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六

    卷十六 (第2/3页)

:“如何是触目菩提。”峰云:“好个露柱。”有处云:“还见露柱么?”师拈起拄杖云:“有底体上会事。见露柱洽唤作露柱。有处道。不见有露柱。见解偏枯。见露柱但唤作露柱。见拄杖但唤作拄杖。有什么过。”



    举僧问灵云:“佛未出世时如何?”灵云竖起拂子。”僧云:“出世后如何?”云亦竖拂子。师云:“前头却实。后底打不着。”又云:“不说出不出。何处有一问时节。败如雪峰。夏末于僧堂前坐。众才集。峰拈起拄杖云:者个为中下根人。便有僧问:‘忽遇上上人来时如何?’峰拈起拄杖。”师云:“我不似雪峰打破狼籍。”僧便问:“未审和尚如何?”师便打。  举僧问玄沙:“如何是学人自已?”沙云:“是你自已。”师云:“没量大人。被语脉里转却。”有僧问:“如何是学人自已?”师云:“忽然路上有人唤衲僧斋。你也随例得饭吃。”  师因斋次。拈起胡饼云:“我败供养江西两浙人。不供养向北人。”僧云:“为什么败供养江西两浙人。不供养向北人?”师云:“天寒日短。两人共一碗。”



    举国师云:“南方佛法半生半灭。此间身心一如身外无余?”师云:“唤什么作身心一如。”又云:“汝等要识国师底么?”自代云:“不可辜负国师去也。”  举肃宗帝请国师看戏。国师云:“有什么身心看戏。”帝再请国师云:“幸自好戏。”师云:“龙头蛇尾。”  举国师三唤侍者。侍者三应。国师云:“将谓吾辜负你。谁知你辜负吾。”师云:“作么生是吾辜负你处。你若会得。也是无端。”又云:“作么生是侍者辜负国师处?”师云:“粉骨碎身未报得。”



    举药山问僧:“什么处来?”僧云:“湖南来。山云:“洞庭湖水满也未。”僧云:“未满。”山云:“许多时雨水。为什么未满?”云岩代云:“湛湛地。”洞山代云:“什么劫中曾欠少?”师云:“败在这里。”



    举雪峰云:“饭箩边坐饿死人。临河渴死汉。”玄沙云:“饭箩里坐饿死汉。水里没头浸渴死汉。”师云:“通身是饭通身是水。”



    举僧问资福:“古人拈槌竖拂意旨如何?”福云:“嗄。”师云:“雪上加霜。”



    举僧问资福云:“如何是一尘入正受?”福作入定势。僧云:“如何是诸尘三昧起?”福云:“你问阿谁?”师云:“这阿师话堕也不知。”又云:“前头早是葛藤。”又道:“你问阿谁?”



    举茱萸上堂云:“你诸人。莫向虚空里钉橛。”时有灵虚上座出众云:“虚空是橛。”茱萸便打。虚云:“和尚莫错打某甲。”萸便归方丈。师云:“矢上加尖。”僧云:“和尚适来与么道那?”师云:“槌钟谢响。得个虾蟆出来。”



    举僧问投子:“密岩意旨如何?”子云:“须是与么人始得。”赵州云:“何不与他本分草料。”师问僧:“作么生是本分草料?”僧拟议。师便打。



    举古云:“寂寂空形影。”师展两手云:“山河大地何处得也。”又云:“一切智通无障碍。”师云:“拄杖走到西天。却归新罗国里。”乃敲床云:“这个是你鼻孔。”



    举僧问夹山:“如何是道?”山云:“太阳溢目。万里不挂片云。”师云:“不唤作一句。不唤作法身。是什么?”僧问:“如何是学人自已?”师云:“老僧入泥入水。”僧云:“某甲粉骨碎身去也。”师喝云:“大海水在你头上。速道速道。”僧无语。师代云:“也知和尚恐某甲不实。”



    师有时云:“直得乾坤大地无纤毫过患。犹是转句。不见一色始是半提。直得如此。更须知有全提时节。”  师有时云:“泡幻同无碍。一切处不是幻。一切处不是无碍。”



    师有时云:“横说竖说菩提涅槃真如佛性。总是向下商量。直得拈槌竖拂时节。亦是横说竖说。对前头犹较些子。”僧问:“请师向上道。”师云:“大众久立。速礼三拜。”  举崇寿问僧:“还见灯笼么?”僧无语。师代云:“推倒灯笼。”



    举赵州问僧:“什么处去?”僧云:“摘茶去。”师云:“闭口。”



    举:“法身说法。青青翠竹尽是法身。未是提纲拈掇时节。”



    举:“有为无三世。无为有三世。有为是断灭法。何处得三世。无为有三世。不是守寂处法。”



    举:“实学是葛藤言句。拈槌竖拂时节。于实学犹在半途。”  举:“三种人。一人因说得悟。一人因唤得悟。第三人见举便回去。你道。便回去意作么生?”复云:“也好与三十棒。”  举:“法身吃饭。早是剜肉作疮。将谓合有与么说话。”



    举僧问云居:“湛然时如何?”居云:“不流。”师云:“不流说什么湛然。”又云:“此是截铁之言。”



    举:“药病相治。尽大地是药。那个是你自已?”师云:“遇贱即贵。”僧云:“乞师指示。”师拍手一下。拈起拄杖云:“接取拄杖子。”僧接得拗作两截。师云:“直饶与么,也好与三十棒。”



    举翠岩夏末上堂云:“我一夏已来与师僧说话。看翠岩眉毛在么?”保福云:“作贱人心虚。”长庆云:“生也。”师云:“关。”



    师有时云:“不敢望你有逆水之波。且不顺水之意也难得。”乃举良遂初参麻谷。谷见来便去锄草。良遂到锄草处。谷都不顾。便归方丈闭却门。良遂连三日去敲门。至第三日才敲门。麻谷问阿谁。良遂云:“和尚莫瞒良遂。若不来礼拜和尚。洎被经论赚过一生。”师云:“便有逆水之波。如今得入是顺水之意。亦唤作双放时节。又云:“麻谷问阿谁。良遂道莫瞒。良遂不是识破麻谷相见时节。若不来礼拜和尚洎被经论赚过一生。亦知有赚人处。自后良遂归京。辞皇帝及左右街。大师大德再三相留。茶次。良遂云:诸人知处良遂总知。良遂知处诸人不知。”师云:“作么生是良遂知处。”



    举《心经》云:“无眼耳鼻舌身意。”师云:“为你有个眼见。所以言无。不可如今见时不可说无也。然虽如此。见一切有什么过。一切不可得。有什么声香味触法?”



    举“光明寂照遍河沙”问僧:“岂不是张拙秀才语?”僧云:“是。”师云:“话堕也。”



    举僧辞石霜。霜问:“船去陆去?”僧云:“遇船即船遇陆即陆。”霜云:“我道半途稍难。”僧无语。师代云:“三十年后此话大行。”又云:“临行一句永劫不忘。”



    举生法师云:“敲空作响击木无声。”师以拄杖空中敲云:“阿耶耶。”又敲板头云:“作声么?”僧云:“作声。”师云:“这俗汉。”又敲板头云:“唤什么作声?”  举僧问石霜:“教中还有祖师意么?”霜云:“有。”僧云:“如何是教中祖师意?”霜云:“莫向卷中求。”师代云:“不得辜负老僧。却向屎坑里坐地作什么?”



    举石霜云:“须知有教外别传一句。”僧问:“如何是教外别传一句?”霜云非句。师云:“非句始是句。”



    举洞山云:“须知有佛向上事。”僧问:“如何是佛向上事?”山云非佛。师云:“名不得状不得。所以言非。”



    举洞山云:“尘中不染丈夫儿。”师云:“拄杖但唤作拄杖。一切但唤作一切。”



    举:“法身清净一切声色尽是廉纤语话。不涉廉纤作么生是清净?”又云:“作么生是法身?”师云:“六不收。”又云:“三十三天二十八宿。”  举古云:“如我身空诸法空。千品万类悉皆同。”师云:“身不可得一。切诸法岂是有也。所以古人道。无情有佛性。”又云:“无情不唤作法身说法。”  师有时云:“光不透脱有两般病。一切处不明。面前有物是一。又透得一切法空。隐隐地似有个物相似。亦是光不透脱。又法身亦有两般病。得到法身。为法执不忘已见犹存。坐在法身边是一。直饶透得法身去。放过即不可。子细点检来。有什么气息。亦是病。”



    举僧问国师:“如何是本身卢舍那?”国师云:“与老僧过净瓶来。”僧取净瓶至。国师云:“却安旧处着。”僧送安旧处。又来问:“如何是本身卢舍那?”国师云:“古佛过去久矣。”师云:“无耪迹。”



    举僧问灌溪:“久向灌溪。到来败见个沤麻池。”溪云:“你败见沤麻池。且不识灌溪。”僧云:“如何是灌溪?”溪云:“劈箭急。”师云:“何不与第一机只对。”



    举韦监军见帐子画牛抵树。问僧:“牛抵树树抵牛?”无对。师代云:“归依佛法僧。”



    举老宿问僧:“闻说雪峰有球子话是不。”僧云:“不见说着。”宿云:“闻说有。”僧云:“败是师僧乱举。”宿云:“不乱举底事作么生?”无对。师代云:“某甲新到未曾参堂。”



    举佛问外道:“汝义以何为宗。”师代外道云:“者老和尚我识得你也。”外道云:“以一切不受为宗。”代佛云:“放过一着。”佛云:“汝以一切不受为宗耶?”代外道云:“者瞿昙莫教失却问。”



    举雪峰云:“尽大地是你。将谓别更有?”师云:“不见《楞严经》云:‘众生颠倒迷已逐物。若能转物即同如来。’”



    举教云:“诸法寂灭相。不可以言宣。”师云:“见定如今说话。何处有说不说。不见道。去不到去来不到来。举一切真如含一切?”师云:“唤什么作山河大地。”又云:“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



    师或拈拄杖示众云:“拄杖子化为龙。吞却乾坤了也。山河大地甚处得来。”



    师或画圆相云:“还有人出得么?”



    举教云:“是法住法位。世间相常住。”师云:“释迦老子甚处去也。”



    举僧问投子:“如何是此经?”子云:“《维摩》,《法华》。”又问:“尘中不染丈夫儿时如何?”子云:“不着。”师云:“不唤作法身。不唤作第一义。亦为说法亦为说真空。”



    师因斋次。拈起匙箸云:“我不供养南僧。败供养北僧。”时有僧问:“为什么不供养南僧?”师云:“我要钝置伊。”僧云:“为什么败供养北僧?”师云:“一箭两垛。”有僧拈问:“败如前意作么生?”师云:“好即同荣。”



    师或时以拄杖打露柱一下云:“三乘十二分教。说得着么?”自云:“说不着。复云:“咄者野狐精。”僧问:“败如师意作么生?”师云:“张公吃酒李公醉。”  举古云:“有惊人之句。”僧问:“如何是惊人之句?”师云:“响。”



    举国师云:“语渐也返常合道。论顿也不留耪迹。”师云:“拈槌竖拂弹指时节。若检点来。也未是无耪迹。”



    师有时拈拄杖云:“乾坤大地。杀活总在这里。”僧便问:“如何是杀?”师云:“七颠八倒。”僧云:“如何是活?”师云:“要作饭头。”僧云:“不杀不活时如何?”师便起云:“摩诃般若波罗蜜。”  师有时云:“遇人即途中受用。”乃拈起拄杖云:“拄杖不是途。说话不是途。”  举:法身吃饭,幻化空身即法身。”师云:“乾坤大地何处有也。物物不可得。以空鼻空。若约点检来。将谓合有与么说话。”



    举:“应化非真佛。亦非说法者。”师曰:“应化之身说。即是法身说。亦唤作觌体全真。以法身吃法身。”又云:“饭不是法身。拄杖不是法身。”



    师有时云:“宗门七纵八横。杀活临时。”僧便问:“如何是杀?”师云:“冬去春来。”僧云:“冬去春来时如何?”师云:“横担拄杖东西南北一任打野榸。”



    示众云:“任你横说竖说。未是宗门苗裔。若据宗门苗裔。是甚热碗鸣。三乘十二分教说梦。达磨西来说梦。若有老宿开堂为人说法。将利刀杀却百千万个。有什么过。”又云:“将谓合有与么说话底道理。”



    师一日云:“拈槌竖拂弹指扬眉一问一答。并不当向上宗乘。”僧便问:“如何是向上宗乘?”师云:“地下阎浮。大家总道得。败如闹市里坐朝时。猪肉案头茅坑里虫子。还有超佛越祖之谈么?”僧云:“有底不肯。”师云:“有底不肯。不可商量时便有。不商量时便无也。若约那个语话。体上会事。直言未到。见解偏枯。”



    师有时云:“我寻常道。一切声是佛声。一切色是佛色。尽大地是法身。枉作个佛法中见。如今见拄杖但唤作拄杖。见屋但唤作屋。”  师有时云:“作而无作用而无用。”乃拈起拄杖云:“不是用而无用。唤什么作拄杖?”



    举丹霞云:“百骸俱溃散。一物镇长灵。”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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