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百十三
卷五百十三 (第3/3页)
七】,又八月九日玉牒云:吐蕃大酋邊廝波結內附,以其部族土地來獻。新紀云:洮西安撫使王贍復邈川城,西蕃首領欽彪阿成以地降。新錄刪修云:熙河蘭會路經略使孫路言:「新歸順西蕃大證見邊廝波結,使首領欽彪阿成將到文字,以部族地土來獻。見管蕃兵六千一百四十人。其邊廝波結,西蕃近上酋首,乞優與推恩。其子姪及貋,亦望等第補官。」詔本路據投來部族地土多少,詳察在蕃職任并事力次第【八】,具合補名目保奏【九】。)
初邊廝波結既以講朱等四城來降,邈川諸酋相繼亦求內附。時方進築會州,工未畢,乃詔中分其兵【一○】,令孫路駐河州,王贍將河州軍兵為先鋒,總管王愍將岷州及熙州軍馬策應,以撫納邈川諸部。是月己未,詔下;甲子,師發河州,次安鄉城,贍以先鋒自密章渡過河,有素相結納密戩等三人背盟旅拒。贍宵濟,奪其隘,擒密戩斬之。丙寅,遂克邈川,即日以捷書聞。孫路怒贍徑上捷書,不復由帥府,讒間自此作矣。(此據汪、高二錄。) 戊辰,熙河路經略司言:「會州城去大河不遠,與蘭州事體一般,可繫橋於河外,建立關城,實為經久之利。」詔孫路相度事力可為及材料已備,即一面從長施行。曾布因言:「孫路此謀甚善【一一】。若渡河置關,即正如蘭州金城關之北【一二】,蘭州未有金城以前,每歲河凍,非用兵馬防托,不敢開城門。然此事亦大,既不奏,又不申密院,但只以私書白章惇,臣等皆素不與聞。昨日章惇以此書示臣,臣亦以為當。然素無奏報,欲未施行,又慮西夏入貢後,異時不復可為,故須作訪聞行下。孫路措置邊事,前後只以私書往還,似此非一。」上曰:「如此事何故不奏?青唐事,尚云經畫未定未敢奏,此不奏何也?」觽亦曰:「此事不當不奏。」上曰:「前後事且未論,此事當詰問何以不奏?」遂批旨云:「孫路既有上件條畫,因何不具奏陳?令具析聞奏。」惇亦答書行下。(二十四日甲午,布錄云:苗履奏:「會州城去河三百餘步,矢石不及,不可繫橋。又河中有灘磧,自中灘至河北岸,懸崖陡岸,無可置關之地。」)
戶兵部言:「涇原路新建城寨西安州,未限定驛程。經略司相度,自鎮戎軍至平夏城為一程,自平夏城至臨羌寨為一程,自臨羌寨至西安州為一程。仍乞平夏城驛以石門為名,臨羌寨驛以秋葦為名,西安州驛以南牟為名。」從之。
己巳,洮西緣邊安撫司言:「帶領河州漢、蕃兵下密章堡、結宗城、齊暖城、策淩城、鼐宗堡、羅格堡又名幹布城。其新據城堡內,有王子并不附順首領。倉庫物料已封閉,備將來軍儲支遣。」詔孫路:「依詳累降朝旨,應所招納河南邈川等處願投漢部族首領,更切體度蕃情,務先以恩信撫納,毋專以兵迭喧,并合措置應接溪巴溫等,務為邊鄙經久安便之計,不得過有所圖,別生邊患。其所得城寨內合只以心白向漢、有力量首領,住坐守把;或係要害,須合差兵馬戍守之處,子細審度經久利害,務從簡便,無令廣有增費財用兵力。」(十一月二十五日當并考。)
孫路又以書抵章惇云:「且留溪巴溫以持瞎征,若捐數十萬縑,招巴溫新附之觽歸漢,則巴溫一孤雛爾。」曾布因草詔戒孫路,惇初不從,紛爭久之乃定。蔡卞以布理勝,乃云:「大事且□曲商量,不須爭喧,恐觀聽不便。」布曰:「當如何?」觽皆云:「約束路不妨。」惇稍屈,布因言:「公多以聲色加人,布褊衷亦不能忍,故往往紛爭。然亦當量國事所繫,不敢苟且。」惇曰:「公不容人說,何嘗不婉順?馬上與公言,莫且更商量,公便怒。」布曰:「公不自覺,因何士大夫人人皆言為公所慢罵。」惇曰:「何嘗罵他,但言甚道理須要堂除、差遣之類。」布曰:「若但如此婉順曉之,人亦不怒,蓋聲色厲不自知爾。」惇曰:「公言惇心風,豈不是罵?」布曰:「公言布欲與西人畫河為界,乃云是雜賃院裏婦人言語,莫亦是罵否?布無他,所爭者皆國事,不敢誤朝廷措置爾。」惇曰:「惇豈是為家事?」布曰:「公固亦是為國事,但須要是爾。如孫路欲逐溪巴溫而奪青唐為州郡,則布死不敢從也。」既對,亦為上陳其略,上亦以所草詔為然,遂行下。 布再對,又言:「章惇近於邊事,凡有所欲為,知同列必不合,則必陰以書諭諸帥,令如其旨意經營奏請。如近日環慶置烽臺、堡鋪及巡綽處太遠於諸路,亦是惇以書諭胡宗回,令如此措置。既於清平關外,以大寨泉為巡綽之處,已過清遠軍十里;又令宗回更展至大寨泉北,欲於此築城;又令展至曲律六掌之外巡綽,要於曲律六掌作寨,宗回皆不敢從,并封惇書相示,因亦進呈。」上皆詳覽再三。又封折可適書與宗回,其言皆不可用。布對三省,又與惇言:「公多以書與兵官,如折可適、王贍輩,皆蕃夷之人,何可與書?一有敗事,恐未免為累。」惇曰:「昔王荊公與王韶書,言邊事無數。」布曰:「荊公但發書與韶及公,何嘗以書與兵官?荊公是時於布無間,日見荊公發書與公,但以妄殺為戒爾!」
河東路經略使林希言:「北界沿邊都巡檢、管勾朔州同知多造事端。自六月十三日驅擁人夫侵越取水,除已為巡檢何灌約回,經一月有餘不至;今月十八日,復來取水。其同知往來戎帳,節次已具奏聞,緣北人自前歲改移東偏頭稅場,去歲拆石牆,今歲不受牒,便於賈胡趰興建場屋,又過天澗取水及有分水為界之語,蓄謀三年,發於今日。竊恐其勢未已,除已牒折克行選差使臣前來,依朝旨隨宜應接外,緣方當進築之際,正藉克行及其子可大帶領兵馬在北界防扼。深慮那移兵馬前來,其本地分巡檢兵數又少,如北人再領人馬數多,過來陵犯,何灌等便若行應接,深慮兵力不敵,兼恐別生事端。已密諭何灌等及折克行所差使臣,但嚴勒兵馬、把截取水道路,過作隄備,不得輕易便行鬥敵。其北人所創稅場,本為私相買賣,既嚴禁互市,自足以破其謀。今若更來取水,亦不必與之力競,俟進築了日,軍馬各歸,沿邊有備,至時尚來取水不已,即別有措置,隨宜應接,亦未為遲。」從之。(何灌,祥符人,墓誌云三年為河東第九副將兼沿邊同都巡檢使。此二年已稱巡檢,恐墓誌或誤。)
注 釋
【一】雖日日有奏閣本「雖」上有「路」字。
【二】如何原作「何如」,據閣本乙正。
【三】亦行檢閱別作一項「亦行」原作「行亦」,據閣本乙正。
【四】伏睹近降指揮閣本「伏」上有「臣」字。
【五】近聞多差中使同揀「聞」原作「間」,據閣本改。
【六】即多方存恤宋會要兵八之三五「即」作「仰」。
【七】此月七日云云可考「可考」原作「所考」,據閣本改。 【八】詳察在蕃職任并事力次第「詳」原作「計」,據閣本、活字本改。
【九】具合補名目保奏「具」原作「其」,據閣本、活字本改。
【一○】乃詔中分其兵「其兵」原作「兵其」,據閣本乙正。
【一一】孫路此謀甚善「善」原作「差」,據閣本及文意改。
【一二】即正如蘭州金城關之北閣本「北」作「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