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百七十八

    卷四百七十八 (第3/3页)

」  乙酉,詔應重法地分,劫盜五人以上或凶惡者,行重法,餘依常法,窩藏人準此。



    御史中丞李之純言:「請今後付章奏下六曹者,委逐部子細看詳,長貳審行裁決,明白指揮符下,或具申稟知。委是無可施行,即令條析申都省。檢會元祐通用令,諸受都省送下文書,未有處分者,並檢勘施行,若理不可行,月終具狀以聞,不應奏者申都省,仍關所屬。」詔申明行下。(新無。)



    丙戌,于闐國遣使入貢。



    庚寅,上齋于大慶殿。



    辛卯,薦享于景靈宮,遂齋于太廟。



    壬辰,朝饗八室,至神宗室,上涕洟不止,陟降盡禮,黎明齋于南郊之青城。



    癸巳,冬至,合祭天地于圜丘,以太祖配。禮畢,髃臣賀于端誠殿。還御宣德門肆赦。是日五鼓初,輦詣壇外壝,撤蓋,及內壝,百官準詔不回班【七】,自小次歷午陛下升壇,不設茵褥,稽首跪奠,致誠極恭。夜月澄爽,雲物晏溫,比還御樓肆赦,終日和暖,天惠昭答。翌日,風寒相屬,時雪如期,宰臣、執政、侍從官皆進詩賀。御史董敦逸請以其事宣付史館,從之。  上之在太廟也,內中朱紅車子十餘兩,爭道於乾明寺,前有張紅蓋者。鹵簿使蘇軾即車中具奏曰:「臣謹按漢成帝郊祠甘泉泰畤、汾陰后土,而趙昭儀常從在屬車間,時揚雄待詔承明,奏賦以諷,其□曰:『想西王母欣然而上壽兮,屏玉女而卻虙妃。』言婦女不當與齋祠之間也。臣今備位夏官,職在鹵簿,準故事,郊祀既成,乘輿還齋宮,改服通天冠、絳紗袍,教坊、鈞容作樂,還內。然後妃嬪之屬,中道迎謁,已非典禮,而況方當祀事未畢,而中宮掖庭得在勾陳、豹尾之間乎?竊見二聖崇奉大祀,嚴恭寅畏,度越古今,四方來觀,莫不悅服。今車駕方宿齋太廟,而內中車子不避,仗衛爭道亂行,臣愚竊恐於觀望有損,不敢不奏。乞賜約束,仍乞取問隨行合干勾當人施行。」上亟遣人以軾疏白太皇太后。翌日,中使傳命,申敕有司,嚴整仗衛。上自太廟還,后以下皆不復迎謁中道。(陳師道談叢云:故事,常赦,官典贓入己不赦。熙寧以後始赦吏罪。元祐七年,南郊赦杖罪。八年秋,皇太后服藥而赦,則盡赦之矣。此事附注當考。)



    辛丑,三省言,郊禮畢徐王加恩,當賜劍履上殿,緣虛文,已刪去,請歲增公使緡錢。太皇太后曰:「嘗有例耶?」呂大防等對曰:「仁宗時荊王元儼增至五萬貫,徐王昨亦增賜,今為三萬緡。」於是詔許增三千緡。又言,皇弟加恩,四人乃郡王,一為國公。舊例,出閤進爵,今雖非出閤,合取旨。太皇太后曰:「四人皆加恩國公,事體宜一。」於是五弟恩數均矣。



    詔文武官並以南郊赦書加恩。  癸卯,兵部尚書蘇軾乞越州,不允,改為端明殿學士、禮部尚書、兼翰林侍讀學士。(御史黃慶基言軾三狀,在八年五月壬辰。)禮部尚書胡宗愈為吏部尚書。(政目七年九月丙申,載宗愈權吏書。實錄無之,今并入此。)樞密直學士趙彥若為翰林侍讀學士,新知襄州、集賢殿修撰楊汲知越州。(十二月二日自襄加集學。)呂嘉問知襄州。(嘉問襄州惟政目有之,當考。五年六月八日汝州。)  詔宗女宗婦因作過披剃及一年者,許與祖父母及本宗有服儙親婦人,并所生兒女,側近處相見,即不得經宿,每月不得過一次。(新無。)



    三省言:「檢會赦文,應官吏、軍民諸色人,諸般欠負官錢,在元豐八年三月六日大赦以前者,五百貫已下並與除放,五百貫已上奏裁,差侍從官與戶部同點檢催督,限一年畢。」詔翰林學士顧臨、御史中丞李之純,與戶部長貳依赦施行,仍就本部置司。(時置司必以蘇軾奏議,當考。喬執中傳云:「執中為中書舍人,因降赦,乞免官逋五十萬以上者,上特許之。置司或由執中也。」)



    詔環州及諸鎮、寨守禦居民,及入保漢蕃人戶等第所借口食,內有曾經賊馬到處,令經□司並特蠲放,具數以聞。(十月十二日。)



    又詔綱運聽差管下使臣二員,不妨本職,與催綱使臣一員,及定地分相兼催遣,仍躬親覺察盜賊。任滿,每歲各催過年計官物及八分以上,內白波至泥水閘口,泥水沿汴至京,盜失舟船不及十五隻,官物估價不及五百貫,升一年名次。白波向上至澠池陽湖炭場,舟船不及十隻,官物不及三百貫,升半年名次。如過數之半,及催遣官物不及七分,從本司奏劾。並置印歷抄上催出地界、月日時辰、綱分姓名、所裝物數、下納去處,每月本司檢察,年終比較,如能獲盜賣官物,許比折未獲盜失之數。(新無,可削。)



    甲辰,詣景靈宮、萬壽觀恭謝。



    乙巳,幸凝祥池、中太乙宮、集禧觀、大相國寺。  尚書左丞梁燾言:「臣昨在翰苑日,嘗密具劄子,披露肝膽,冒聞聖慈。陛下聖明洞察,不賜簄斥,嘉其忠藎,用之輔政。臣仰體眷遇,益堅臣節,重以身蒙寵榮而未行其言,是以夙夜不遑寧處,期必報補,不敢少懷不盡之意,致陛下有後時之悔。陛下每有宣諭,必以不喜管事為言,常欲安靜,此聖意之本也。臣未嘗一日不思,竊惟淵衷遠慮,深識用臣前言,自適其時矣。伏望檢會前奏,早賜詔音,斷歸人主,以全大功,臣不勝激切盡言之至。」(燾前奏附五月,此奏不得其時。行狀云,南郊禮畢,燾上此奏。附十一月末。)  又言:「先帝大臣,多以材進,可稍復用,委以別都名藩,以全終始。」(此據梁燾行狀附見,新、舊傳俱無乞還政等事,當考。)嘗有布衣劉正叟上書論復辟事,宰執以為狂,欲羈管湖南,燾爭曰:「布衣敢言,何罪之有?況其言又非狂乎!」遂置之。(此據燾行狀,并附見,當考詳。)



    吏部侍郎彭汝礪言:「臣聞不能知危,則不能有天下之安;不能知憂,則不能有天下之樂。臣伏觀歷代之君,其祖宗以勞苦得天下,至嗣子若孫,生於深宮之中,體安文繡,口甘滋味,耳習聲音,目便技巧,一日出房闈而有天下,偃然自以為吾固當有之。甘於樂而不知憂,處於安而不知危,內為侈靡,外習苟簡。讒諂之說行,因循之計用,骨鯁之臣簄棄,藥石之言不納,綱紀日壞,禍亂並作,而猶不悟,雖有聖知亦不能善其後矣。臣恭惟皇帝陛下,以盛德履帝位,今八年矣。內無過行,外無過舉,明哲方發,如日之升,淵默不言,與天同德,非太皇太后所以扶持擁護,何以至此?謙虛退託,隱而未發於言也,有所聞而無所問於事也,有所知而無所命。臣聞詩曰:『弗躬弗親,庶民弗信;弗問弗仕,勿罔君子。』此言人君擅開闢予奪之權,以制萬物之命,無有遠近幽深,知其來物如此,而後能治其國家。今其行則弗躬也,其事則弗親也,雖有至德,民有所不信矣。弗能問以盡其事,弗能察以盡其物,於是小人得以勿罔君子矣。庶民不信,則不能安民矣;勿罔君子,則不能知人矣。夫人君之失,不獨強暴威虐,馳騁田獵,而後謂之憂。不能知人,不能安民,其憂莫大焉。臣恭惟太皇太后陛下,以至德受天命,清明博大,齊莊中正,參貳天地,同信四時,自周以來,母后之德,未有如斯之盛者也。今人皆曰,太皇太后陛下無意於任天下,今且將還政。臣以謂太皇太后陛下三世為天下母,其崇高富貴,上無倫,下無敵,其於稱制也宜矣。故其還政甚非難,既還政,而俾皇帝陛下能不失其聖惟難,其道無他,在教之安民知人而已。臣欲乞皇帝陛下同御前殿,稍令近臣及知州職司入對,俾稍見人才,察其邪正賢不肖之實,遂聞知天下之事。三省進呈公事,以發聽斷,俾日見之行。益進選道德忠信之士,置之左右前後,使告其所已治,而規其所未至,損其所有餘,而補其所不足。使一日專政,則利害不能感君子,小人不能蔽。以事天地而享,以治萬物而安,以承宗廟而固。太皇太后所以擁護之者,可謂全矣!(汝礪奏,不得其時,附十一月末梁燾奏後。)



    注  釋



    【一】北都水監丞李偉於任滿日令再任「北」原作「比」,據閣本及長編紀事本末卷一一一回河上改。



    【二】其發運司勾當公事官糴上供斛斗「司」原作「同」,據閣本改。



    【三】又既得之或棄於無所用「既」原作「即」,據閣本改。



    【四】按鹵簿圖曰「按」原作「鞍」,據宋史卷一四八儀衛志改。



    【五】仍依鹵簿圖用纓「依」原作「令」,據同上書改。



    【六】請今後將官及城寨堡使臣「今」原作「令」,據閣本及宋會要刑法七之二二改。



    【七】百官準詔不回班「回」原作「同」,據閣本及宋會要禮二八之一二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