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百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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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呂惠卿言:戍兵年滿不代,人情未安,兼窮邊物貴地寒,戍兵已截襟抽絮以自給。曾布謂惠卿言極激切,蓋欲得戍兵為代耳。因白上,直抽歸營。上深以為宜。布退與三省言,亦莫不笑惠卿也。(布錄戊子。)尋又直抽秦鳳戍兵五指揮。(布錄壬辰,今并此。)
庚寅,詔催河北州軍責限修城,仍令先具合責年限聞奏。(布錄。)
辛卯,兵部侍郎兼權吏部侍郎黃裳等言:乞巡檢除三路依材武格外,控扼重兵去處,五日排次限滿,更滿五日無應格人,即取守城隨軍被賞。免短使及呈試中武藝,陞半年名次已上,并曾歷巡檢、監押任滿無遺闕人,庶幾差注稍通。從之。 樞密院言:熙河蘭會路經略使胡宗回奏:近收復青唐了當,所有偽王子應干僭擬乘輿服御之物,金銀佛像,本司已指揮王贍差使臣管押赴闕,及瞎征先進獻真珠一黃絹袋,并傳國印及朔方軍節度使等印,共四十四面二匣。詔瞎征等僭擬乘輿物色等,令經略司選差使臣先次管押赴闕。
立吏部奏舉使臣邊任上樞密院銓量聽差法。(布錄。) 壬辰,詔沙苑監依舊撥屬提舉陝西等路買馬,仍以提舉陝西等路買馬監牧司為名。
江淮發運司、兩浙轉運司言,今來潤州京口、常州奔牛澳閘興造畢,見依提舉興修澳閘兩浙轉運判官曾孝藉相度【二六】,立定法則,日限啟閉【二七】,通放綱船,委是經久可行。從之。 先是,曾布具河北兵將數進呈。及熙寧中嘗以相州一將兵出戍河東,欲令更戍秦晉,及別置額,減舊額以給新軍,上深然之。退與三省議,亦皆以為可。是日詔遣河北第十三將戍涇原,第十七將戍河東。又以河北水災,流民頗觽,於大名府等三十二州軍,增置馬步軍共五十六指揮,共三萬餘人。(案布錄云,遣河北第十三將戍河東,不言戍涇原。又大名等二十二州軍增置馬步軍共五十六指揮,共二萬餘人,皆與此異。是年十月壬子詔旨正與布錄同,應是此誤。)馬軍以廣威,步軍以保捷為額,並依陝西蕃落保捷給例物請受,卻於舊將兵內,每指揮減一百人,共減一萬七千餘人。布因為上言:「河北增兵及減舊兵額并差戍他路,皆前人所不敢議,若非聖斷睿明,何敢建此議?然人情難測,萬一小人有凶肆者,鼓倡撓法,或所不免,惟在朝廷主張彈壓爾。京東土兵,亦嘗殺巡檢作過。先帝用兵西方,慶州亦有變,此事雖未必然,萬一有之,不敢不先奏知。」上欣納,三省亦稱善。(十月十三日詔,當參考,或移此入彼。)
陸師閔奏,乞買馬司依舊兼監牧,及增公使錢。從之。(布錄壬辰。)
瞎征、攏拶雖相繼出降,然其種人本無歸漢之意,議者謂(議者即王愍與李遠,言青唐四不可守。)遠自有青唐錄,汪藻刪修,遂沒愍、遠姓名。)今王師不先修邈川以東城壁而取青唐,非計也。王贍不顧後患,遽入其地,可謂無策。以今日計之,青唐有不可守者四:自炳靈寺渡河至青唐,凡四百里,道險地遠,緩急聲援不相及,一也;羌若斷炳靈之橋,塞省章之隘,我雖有百萬之師,倉卒不能進,二也;提孤軍以入,四向無援兵,羌人窺伺,必生他變,三也;設遣大軍,而青唐、宗哥、邈川,食皆止可支一月【二八】,內地無糧可運,難以久處,四也。羌初謂漢舉大兵來,今見人馬止是,其反在旦夕耳。又軍士自會川還者,皆憔悴,衣履穿缺,器仗不全。羌視之,益有輕漢心。九月末,心牟欽□日集羌百餘人於偽宮禁前,比馬首而語,解羌言者潛聽之,皆不可聞,人知其必叛。是月辛未,捕得青唐所遣夏國乞兵者四人,斬於市。乃知心牟欽□等與洗納阿結家謀【二九】,欲使逐漸各遣質入城,於閏月九日,內外相應,復奪青唐。及戊寅,山南諸羌果先叛。贍選輕騎二千付部將李忠【三○】等夜入冷穀繫之,明日諸羌皆應。贍乃捕心牟欽□而下十八人囚之。羌篃滿四山而呼,晝夜不息。贍自守西城,東城命王瑜等守之。羌十餘萬持薪負戶,欲焚門而入。前三日有結□齪弟碩阿蘇者,乞心白旗出城招撫,至是又率叛羌攻城甚力。會李忠逾南山入木敦穀討蕩山南族帳,乘勝解安兒之圍而還,適與羌遇。始交鋒,我軍頗耱。蕃官李淩戰納吉,死之。鏖鬥良久,羌大敗而礶,自相蹂踐,墮崖谷死者不可勝數【三一】。少頃,四山不見一人。辛巳,贍先戮大首領結□齪、心牟欽□、藺逋叱巴金摩心牟冷麻欽捉剝兵龍□瀧逋驢斯多搭捉馬洛等九人,悉捕城中諸羌斬之,積級如山。宗哥首領嘉沁扎實擒碩阿蘇以獻,亦誅之。贍初入青唐,詰籛羅結曰:「爾既召王師,而復迎立攏拶何也?」對曰:「迎立攏拶,非欲拒官軍。蓋羌人貴王種,雖溪巴溫事佛不校,而攏拶年漸長,恐為異日之患,故以計致之,欲絕禍根也。」贍深然之。而贍諷諸酋,籍羌人勝兵者,黥其臂。是時諸酋已畜姦計,故遷延未有應者。籛羅結自言請歸率本部,先籍為兵,以倡諸酋。贍從之。籛羅結得去,遂連結外叛。青唐圍解,籛羅結猶與嘉勒摩收合散亡,保青唐峗以自固。
先是,羌人以數千人圍邈川。壬午,夏國遣仁多保忠、白峇牟等三監軍,率觽助之,合十餘萬人。先斷炳靈寺橋,燒省章峽棧道,四面急攻。城中兵纔二千四百餘人,器械百無一二。總管王愍令軍士撤戶負之為盾,剡木墨之為戈;籍城中女子百餘人,衣男子服以充軍;童兒數十人,以瓦炒黍供餉;募敢死士三百人,冒以黃布巾。愍年六十七矣,身被甲跨馬,率死士開門出戰。門上豫穴竅投巨石磔數人死,羌莫敢前。城南隅多嵌竇,羌蔽以穴城,矢石不能及。愍乃撤屋為炬,擲穴上,火盛通穴,穴中人皆焦。羌人移攻北水寨,入之。愍率敢死士開門疾擊,梟百餘級。羌乃環射城中,城中之矢如蝟。士多死傷,至取矢以爨。羌破蘭宗堡,獲城官劉文珪,驅至城中,曰:「吾所欲城與地耳,第以城歸我,當送君等自金城關歸漢。」愍謂文珪曰:「為我語夏賊,漢天子俾我守是,賊能殺我,城可得也。」伏弩射文珪不中,羌擁文珪去。邈川被圍,自戊寅至壬辰,凡十六日。(戊寅閏月九日,壬辰閏月二十三日。)是日,羌於南門積薪數萬,欲焚門及拒闉。城中憂懼,莫知所為。會經略司遣蘭州苗履、河州姚雄提點秦鳳等路兵渡河,及朝廷遣涇原路準備將領李忠傑將選鋒來援。自臕哥、瓦吹、黑城轉戰而前,焚蕩族帳,廣數百里,鞕塵亙天。羌不知我兵觽寡,遽引兵渡湟水去,溺死者數千,生擒偽鈐轄嵬名乞遇,并獲繡旗等。當是時【三二】,邈川非王愍幾殆,宗哥亦自戊寅被圍至戊子,凡十日而解。(戊寅閏月九日,戊子閏月十九日。癸巳,差苗履、姚雄,見閏九月二十四日。實錄於二十四日癸巳,書熙河都鈐轄王愍、邈川知城馬用誠等言:今蕃賊約四千人圍湟州城,已分擘人兵於城上鬥敵。經略司已差苗履、姚雄帶秦鳳等處兵馬渡河前去,會合應援。詔:「已差發秦鳳兵將及涇原路準備將領李忠傑,揀選部落兵前去應副外,令熙河蘭會路經略司速指揮新差官兵將官等張大兵勢,廣遠斥堠,務要穩審,決保萬全。」按此事已用青唐錄所修,今更不別出。唯詔語青唐錄不載。然圍既解矣,雖不載可也。實錄又於十月十一日己酉,書樞密院言:「熙河蘭會路經略司言:閏九月十日,邈川部族背叛,係王愍躬親率將士掩擊。次日夏國遣賊馬數萬,合勢攻圍。愍等晝夜掩擊,殺賊約千餘人,生擒偽鈐轄嵬名乞遇,并奪到蠞旗等,賊兵尋已退散。」按此事青唐錄所書已具,今更不別出。玉牒閏九月己酉云【三三】:「羌人挾邈川叛族入寇,統制官王愍敗之,擒偽鈐轄嵬名乞遇,獲首千級。」曾布日錄閏九月二十四日癸巳,同呈熙河及李譓申:「邈川蕃部作過,圍遶城壁及蘭宗堡,使臣等被殺傷,并隴朱、黑城等城攻破,青唐累日道路不通。」詔遣苗履、李忠傑及差秦鳳兵將往同討定。二十五日甲午,同呈熙河邊奏:「是日金城關探報云:止是邈川人作過,宗哥至青唐一帶無恙。然信息未通。」詔胡宗回、苗履等多募人至青唐以來偵探。十月四日壬寅,熙河奏青唐、邈川解圍捷書至。鄯、湟皆被圍,王贍時出兵擊賊,斬首四千級,盡殺大首領結□齪、心牟欽□等九人。有阿蘇者,乞心白旗往招撫叛觽。既而阿蘇率觽攻城甚力。宗哥首領嘉沁扎實生擒阿蘇以獻,贍誅之。邈川城中兵民纔二千四百餘人,城守之具未備。王愍、馬用誠力戰固守,蕃賊圍遶者萬計。又有西夏三監軍人馬助之。至二十三日積薪草欲焚城,而姚雄兵至。賊望見塵頭,又有偵邏者還言漢兵將至,遂遁走。二十四日,雄兵與愍會,賊已潰散。愍擒西夏偽鈐轄一名,遂討蕩餘觽。是日同三省作聖旨,將士並與特支七百,苗履等所統續渡河者五百。又作帥司指揮,將佐痛戮作過部族,所得孳畜財物均給士卒,牛馬喰即買入官。五日癸卯,會都堂,皆相慶曰:「朝廷已建兩郡,萬一敗事,何以示四方後世?今茲解圍,社稷之靈也。」王贍輩不通信息幾二十日,孤軍深在賊境,其不敗事,乃幸耳。布錄癸巳二十四日又載:「詔遣苗履、李忠傑及差秦鳳兵將往熙河,同討定邈川作過蕃部。」按此已從青唐錄具載二十三日,布錄云云,可削去。)
乙未,宰臣章惇言:提舉詳定編暣成書,已頒行;其詳定官蔡京、劉賡,刪定官葛奉世、莫砥、田登、崔彪、林攄、陳彥恭特減二年磨勘,仍支賜銀帛有差。□熙候一司暣了日取旨。
詔宣義郎、起居舍人、崇政殿說書周常特降兩官,添差監郴州茶鹽酒稅。先是,常以狀申御史臺自劾送黃履,又鄧洵武等分析常言黃右丞之出為餞行者,及言鄒浩復還,志在合俗,廢法取名,故有是命。
詔胡宗回指揮苗履等,如蕃賊見官軍渡河,雖即潰散,亦須痛行殺戮,務要翦滅作過之人淨盡,仍不得濫及無辜。(布錄乙未。)
河東八堡寨賞功【三四】,王文振以下及郭時亮轉官、減年,支賜有差。(布錄。)
皇子薨,輟朝三日,又不視事三日。追賜名茂,贈太師、尚書令,追封越王,諡沖獻。(舊錄云:越王茂薨【三五】。茂,上之長子,八月戊寅生,母皇后劉氏。生而偉大粹美。九月甲子疾病,命國醫治療,弗效,訪醫於民間,醫又弗效薨。年一歲。上震悼,為輟視朝三日,又不視事三日,追賜名茂,贈太師、尚書令,追封越王,諡沖獻。今皇帝嗣位,加贈兼中書令,追封鄧王。按鄒浩偽疏舊錄亦不載。浩傳又極簄略,當別出之。已附注九月二十五日。) 丁酉,詔醫官卓順之等六人,醫治皇子無效,並除名勒停。卓順之送衡州,李士爽永州,張倚全州,王周道隨州,李士奭徐州,胡宗唐州,並編管。
皇第四女懿寧公主卒,年三歲;輟視朝三日,追封魏國公主。皇后劉氏所生也。翰林醫官張永元追一官,勒停,石與齡、班公權並特勒停。(懿寧卒,布錄在二十九日戊戌。)
涇原路經略司奏:「檢準敢勇條節文,諸帥府敢勇以一百人為額,募有戶籍行止,年二十已上,壯勇堪任使喚,稍識字,不曾犯徒,武藝中格人收補。又條諸招補格凡三等:第一等,步射弓一石一斗,馬射九斗,每月料錢二貫文,米二石;第二等,步射弓一石,馬射八斗,每月料錢一貫五百文,米一石五斗;第三等,步射弓九斗,馬射七斗,每月料錢一貫文,米一石。已上兼習走馬、射頾樁、馬槍,及施用兵器稍熟收補。本司契勘,見管聽候差使殿侍軍將、守闕軍將人數不少,其間有元係敢勇之人,因累立戰功補授,各未有撥正差遣。見今逐人有狀,各乞權充敢勇,準備出入,支給請受養贍。本司自今見管敢勇,有八十七人。其中多是新投,未諳出入。今相度欲將元係敢勇,立功補授殿侍軍將、守闕軍將【三六】,未有正任差遣之人取問,如願充敢勇,依元補得敢勇及陞降時等第高下,支與請受。如額足,即乞將見管敢勇內射弓淺軟【三七】、事藝生簄人減罷。如殿侍軍將、守闕軍將卻充敢勇之人,後來立到戰功,即乞依逐人已得名目上轉補。不惟出入得人戰鬥,兼逐人每月請得錢米贍養。如允所奏,即乞早降指揮。」黃貼子:「準條:敢勇一百人為額。本路見管八十七人,闕數不多,欲乞朝廷早降指揮,如允所奏,即乞將軍將殿侍身分請受更不支給。」詔令涇原路經略司,將見管敢勇仔細揀試,內有事藝淺軟、不應等第之人,先次放罷。據所闕人數,依本司所奏施行。(章楶閏九月二十一日奏,今附閏九月末。)
注 釋
【一】王高候服闋日準此「闋」原作「闕」,據閣本改。
【二】以訴理所言輅等進狀語涉譏訕故也「言」原作「官」,據閣本、活字本改。 【三】盡定西羌之新宇「新宇」原作「部族」,據閣本改。
【四】蛇豕革心「蛇豕」原作「叛屬」,據閣本改。
【五】或已先自困於兵戎「困」原作「出」,據閣本改。
【六】唐室欲收復而無從「欲」原作「卻」,據閣本改。
【七】禮樂丕變於華風「禮樂」原作「遐方」,據閣本改。
【八】差入內供奉官李彀「彀」原作「穀」,據宋會要蕃夷六之三四及本書卷五一八元符二年十一月癸酉條改。
【九】熙河蘭會路經略安撫司勾當公事王厚為東上閤門副使「司」原作「使」,據閣本改。
【一○】河北都轉運司言「司」原作「使」,據閣本改。
【一一】其人戶居止「人」原作「入」,據閣本、活字本改。
【一二】其洮疊一帶「一」原作「二」,據閣本、活字本改。
【一三】試給事中兼侍讀趙挺之言「試」原作「詔」,據閣本、活字本改。
【一四】臣昨被旨看詳訴理文字「臣」字原脫,據閣本補。
【一五】權福建轉運判官張康國「轉運」下原衍「使」字,據閣本刪。 【一六】權兩浙轉運判官曾孝友「轉運」下原衍「使」字,據閣本改。
【一七】朝散郎「郎」原作「大夫」,按此段史文,先睳各大夫,次及承議等諸郎,不宜於「通直郎」下,「朝奉郎」之上,忽插入「朝散大夫」,現據閣本改。
【一八】違限及輒令別庫支納者「及」字原脫,據閣本補。
【一九】使水入池「水」原作「冰」,據閣本、活字本改。 【二○】及陝西科配衲襖降官「配」原作「酌」,據閣本、活字本改。 【二一】不知劉何如何便復差遣「便」原作「使」,據閣本及下文改。
【二二】何在永興路怒王發不合申陳保甲陪錢「合」原作「令」,據閣本改。
【二三】大臣與何不相能「能」原作「中」,據閣本改。
【二四】十二月二十二日為左史「二十二日」原作「一十二日」,與上句「七月十二日」文例相違,顯有訛誤,現據閣本、活字本改。
【二五】亦名異而實同爾「名」原作「各」,據閣本、活字本改。
【二六】見依提舉興修澳閘兩浙轉運判官曾孝藉相度「澳閘」二字原脫,據閣本補。
【二七】日限啟閉「閉」原作「閘」,據閣本改。 【二八】食皆止可支一月「止可」,宋會要兵九之二作「不」字,宋史卷四九二瞎征傳無「可」字。又「一月」,閣本作「半月」。
【二九】乃知心牟欽□等與洗納阿結家謀「與」,宋會要蕃夷六之三四作「於」。
【三○】李忠宋史卷三五○王贍傳,宋會要兵九之三均作「李賓」,下同。
【三一】墮崖谷死者不可勝數「墮」原作「隨」,據閣本、活字本改。
【三二】當是時「當」字原脫,據閣本、活字本補。
【三三】玉牒閏九月己酉云各本同,按元符二年閏九月庚午朔,是月無己酉。又按上文有「閏九月十日,邈川部族背叛」之語,「十日」乃「己卯」,疑「己酉」系「己卯」之誤。
【三四】河東八堡寨賞功「寨」原作「塞」,據閣本改。
【三五】越王茂薨「茂」字原脫,據閣本補。
【三六】守闕軍將「軍將」原作「將軍」,據閣本乙正。
【三七】即乞將見管敢勇內射弓淺軟「即」原作「既」,據閣本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