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百四
卷五百四 (第2/3页)
去。今來未敢指定中路修築堡子去處,候師行,臨時相度施行。
一、今來所欲進築去處,自盪羌寨至灑水平約七十里,南牟會約一百餘里,且只論兩處修築,每處護築,各須占二三萬人。其一百里之閒,道路巡徼防護糧運,并於修築前面遠近探候及左右前後卓望、巡綽、伏路等諸雜使喚,又須占使萬人上下兼顧。賊人已知擣虛之利,本路既於天都等處進築,只能屏蔽得山外諸城寨可以量留人馬防拓外,至如鎮戎軍東天聖、乾興等寨地分,須防賊馬抄掠,非留萬人未易枝梧。只用大路兵馬及環慶一萬五千人,實是分擘使喚不著,須如修築平夏、靈平時會合四路人馬,方保無虞。又近日賊馬攻圍平夏城,退散之後,三路人馬追黏在葫蘆河川,賊卻選精銳騎兵出天聖、乾興等寨。地里未甚窵遠,賊人已能料度官軍聲勢不能相及,遂敢出沒作過。將來於灑水平等處進築,比葫蘆河川【一八】去天聖、乾興等寨地里,又更兩倍之遠,誠是擣虛出沒之處【一九】。狀內所陳,欲留人馬一萬防拓照管,尚慮兵力單寡,枝梧未得。其平夏城、靈平等寨,慮於將來進築之際,亦合存留兵馬照管。以此須當會合四路人馬,方可分俵使用得足,惟望聖慈,力賜主張施行。又契勘去年進築平夏城等處,係假借熙河步、騎兵三萬,秦鳳、環慶各一萬。今乞會合上件三路人馬,若熙河為新添城寨,占使人馬處多,即乞只假借步、騎兵共二萬,卻於秦鳳、環慶各假借一萬五千人騎。蓋本路自去年以後,添築卻六城寨、七堡子,占留兵馬數目不少,今更合在天聖、乾興等處屯留兵馬,即是本路護築兵,不過三萬餘人。
一、議者謂今秋賊既點集,來春必難興舉。臣與老練邊事將佐并得力蕃官密切商議,以謂南牟會、天都等處,乃西人要害地分,決須出死力爭占。官軍若往進築,夏人雖不能竭國點集,若只側近勾抽十數萬人馬,亦未甚費力。如謂今秋已點集,來春難於興舉,則紹聖三年九月內既來寇鄜延,次年三月又來本路葫蘆河修築處出沒,不得便指準作困弊無能為。今日邊事向成如此,一有蹉跌,卻致增長賊氣,虧損前功,非良計也。李忠傑是天都人,亦言若往彼處進築,西人必須爭占,如不大著人馬,未敢保無簄虞。仍言忠傑今年到京師日,亦曾以此事言與朝廷。近日投來部落子,通析到事宜,已云欲於來年二月閒,再有出入。伏乞照會。
一、涇原如已築了南牟會、天都等處,即是已屏蔽卻熙、秦兩路邊面,其熙、秦卻要會合兵馬修築城寨堡子,不拘時節,甚易為力。若須令涇原、熙河同時下手修築,以謂聲援相接,緩急可以遞相救應,臣竊詳南牟會去東冷牟等處不下三二百里,聲援自不相及,緩急無由照應。在涇原,則是兵力單寡,決無成功;在熙河,則有涇原兵馬當著西人要害來路,為之捍禦屏蔽,易於興舉。比兩路利害,甚不相同,其興舉先後緩急之序,固當如此。
一、臣今狀所陳,係與孫路面議,以謂須當會合兵馬,先了天都、南牟會等處,非臣敢妄分彼此,遷延歲月。兼臣昨來五月內乞會合環慶、秦鳳人馬,只敢奏陳進築沒鞕前峽,當時見得機會可乘,遂一面分兵馬修築沒鞕後峽。今來進築去處,若只用環慶兵馬可以了當,何須更煩朝廷拖拽別路人馬?伏乞深賜體察。
一、熙河、秦鳳兵馬,欲乞於數內共撥五七千人充自盪羌寨沿路防拓巡徼外,其餘人馬並令管認修築南牟會一處城寨;仍乞令孫路一面相度,或親到軍前,或只在進築處側近新修城寨照管熙河、秦鳳人馬。此事臣已與孫路當面商議,更合取朝廷指揮。 一、將來進築,臣合前去平夏城或盪羌寨照管軍馬。如朝廷許令孫路過涇原,即乞指揮與臣一處商量行遣。應干分擘那移人馬、差委官員使臣,并軍前其他凡百措置及進築事件與四路將佐等,並聽臣與孫路同共節制指揮。
一、臣今狀雖已指定進築南牟會、灑水平,或正原,或灑水平中路三處城寨,只是約度到形勢地里,或臨時別有移易,許臣一面從長相度施行。
一、契勘本路自去年以來進築城寨,遠不過四十里,如平夏城去熙寧寨只是三十八里有餘。今欲於百里外進築,所憂腳乘般運不易。體問得正原及灑水平等處,山林雖近,只是有大木,至於磚椽之類,須是從九羊鎮羌通峽盪羌靈平寨、平夏城等處輦致前去。又加馬草今秋為賊馬盤泊日久,自南牟會一帶並已踐踏,食用惟有赤地,非如修築平夏城時有可因之草,亦須般運前去。欲乞和雇本路車乘頭口調發保甲外,更須如平夏城例,和雇熙河、秦鳳路車乘頭口,仍調發秦鳳保甲前來,所貴不至遷延日月,速得了當。 黃貼子:
南牟會偽內所在,天都畜牧耕稼膏腴之地,人力精強,出產良馬,夏人得此則能為國,失此則於兵於食皆有妨闕。將來進築城寨,占據了當,夏人所有,惟餘興靈,雖未滅亡,大勢已定。今日朝廷欲就此事為邊防永遠之利,其於勞民動觽勢不得免,即非臣敢張大事勢,過有邀索也。又契勘去年修築平夏城,蒙朝廷應副到廂、禁軍共四萬人數,雖當時收管乏人,不及上項數目,實亦近得三萬人。將來進築天都,無上項添助工役之人,比去年事因已是減耗,至於腳乘之類,尤更不易辦集。蓋平夏城只是四十里內般運,兼調發本路保甲【二○】,和雇到熙河、秦鳳兩路車乘頭口。將來般運,遠在百里,若只用涇原一路腳乘,決是般運不前,豈可屯聚四路人馬在外進築而百色所須之物,卻輦致不辦?逗遛日月,必無成功。所乞依修築平夏城例和雇熙河、秦鳳保甲,勢不得已,伏望深賜矜察。
一、本路去年以來,修建卻城寨及守禦堡子共八所,不守禦堡子又五所,除朝廷前後兩次添差到兵士一十五指揮外,其餘只是本路儹那分擘人馬前去戍守,兩番占郤二萬人。今來更議進築,本路實更難為那輟,乞自朝廷應副馬、步軍五七千人前來。所貴新舊城寨,各無妨闕。 黃貼子:
勘會昨來平夏城防守民兵、正兵、弓箭手共用四五千人,方得於賊馬攻圍之時,別無簄虞。今欲修建三城寨,即合於賊馬來路要害處,更添築堡子三兩處,所用防守之人,恐雖添得五、七千人亦未足用。
一、臣素所憂者,開邊雖廣,修築城寨雖多,其糧食、草料,並是官中用高價糴買;戍守之人,亦是朝廷增添,或係本路多方移輟前去。貪外虛內,既非邊防久遠之利,又所闢地土,耕種未有所得;所招弓箭手,未見成次第。今日朝廷欲通接涇原、熙河邊面,若涇原已築了灑水平、南牟會等處,熙河自東冷牟、打繩川、會州迤邐通接前來,包裹得幅員數百里之地,誠是邊防大利。只緣三二年閒,兩路新修城寨堡子,內糧食、草料,官中不易供億。兼人戶未肯便遠去鄉井,投刺弓箭手,所用戍守之人,皆須增添官軍。議者欲自淺井修築,迤邐北去,蓋是便欲招置秦鳳路側近弓箭手人家子弟親情,投充新邊弓箭手,三五年之後,耕種著業,皆是勝兵。如朝廷急欲通接邊面,則淺井之議,可置而不論也。
一、將來興舉,須就春煖,或四月閒。所有樓櫓材植及應干版築之具,并防守器具什物等,見今並已經畫計置次第。其合用糧草,理當令熙河、秦鳳、涇原三路應副糧草官通融計置,方得辦集。乞朝廷特降指揮。緣本路經賊馬寇犯之後,如鎮戎軍及三川、定川、熙寧、高平并新修六城寨,糧草數目,大抵食用殆盡。伏乞照會。
黃貼子:
契勘進築平夏城等處,會合到四路人馬費用糧食草料,數目甚多。緣當時沿邊城寨,各有自來儲蓄,只是般運前去;今日極邊新舊城寨,糧草數目,不比日前,大段闕少,若只令一路應副糧草官獨自管認幹辦,必致闕事。伏乞詳察。右謹件如前,伏乞聖慈,更賜采擇,如可施行,即乞早降指揮。黃貼子:
伏詳進築,出於事不得已,未是至計;欲捨此策,會合諸路人馬大舉入界,則又彫耗民力,拖拽兵馬,未必保成功;勢須從進築之計,稍據要害地土,迤邐逼脅西人,招喚撫納、剪除夏國籬落。今日涇原進築所據有之地,誠亦要害,西人近日攻圍作過,無所得而去。自此降附之人,當繼踵以來,朝廷未欲向前進築則已,如須前去占據灑水平、南牟會等處,若卻草草興舉,一有差失,人心便各沮喪,未易振起,廢前功而招後患,雖將主事之人,痛加誅戮,無補於事。臣今狀所陳,非敢張大事勢以進築為貨。區區之愚,惟欲王師舉動所向必成,載在方冊,夸示後世,臣與有榮焉。欲望聖慈,詳臣狀內所陳事理,特從睿斷施行。
又契勘今年正月內所降朝旨,令進築正原等處指揮,令會合三路人馬。蓋是朝廷已知彼處形勢要害,西人必來爭占之地,故須多用人馬捍禦防拓,豈可緣西人今秋曾經點集之故,便謂困敝無能為,可以輕易侵犯其地?臣愚過慮,以謂如此興舉,未是萬全決成之策。就如西賊,誠是困敝,至於被人奪其要害膏腴,一國所恃以為輕重強弱安危之地土,豈肯束手無為,瞠目熟視而已?必將倔強跳梁,僥倖以來,以救其所急,何暇更恤人力困與不困哉?更望朝廷深思熟計,為邊防之福。臣自承準今年六月七日朝旨,令與熙河蘭會路經略司子細講議。尋差官齎牒前去與熙河帥臣張詢商量,未盡利害閒,朝廷改差孫路知熙州。尋又準朝旨,令臣與孫路更切講究利害。本官因赴任過渭州,臣與之當面商量梗燍如此。竊慮本官到熙河後別見得利害,或臣狀內所陳事理,有未允當,欲乞朝廷將臣今狀下孫路更切看詳相度,如路亦謂可以施行,即乞速降指揮。又將來涇原既占據卻南牟會、天都等處,欲自熙河路通接邊面。前來雖據地圖,合從青南訥心、東冷牟等處修建城寨,迆邐接連,終緣彼處地里形勢,臣素來不諳知【二一】,旁採人言,又難全聽。只如采畫到地圖,面面不同,無所考正,今來不敢妄意保明,只乞指揮下孫路一面相度,必得的確利害。
詔:「所乞會合四路兵馬,令逐路各選差精銳堪出戰人馬準備應副。其環慶路兵一萬,內騎兵三千,委种朴統制;熙河路騎兵二萬,委苗履統制;秦鳳路步兵一萬五千、騎兵五千,委李沂統制。仍仰逐路更切令統制官豫先選定得力將佐,候涇原路勾抽,即立便發遣前去,不得稍有逗遛住滯;如到涇原路,並聽章楶節制。仰章楶候舉動有日,方得勾抽。及令秦鳳、熙河依近例和雇,無馬弓箭手及有馬無馬之家餘丁應副役使,自起發日,支與盤纏口食;如尚差使不足,方許於秦鳳路第三等以上保甲內,據合要人數從上勾抽應副,仍自起發日,通不得占留過兩月。如有合用糧草,仰熙河、秦鳳、涇原路應副糧草官同共協力計置。應副糧草,不管闕事,內腳乘除本路和雇外,更於熙河、秦鳳路和雇車乘應副般運。其合行約束事件,並依去年十一月二十一日朝旨施行。及令孫路候涇原路關到出界進築,即將熙州公事交割與以次官,帶經略安撫都總管司公事及合用將佐兵馬,前去本路沿邊接近涇原進築處要便城寨住劄,張大兵馬聲勢,就近照應。其南牟會,即難議令熙河、秦鳳路人馬管認進築,仰章楶選擇本路得力統制官如姚雄、姚古之類,差那一員,帶領本路得力兵馬將佐專切管認;仍於熙河、環慶兩路統制兵將官內,各差選一員,分擘合要人馬同共管認進築,餘並依章楶所奏。內有不可行下事件,即不一例躀錄行下,卻致先事漏露,有害事機。」(此並據章楶奏議修入。舊錄刪取甚略,今附注于後。楶以十一月二十四日具奏其畫。降朝旨,據實錄則十二月五日也。涇原路經略使章楶言:「相度進築利害,熙河、涇原兩路邊面通接,合先於盪羌寨西北正原、灑水平各築八百步寨一所,南牟會建一千二百步城一所,未敢指定中路修築處,候師行,臨時相度修築。今雖指定三處城寨,正是約度形勢地里,或臨時移易,許臣擇利而行。仍請會合兵馬進築。」詔逐路各選精銳堪出戰人馬準備應副,並應聽章楶候舉動有日,方得勾抽。)
戊子,蔡州觀察使、提舉醴泉觀李端□為安德軍留後致仕,從其請也。
監察御史蔡蹈為考功員外郎。
己丑,戶部言見行鹽法,如館戶願赴沿邊州、軍、堡、寨入納糧草【二二】,計價給引,赴永利監算請官鹽,委是經久可行。從之。(新削。)
京東路轉運司言:「通直郎孔宗壽等,保明孔若蒙親弟前湖州歸安縣主簿若虛堪充襲封,仍請若虛身沒之後,亦別行選擇,不必子繼。所貴留意祖廟,敦睦族人。」從之。
庚寅,詔御史中丞安惇,舉監察御史二員以聞。 三省言,應看詳訴理文字所奏除雪不當得旨改正事,欲令吏、刑部具已經赦恩及期數,開具至今合如何改正,申尚書省。從之。
宣德郎李積中權提舉荊湖南路常平等事。(八月二十六日呂嘉問薦積中,要考積中本末,故著此。明年二月二十二日曾布云云。)
辛卯,三省言:「淮南、兩浙路察訪司,體訪得發運使呂溫卿在蘄州蘄水縣妄認富民陳鎡為親,託買山作簰□,約直三千緡。令家僮作馬比部名目,於稅務發引前來,所經場務,虧少稅錢。又令睦州青溪縣丞朱興宗於越州買麥穗紗千餘匹,並不曾納稅。又於舒、黃州差禁軍充合破廂軍,雇部內人充女使,以二十歲者作繡工,以十六七歲室女作乳媼。」詔楊州制勘院依公盡理根究,不得觀望滅裂。
看詳訴理文字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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