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百三
卷五百三 (第2/3页)
「先朝立市易法,本意甚美。其本務官吏敢有違戾者,乞從戶部奏劾及御史臺覺察彈奏。」從之。
御史中丞安惇言,淮南、兩浙察訪按察呂溫卿,託江都知縣呂振買部民宅基等事,臣曾論奏選官鞫治,至今未蒙指揮。詔朝請郎曾鎮往揚州置司推勘。
宣教郎張巨為正字。 熙河蘭會路經略司言,歸附大首領乞優加職任。詔:「呂永信為甘州團練使、涼州一帶蕃部都巡檢鈐轄,仍候引見日賜牌印、對衣、金帶、鞍轡馬。妻琳沁格封會寧郡君,仍候引見日賜冠帔。男楚清為西頭供奉官,仍賜名良嗣。蘇沁定瑪為供備庫副使、卓羅右廂一帶蕃巡檢。」(此事實錄所記,殊不詳,青唐、隴右錄亦無之。據曾布日錄,呂永信乃仁多楚清也。布曰,熙河奏仁多楚清官雖高,不得統人馬,故來歸。所攜生金二百兩,餘物稱是,有蠞龍帳之類,乞優補名目。得旨,除甘州團練使、右廂卓羅一帶都巡檢使。與實錄少不同,當考。)
環慶奏,遣种朴策應涇原。(布錄丁亥。)
戊子,詔秦鳳趣遣兵將策應涇原。(布錄戊子。) 奉議郎、權知陝州馬城降為通直郎,以元祐閒嘗言元豐傅致鍛鍊,抑就深刑,故有是責。(鄒浩云云。) 看詳訴理所言:「元祐臣僚上言乞展訴理所限日,所貴銜冤之人,皆得洗雪,可以推廣聖恩,感召和氣。按所言於先朝不順。」詔王覿特責授鼎州團練副使、澧州安置。
戶部言:「應獲到私末茶并伴和,如不獲元犯人,請並依私臘茶獲犯人法,估價給償【二二】。內伴和茶合毀棄者,每斤如有獲到拋棄隨行之物,準折充賞,剩數即納官;無或不足,即候獲犯人日,追理還官。」從之。
工部言:「金水若河道蓋闇處擅開掘,或安置重物者,各杖八十。即偷引河水私用者,許人告,及地分軍巡人看管人捕獲,每名支賞錢三貫,並以犯事人家財充。」從之。
庚寅,詔開封府奏裁公事,有例依舊貼例。
辛卯,詔端王佶、莘王俁充南郊大禮亞獻、終獻官【二三】。
姚麟乞建墳寺詔賜額曰顯忠。以其祖嘗開邊,特許之,餘人不得援例。
新鄜延路經略司勾當公事蔡碩,令吏部改差充陳州駐泊都監。從碩兄確妻孫氏之請也。(九月甲戌曾布云云,可考。)初欲求在京差遣,上問曾布,碩如何?布曰:「此人罪狀不虛。方蔡確盛時實作過,昨以無□法特與右職,此請不足從。然碩言章惇掩確定策功抑之【二四】,又云,確定策時,首令碩諭惇,非惇首議。」上曰:「此是否?」布曰:「此事非觽人所知也。」(布錄九月甲戌日有此,所云章惇掩確定策功必有意,當考。既改差,觽皆言碩在元豐中作過,奉養甚厚。章惇曰,於法不當□官,故特與右職。布曰,其他不足問,至今家富於財,何從得此?其作過可知也。)
降授榮州刺史、登州總管孟在提舉崇福宮,於京西路州、軍任便居住,從其請也。
呂惠卿奏:遣男濰齎九寨圖,乞上殿代臣面陳利害。詔令朝見投進。(布錄辛卯。)
詔:「通行京東、河北鹽入解鹽地分指揮方下,小民未知請引【二五】。其大理寺見根勘犯鹽公事並特放,自今並須依近降指揮,經官出引販賣。」 內殿崇班向宗夔為閤門祗候。
壬辰,三省考試所試宗室藝業合格者八人,詔各遷秩,內士暕仍賜進士出身。
吏部言,以職任應舉官而被旨召赴闕者【二六】,候還任方許奏舉。從之。
涇原奏賊攻平夏甚急,熙河奏已遣王愍往右廂牽制。(布錄二十五日涇原賜銀絹,二十八日愍落軍職。)
癸巳,詔三省守闕守當官出職,依樞密院守闕貼房出職法施行。
詔環慶路添差準備大小使臣十人,從胡宗回奏請也。(布錄。)
太僕卿趙令鑠言:「太僕寺兌便收租錢,出牓稽滯,已送大理寺根究。及蒙劾問,知事連奴僕,由臣淺暗,察訪不至,致干吏議,尚攝寺卿,實不遑處。乞除外任,別俟投竄。」詔令鑠知光州。(令鑠與趙垱對移,已見八月九日,此不當稱太僕卿,當云鴻臚卿,實錄誤也。趙令鑠墓碑,子漪作,云令鑠知潁州召還,再領太僕,辭曰:「僕馬之政,朝廷武備牧息,在乎得人。臣承乏累歲,僅逃曠黜,難以再當驅策,所降閤門告敕,未敢祗受。」不報。到闕,遂就職。自來諸路監收租緡歲儲于外,朝旨許人便兌,以輸太府,寺司契勘,先出牓召客人。洺州【二七】有錢二百餘萬,未牓間,客宋某願納入在京【二八】,出洺州,謂令鑠受狀,書圓付按,而寺丞疑主者未嘗有牓,客從何知之?申乞究治。令鑠判送大理寺,值連謁喪假,在寺官未即遣主吏。飛語達樞府,下大理推見案情【二九】。奏上,而密院再取旨,以為未盡,乞重審鞫。遂逮幼稚僕廝輩,求庇甚密。乃徙令鑠鴻臚,尋知光州。未行而獄具,押狀方在,按別無他偽冒,奪兩官,降朝請大夫,知廣濟軍。初,獄詞辨問目至【三○】,令鑠曰:「天子不以小官之不肖【三一】,俾踐魳寺省,位列卿矣。得罪有司,其可以吏身對吏乎?」準問悉承之。人以為非辜。元符二年冬十一月二日令鑠廣濟軍,仍降三官,小吏等次第編配。) 太學錄鄧珫言,乞選官刊正五經、論語、孟子音義。詔三經新義與舊音不同者,令本經講官編纂音義。
樞密院言:「府界、京東、京西、河北東南路非將副駐劄,並差出屯泊處軍馬最少處,從本將申帥司,選委兵官一員兼管。訓練官闕或假故,即牒本處兵官兼權,無兵官牒兼兵官權;將副闕或假故出巡【三二】,並準此,仍申上司。開封府申提舉將兵所。」從之。 甲午,責授昭州別駕、化州安置范祖禹卒。
乙未,詔武官試換文資,吏部依元豐試法重修以聞。從吏部侍郎黃裳請也。(元祐二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元符三年四月二十六日。)
詔秦鳳、環慶所差策應涇原人馬太少,令具析奏聞;仍多方救援,以牽制賊勢。(布錄乙未。)
熙河奏:「王贍言得蕃書,云仁多保宗有歸漢意【三三】。令經略司多方招誘撫納。」(布錄。)
丁酉,詔:「河北、京東路州縣有漕,黃河漲水,渰溺人戶田廬,多致失所。遣工部員外郎梁鑄,體量應合賑恤并體訪見今河勢利害以聞。」(九月七日安惇建請差官。)
三省言:「看詳訴理所奏:公案內陳述於先朝不順者,具職位、姓名聞奏。本所除已節次貼說外,今來照得有進狀內語言止係稱美元祐置訴理事,未審合與不合聞奏。」詔語言過當者貼說。又奏:「夔州路提舉閻令被制推勘王光祖,擅便不行追攝取勘,特追兩官勒停。元祐除落,顯屬不當。」詔朝奉大夫、權陝西路轉運使閻令降為朝請郎,其元祐指揮勿行。(鄒浩云云。)
權殿中侍御史鄧棐言:「新除京東路轉運判官秦定,頃緣姪觀與蘇軾、蘇轍厚善,遂權監司。乞罷新命。」詔定知濠州。
己亥,詔:「朝散郎汪衍、瀛州防禦推官余爽並除名勒停,永不收□。衍送昭州、爽送封州編管,仍備坐本人所上書行出。」先是,蔡京薦爽上殿,章惇惡之,具言【三四】:「爽及衍元豐末各上書詆訕先朝;爽又元祐中曾上言乞宣仁歸政,險詐反覆。」故有是命。(布錄:壬辰,章惇留身甚久。布再對,上問余爽何人?布曰:「臣與之瓜葛。然其人無行檢,觽所共知。亦聞蔡卞舉上殿,其人亦精爽,但姦險無取,恐不可進擢。」蓋惇攻之也。又布錄:癸巳,三省以章惇家所收余爽元祐中所上書詆訾先朝,并永康軍通判汪衍亦然,並勒停,永不收□。上諭:「余爽已勒停,章惇欲編管且已;又蔡卞云曾上執政詩,卿必有之,可進取來。」余云:「詩中極稱熙寧、元豐、紹聖政事,以謂『異人閒出,所行政事,皆詩書之所未聞,近古之所未有,廟堂故老皆閎夭、伊、周、畢、召之徒』,與元祐中所上書,殊相反也。」上亦哂之。又乙未呈爽詩,上益哂之。又令布于章惇處借爽書看。十一月乙巳,又有余爽事。) 樞密院言:「涇原路經略司章楶奏:西賊犯塞,從靈平寨分布人馬,數十里閒,約三十萬,專意攻平夏城,凡十三日。逐處將寨官,曉夕捍禦,遂保無虞。」詔章楶特除龍圖閣學士、左中散大夫,賜茶藥及銀絹一千疋兩。又詔平夏城將官、皇城使、康州團練使郭成為東上閤門使、雄州防禦使陞充權本路鈐轄;其餘知城以下,大小使臣及漢、蕃將校士卒等,並仰經略司疾速審按守城次第,據功狀高下,分作等第,保明以聞。(章楶奏傳云【三五】:十日,夏主與其母自將兵數十萬圍平夏城,晝夜疾攻。自己卯至壬辰凡十四日【三六】,城守益堅。寇力造高車,號曰對壘,俯其上以臨城,載數百人填壕而進,俄有大風震折之,寇大潰,一夕皆遁。戎母臱哭,裂面而還。捷奏至,帝嘉歎,拜楶龍圖閣學士、左中散大夫,遣中使勞以璽書,加賜銀絹各千,對衣、金帶、銀鞍、名馬。曾布日錄:丙戌,同呈涇原報羌兵犯塞,自九月探報云點集大兵,已而落蕃兵士亡歸云「二十五日聚兵百五十萬【三七】,距盪羌五十里屯聚」,凡旬日乃動。圍閉盪羌、通峽、平夏、靈平、高平、九羊六城寨,約三、四十萬。壬辰,涇原奏賊攻平夏甚急。丙申,得章楶咨目,報賊攻平夏未已,然將佐皆極一路之選,可亡慮。又以書抵章惇,亦云必保無虞,恐上憂勞,以此奏知。丁酉,進呈楶書及咨目。己亥,涇原奏西賊自十七日酉時退,至十八日皆遁去。攻平夏十四日,填平遠壕,又于裏壕壘道路數處,直薄城【三八】,穿數穴,皆可容數人;又為雲梯洞子百種,為攻具。然城中捍禦有方,終不能破。羌人中矢石者數千,傷者倍之。冀官兵出戰,而總管王恩等按兵不動,野中芻糧孳畜收拾無遺。賊一無得,日久糧盡,遂遁歸。城寨官兵,一無所損。他寨雖不被攻,然圍繞殆遍,將佐皆開門延敵,時出挑戰,夜以輕兵劫寨,賊頗驚擾。皆可嘉也。章楶遷左中散大夫,平夏將兵郭成遷東上閤門使、遙防鈐轄,知城以下,令速第功狀聞奏。楶賜銀絹各一千,乃降獎詔,賜郭成各三百【三九】,餘二百、一百五十、一百及五十凡四等,又銀合茶藥有差,士卒自二十疋至十疋凡三等,老少婦女經城上役使者五疋。)
河東經略司言統制官張世永等統領將兵入西界牽制,到白土川遇賊戰鬥,斬獲五百餘級。」涇原路經略司言賊兵已退,其戰守漢、蕃士卒及並邊人戶,為賊燒蕩屋舍,殺擄人口,焚掠糧食之家,望加賞勞。詔各賜錢、絹有差。其環慶、秦鳳策應軍兵及捍賊有勞之人亦如之。嘗被燒蕩屋舍、殺掠人口、燒廢斛斗、蹂踐田苗者,仍給口食;郭成賜銀絹三百疋兩,知城以下等第支賜。(十八日兩路奏云云,舊錄云:河東經略司言云云,上英武,赫然收復境土,羌人震恐,不敢爭。至是大入,失利而去。西夏于是衰弱,橫山之地,列置城寨矣。新錄辨曰:既云「羌人震恐,不敢爭」,繼言「至是大入」,是敢也。今刪去。)
立巡教使臣罰格。 先是,承旨司傳宣,科校捧日將校以旬閱事藝,不及一分,巡教使臣衝替。仍令密院增將校教頭刑名。曾布既上罰格,因言:「先朝巡閱諸軍,但推恩而已,事藝不應法,即管軍行遣。昨因宋球申請,方立法,今若更增刑名,恐動觽不便。」上矍然從之。布曰:「祖宗以來,御將士常使恩歸人主,威令在管軍。今則反此,乃管軍失職。凡申嚴軍政,豈待朝廷立法而後施行?臣亦當更以此意戒之。」上深以為然。布又言:「臣有所聞,不敢不盡。前日捧日被決責者多,聞舉營皆哭。及聞長日祗候以喝箭滿被決,莫不震恐,馬射稍不如法,便拽下。」上曰:「不滿卻喝滿?」布曰:「固知有罪,然乞便□假。」上亦以為然。
樞密院奏:「西賊已經點集,將來必有舉動。合預行經畫進築事件。」詔:「將來進築城寨【四○】,合用糧草樓櫓、材植及應干板築之具并守防器械、什物等【四一】,並仰章楶豫行經畫計置。百色足備,才候春暖,有機會可乘,即依近降朝旨計會熙河路各勾抽環慶、秦鳳兩路兵馬及時進築施行,不致臨時稍有闕誤。仍先具已經畫計置次第事狀聞奏。」(章楶奏議載此,今掇取附入。)
庚子,詔陝西、河東勿以西賊遁去便弛邊備,須過為捍禦,緩急闕誤重行典憲。(此據布錄。)
涇原奏西賊再以輕騎犯乾興、天聖寨地分,尋奏已退回。(布錄庚子。)
中書省言:「元祐元年正月起居舍人邢恕上書言熙寧初王安石、呂惠卿用事,臣時得召對,先帝詢及二人,臣具道安石之短,惠卿之姦,卒見排嫉。又言太皇太后躬親聽斷,並用忠良,全去弊蠹。臣於此時首蒙擢為右司員外郎,職為宰相屬官,與聞政事,臣自以為千載之一時。又言:韓維端諒名德,乃與司馬光、呂公著一等。」詔邢恕特降授承議郎、知南安軍。
恕始罷中丞,以本官知汝州,(四月十四日。)居五月,改知應天府。(九月四日。)章惇恐恕復用,乃檢出恕元祐初所上書白上曰:「邢恕除蔡確一事外,無事不同元祐。」特責之。(恕所上書,具載元豐八年十二月二十七日。)
詔涇原路平夏城置道觀一所,以靈祐為名,賜田三頃,歲度童行一名。 集賢殿修撰、權知秦州陸師閔言先朝茶法,今已復舊,乞許解罷。曾布言:「師閔計歲月,來年當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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