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百八十九
卷四百八十九 (第2/3页)
乃已試之效,未敢信路之言。令保明,委有良田可以自給,不煩朝廷餽餉,即聽施行。」上曰:「如此甚善。」惇曰:「拓地不獨此處,亦當以此戒之。」布曰:「固當如此。」再對,上曰:「孫路不足聽,亦未須令施行,且令奏聽旨。」布與林希皆稱善。(七月二十七日戊寅始有詔,令檢視。)
壬寅,樞密院言:「龍猛、龍騎,係雜犯軍額,其闕並不招人,止是三年一次,於歸遠壯勇人兵內依等樣揀到。前後累闕兵額數多,今欲禁軍犯徒,經決不該配兵級,經斷及一年,令所屬官司因歲揀取問願依等樣揀填龍騎指揮者,聽等驗發遣赴軍頭司;內川、廣不用此制。」詔可。
甲辰,上批:「為暑熱,應在京工役去處,並放假三日。」
熙河蘭岷路進築青石硤畢工,詔賜人役及防拓軍兵緡錢有差。 三省、樞密院同呈:熙河進築青石硤役兵等並特支,并涇原築籩江川並賜茶藥;內張詢、鍾傳欲不賜。上問其故,因言:「青石硤只合作六百步至四百步堡子,傳乃欲作千步城。又以盛夏興役,非如涇原不得已而為之。」上曰:「為之莫不為無補。」布曰:「關陝人自來云須築了石門子便是了當,但興作非時爾。」上曰:「且與茶藥不妨,此不足計校。」布因言:「傳以十二日興役有書報臣而不奏,此乃可罪,見劄子取問,候到施行。」上曰:「走馬亦不奏。」布曰:「必是走馬不知,然亦當取問次。」布又言:「傳不獨此事,又欲經營會州,而探得黃河水道險於峽江,卻欲以船□般運官物。」上曰:「誰令傳如此!」觽莫敢對。上又顧輔臣曰:「似此不可為者莫不須作。」觽唯唯。及再對,布又言:「章惇雖不以傳取會州為然,而銳意欲令經營卓羅監軍司以窺涼州,此二者要皆不可為。」林希亦言:「臣初秉政,便聞朝廷欲漸為收斂邊事之計,今則不然,經營殊未已。」布曰:「西人今秋必大點集,若氣勢尚如去秋猖狂,則安得不為收斂計?」上深嘉納,曰:「此不可忽。」(甲辰二十七日事。)
乙巳,橫海軍節度使、開府儀同三司【五】宗祐為青海軍節度使,進封嗣濮王。(舊錄既於此書宗祐封嗣濮王,又於八月十七日書之。新錄削此存彼。按宗楚以此月六日卒,後旬日宗祐嗣封,恐事理當然,若八月十七日,則已稍緩【六】,今從舊錄,止見于此。)
保寧軍留後、東陽郡王宗漢為昭化節度使、開府儀同三司,改封安康郡王。
權發遣提舉秦鳳等路常平巴宜添差權發遣陝西路轉運判官。(元符元年八月二十二日可考。)
樞密院言:「熙河蘭岷路經略司言:據趙醇忠母李撒耳君言:孫男永壽陷夏國【七】,請令永壽弟永順、永吉管勾族分。仍請錄永壽男阿凌承襲官爵,永福、永保二人【八】,更候三年,如不出漢,請令與弟永順、永吉承襲。」詔:「阿凌特與內殿崇班,仍賜名世長,差充本族巡檢,先支與請給,候年及格正行管勾。餘依李撒耳君所請。」
丙午,詔賜籩江新寨名為鎮羌寨。(五月六日,始建請進築。)
戶部言:「凡創置場冶處,知州、監官已有第賞之令,而錢本乃轉運司應副,今不預賞,恐加沮抑,且無以激勸,請監官合得第一等酬獎者,本司官各減二等磨勘。」從之。
丁未,皇第三女封懿康公主。 己酉,熙河蘭岷路經略司言:「本路蕃官東上閤門使、登州防禦使、岷州一帶蕃部鈐轄包誠,昨赴涇原陷歿。有子一十三人:長如京使哈,魯結族巡檢,并岷州一帶蕃部巡檢;次內殿承制明,廝納族;次右班殿直喜、次猛,並蕃城族;次三班奉職,文除凌珪族;八人未有職名。」詔包海特與轉一官,除遙郡刺史,差充岷州一帶蕃部同巡檢,包明等四人各特轉一官,差充本族巡檢,內包文涇原路有功,候奏到仍別與推恩;斯結木磋等八人特與三班借職,差充同巡檢,先支與請受,仍並賜名:斯結木磋名忠,結星名信,結默名才,嘉木錯名良,莽布名武,濟實木名勇,索諾木名強,開佐名毅。仍令經略司相度以包誠部族人馬作五頭項分擘,與逐人管勾。包海仍別作一等分擘,餘四頭項將包忠等八人分擘,在包明等下同共管勾。人馬數目,及包忠八人如何分擘於包明等四人族下充同巡檢名目,開析以聞。
太原府地震有聲。
同管勾陝西路銀銅坑冶鑄錢許天啟,乞將銅錫條內,銅一百斤,權減作七十斤,比金一兩理賞。金部言,元祐七年四月六日已有此指揮,欲依天啟所乞。從之。(法冊紹聖四年六月二十七日聖旨,今追附本月日。)
是月,樞密院言:「涇原路經略司奏:『準朝旨:令諸路帥臣陰為持重安靜之計,而明行文字指揮,令諸將整齪兵馬,為大舉次第,候得朝旨,即會合前去。見依朝旨施行,慮諸將謂是的確事機,不敢漏泄,卻致西人不知,預不點集,使自困弊。今相度於七八月中下旬,從本司兩次遣官詣管下將分,或三兩將,或逐將聚在一處教習,量支酒食犒設,便令休息。不惟可以鼓作士氣,準備防秋使喚,兼攻討聲勢,愈更張大,決可使西人取信,多方備我,自取困敝。』」貼黃稱:「如可采,乞篃下諸路施行。」
河東路經略司奏:「本司已牒鄜延等路經略司,於七月半間六路兵馬會合,深入西界,平蕩巢穴;及關都總管司差發下蕃兵馬,赴河外軍馬司交割,準備使喚;并牒軍馬司計度軍馬安泊之處器用等一一足備,候諸路會合,約定月日,委統制官分布頭項,仰候見行下行兵之日,即取徑路深入賊界,毀覆巢穴。又牒知麟州王舜臣等并劄付諸將,依此指揮施行,及牒轉運使計辦合用糧糗軍須等去訖。」詔令陝西、河東逐路經略司,詳逐路措置,從長相度施行。(楶以紹聖四年六月二十九日具奏,其報下,必在七月上旬,今附六月末。) 七月癸丑,熙河蘭岷路經略司奏新寨畢工。賜名平西寨,即青石硤也。差監押、巡檢各四員,監當一員。(六月二十二日賜特支。)
三省、樞密院同呈籩江寨奏畢工,又同呈章楶乞李忠傑父子赴本路招納。上昨許以秋間召,章惇督布將上,上意終不許,曰:「恐走失。」布曰:「走失恐未肯爾,熙河一路數州,皆有田宅、牛馬,富盛少比,但恐以號令反復爾。」上曰:「號令何可爾!」許將、蔡卞皆曰:「招納未必有效。」上遂令且已。布與林希再對,上又及之,頗訝數進擬,因言:「忠傑以疑似得罪,又未得般家,欲且與移西京就便般家。」上欣然許之。翌日,詔李忠傑徙潁昌鈐轄,世恭徙汝州,支裝錢百千及坐船,令熙河如法律置家屬赴任所。
詔許舒州團練副使、循州安置呂大防歸葬。始,大防卒於虔州,(四月十六日。)上聞之曰:「大防何至虔州?」及其家請歸葬,即許之。議者由是知痛貶元祐黨人,皆非上本意也。(王鞏甲申雜見【九】云:朝請大夫潘适為渭州通判時,涇原帥呂大忠被召問邊事。既對,哲宗語呂曰:「久要見卿,曾得大防信否?」對曰:「近得之。」上曰:「安否?」又曰:「大臣要其過海,朕獨處之安州,知之否?」對曰:「舉族荷陛下厚恩。」上曰:「有書再三說與,且將息忍耐。大防誠朴,為人所賣,候二三年,可再相見。」呂再拜謝,退而喜甚。因章睦州召飯,詰其對上語,呂盡告之。既至渭,語潘,潘曰:「失言矣,必為深悔!」後半月,言者論其同罪異罰,遂有循州之行。既死,上猶問執政曰:「大防因何至虔州?」呂後請歸葬,獨得旨歸,哲宗簡在深矣。嗚呼!帝王之度,非淺識可窺也。潘過高郵,語余如此。今以此為據增入。其他已附三年七月十二日大忠加職時,并四年二月二十八日大防貶循州時。)
甲寅,寶文閣直學士李南公,請將江寧府等九十餘處繁難錄事參軍,許差奏舉人。從之。
御批:契勘入內使臣,自來緣求內中諸殿閣祗候,止是希冒逐時,非泛恩例及本家回授骨肉恩澤;仍有歷仕歲月未深,已轉充近上名目者,顯屬僥倖。可依下項:應入內使臣差充殿閣祗候,到位實及三年,方許將骨肉恩澤及非泛恩例回授,仍並隔磨勘;其非泛特旨改轉者,不拘此制。自今年正月一日後為始。(御集七月三日下,曾希錄作六月盡日,今從御集。) 曾布、林希同呈御批,因言:「陛下肅清宮闈如此可謂英斷。」上曰:「黃門以下,理三十年磨勘,但營求入殿閣祗候便轉資,太僥倖。」布曰:「不獨如此,如皇太后歲得八人恩澤及外家者無幾。」上曰:「太后近日不如此。」布又曰:「陛下於宮禁裁抑僥倖,外庭尤宜留意,士類進退之際,所繫不輕。近聞有詔舉御史,而蔡京與數。外議以謂卞在政府,京何可數舉言事官【一○】?」上曰:「召對方除。」布曰:「雖如此,願除擬之際,更賜留意審察。兼聞林希言,有欲舉林自者,此人固陛下所知,何可在言路?」上曰:「不聞。」希曰:「聞方經營爾。」希又曰:「近日周秩自淮南移京西,觽議恐其過都遂留。」上曰:「無此議。」布曰:「觽論恐如此爾。此人儇薄,亦恐不可在要地。」上曰:「秩曾言鄭雍。」上舊不以秩論雍為然,今似與之。布曰:「臣累言臺諫、給、舍,皆耳目之任,今以蹇序辰輩充之,嘉言讜論何繇至陛下之耳?非所以廣聰明之道也。」希遽曰:「臣唯乞陛下,勿以執政所悅者為言事官,公選正直之士,非朋附執政之人為之,則為有補。」布曰:「臣累曾陳此論,以謂言事官不可但用執政所喜之人,願陛下留意。」執政所喜,布蓋專指蹇序辰也。(周秩自淮南運副移京西,在六月十六日,今附此。)
丁巳,新知通州、朝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