此甚非計也。夫上所好惡,人之表也。今侍從之臣,不能依隨大臣,而陛下去之,然則孰不願附大臣?今有一言,則陛下去之,然則孰不欲學不言?人臣與國家,同安危,共休戚,使皆附大臣,而不以國為憂,閉口不言,而為妻子計,此非社稷之福也,惟陛下察之。方朝廷多事,宜盡拔心膂之賢,篃置左右。博求骨鯁之士,並為輔弼,蓋猶恐不足,今有一曾肇而不能留,故臣以為過。非獨臣也,凡忠於陛下者皆然。肇命雖已下而未行,臣至愚,欲望太皇太后陛下,深以愛人才,容直言為念,出自聖斷,且留肇在朝。肇守官任職,必當有以報國。臣言或繆,靡所逃誅。夫改易差遣,常事也;留賢者,盛德也。在朝廷蓋優為之矣。」



    貼黃稱:「南北郊並祭,議始下,臣實嘗與肇言:天地之祭,至大至重,今容易改易,甚未安。使無言者,汝礪亦不敢緘默。」又曰:「肇禮官,其言當在,肇遂有議論。肇既逐,臣亦難處矣。終不可留,臣亦願與罪焉。」



    陝西轉運使李南公為直龍圖閣、知延安府,范純粹遭其母喪故也。



    左奉議郎、太常博士朱彥權差通判博州。彥自陳昨與侍從官集議南郊合祭事,今曾肇既罷禮部,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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