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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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峰云庵真净禅师住金陵报宁语录师开堂日。拈香云:“此一瓣香。恭为今上皇帝。祝延圣寿万岁万万岁。伏愿。尧风永扇。同日月之盛明。汤德弥新。共乾坤而久固。此一瓣香。恭为报宁大檀越主特进相公判府左丞。伏愿。举族享于百祥。小大增乎善庆。更冀特进相公判府左丞。兄兄弟弟。长为佛法之堑墙。子子孙孙。永作皇家之梁栋。此一瓣香。奉为提刑大夫运判朝奉洎文武官僚常居禄位。然提刑众官总同二相公。夙承佛记。示作王臣。佛法长兴。外护斯在。以因向果。皆成佛道。”于是趺坐白槌云:“法筵龙象众。当观第一义。”师乃垂一足云:“大众。为是一耶是二耶?”良久云:“上士一决一切了。中下多闻多不信。有疑请问。”僧问:“昔日梵王请佛。葢为群迷。今朝相公请师。当为何事?”师云:“看。”进云:“与么则灵山一会。今日亲闻。”师云:“闻底事作么生?”进云:“大众证明。”师云:“错。”



    问:“远离洞山丈室。已坐报宁道场。如何是不动尊?”师云:“东西南北。”进云:“一言已布王官耳。吾道今朝得再昌。”师云:“大家在者里。”进云:“相公证明。学人礼谢。”



    问:“昔日李公登药羞。云在青天水在瓶。今日丞相请师。未审有何言句?”师云:“金桃带叶摘。绿李和衣嚼。”进云:“与么则法不孤起。仗境方生。”师云:“重叠关山路。”进云:“洎乎蹉过。”师云:“不少也。”僧问:“曹溪一路阖国人闻。报宁一路什么人闻?”师云:“天下人闻。”进云:“莫是和尚为人处也无?”师云:“且得你承当。”进云:“作家宗师。”师云:“一任庠黎卜度。”复云:“欲识佛性义。当观时节因缘。时节既至。因缘自会。大众。今日一会要知么?是大众成佛时节净缘际会。大丞相荆国公。及判府左丞。施宅舍园林。为佛刹禅门。固请大善知识。开演西来祖道。所以教外别传直指大众即心见性成佛。大众。信得及么?若自信得及。即知自性本来作佛。纵有未信。亦当成佛。但为迷来日久。一乍闻说。诚难取信。以至古今天下善知识。一切禅道。一切语言。亦是善知识自佛性中流出建立。而流出者是本。佛性是末。近代佛法可伤。多弃本逐末。背正投邪。但认古人一切言一。为禅为道。有甚干涉。直是达磨西来。亦无禅可传。唯只要大众自悟自成佛。自建立一切禅道。况神通变化。众生本自具足。不假外求。如今人多是外求。葢根本自无所悟。一向客作。数他人珍宝。都是虚妄。终不免生死流转。大众。今二相公。特建此大道场。作大佛事。出大众生死流转。复大众本来广大寂灭妙心。开发本来神通大光明正法眼藏。但迷则长居凡下。悟则即今圣贤。大众。言多去道转远。笑他明眼道人。众中莫有明眼道人么?今时佛法混滥。要分邪正。使大众不堕邪见。作人天正眼。有么?”良久云:“我终不敢轻于汝等。汝等皆当作佛。”下座。



    上堂:“净法界身本无出没。大悲愿力示现受生。”乃拈拄杖云:“释迦老子又来也。只为子孙不了。大众。若唤作释迦。又是拄杖子。若唤作拄杖子。又是释迦。于此莫有人断得么?若无。报宁泼恶水去也。”良久云:“容颜甚奇妙。光明照十方。我昔曾供养。今复还亲觐。”遂掷下下座。



    因请主事上堂:“祖师门下。灯灯相续。心心相印。一灯灭而一灯然。一心隐而一心照。故万般之事。须藉心明。心若不明。是事失准。诸禅德。要不失准么?僧堂里大家着力。”



    上堂:“日出心光曜。天阴性地昏。不知天地者。刚道有乾坤。直饶识得心。大地无寸土。廓彻十方自性境界。触事全真。若透不过眼不开。俱属胜量。已见愚故。菩萨游戏神通。净佛国土成就众生。心不喜乐。所以若论此事。实谓止止不须说。我法妙难思。诸增上慢者。闻必不敬信。”乃喝云:“向下文长。”



    上堂:“腊月二十八。一年将合煞。孟春又到来。万事従头活。”遂拈拄杖掷下召大众云:“拄杖子已活也。见么?为他无佛法禅道知见。所以不被四时八节声色所转。诸禅德。莫也要活么?但是事一时放下。当人一大事。全体出现自然活。{祝土}着磕着。々齖々。如虎戴角。阿呵呵。”下座。



    上堂:“好诸禅德。若能离诸相。定入法王家。法王法道,恢廓无涯。威德自在胜伏群邪。一心空寂妙用河沙。”



    上堂:“七分八分百亿妙门。黄龙老杰累及儿孙。然则知恩方解报恩。莫有解报恩底么?你是个汉。才闻报宁说。汝只道得七八分。便好拽倒地上蓦面唾。槌煞掷与狗吃。岂不快哉。亦未为分外。阿呵呵。空将未归意。说向欲行人。”



    上堂。举:“临济一日与普化在施主家嶝。济云:‘毛吞巨海芥纳须弥。为复是神通妙用。法尔如然?’化便踏倒卓子。济云:‘得即得。太粗生。’化云:‘者里是什么所在。说粗说细。’至明日又去一家嶝。济又问:‘昨日供养何似今日。’化又踏倒卓子。济云:‘得即得。太粗生。’化云:‘瞎汉。佛法说甚粗细?’”师云:“古人一等参禅。悟得脱洒。见处明白。得用便用。不在拟议之间。何也。为他无佛法知见为碍。而今莫有无佛法为碍者麽?”良久喝云:“设有,又打在无事甲里。”



    请首座上堂:“一番新一番旧。新旧相资要成就。诸禅德。且道成就个什么?为成就佛事耶。成就道场耶。成就丛林耶。若与么成就。岂有教外别传?”乃拈拄杖云:“此为复是教内教外。是新是旧。不得唤作拄杖子。便成就取好。”遂掷下下座。



    上堂。僧问:“如何是佛?”师呵呵大笑。进云:“何哂之有?”师云:“我笑你随语生解。”进云:“偶然失利。”师遂高声云:“不要礼拜。”僧便归众。师复笑云:“随语生解。”复云:“好大众。也无禅也无道。也无玄也无妙。快活当明者一窍。一窍不明愁杀人。动即依他和屎合尿。参。”  上堂:“法无定旨。深浅随机。通人分上。败可自知。莫有通人么?点则不到。”喝一喝下座。



    上堂。僧问:“学人一面琴。不是凡间木。今朝捧上来。请师弹一曲。”师云:“大众侧耳。”进云:“得闻于未闻去也。”师云:“是何指法?”僧提起坐具。师云:“哀哉哀哉。汝命何太短。”进云:“且喜勿交涉。”师云:“不是知音。”进云:“不如归去来。糙岭有人忆。”师云:“何得忘却焦桐。”进云:“在者里。”师云:“放下着。”复云:“适来一曲诸人罔措。再为一弹快须听取。”蓦拈拄杖横按。良久云:“一曲两曲闻不闻。悲风流水何方去。”卓拄杖下座。  上堂:“长安甚闹。我国晏然。”蓦拈拄杖云:“云门大师来也。衷。久雨不晴。”以拄杖敲香卓云:“新罗在海东。临济小厮儿。败具一只眼。普化贼汉。佯狂诈颠。叵耐丰干饶舌。指出文殊普贤。”



    上堂:“心随万境转。转处实能幽。随流认得性。无喜亦无忧。好诸禅德。恁么也得。不恁么也得。恁么不恁么总得。如来说一合相。即非一合相。须菩提。好与三十棒。”下座。



    上堂。僧问:“声前荐得。未是作家。喝下承当。犹为钝汉。学人上来。请师相见。”师云:“家富小儿娇。”进云:“也是说道理。”师云:“与你一文钱。”进云:“今日不着便。”师云:“养子之缘。”僧便喝。师云:“不要哭不要哭。”问:“昔日相国之家。今朝佛僧之舍。未审是同是别?”师云:“白鹭滩头月。”进云:“不晓师机。愿垂方便。”师云:“紧捎草鞋。”僧拟议。师云:“重叠关山路。”复云:“万般施设不如常。又不惊人又久长。好诸禅德。古人道处。今人行处。可谓似地擎山。不知山之孤峻。如石含玉。不知玉之无瑕。”良久云:“败恐不是玉。是玉也大奇。”



    上堂。举:三圣问雪峰:“透网金鳞以何为食?”峰云:“待你出得网来。即向你道。”三圣云:“一千五百人善知识。话头也不识。”师云:“俊哉俊哉。快活快活。恰似一只鹞子。莫惊着。报宁即不然。透网金鳞以何为食。待你出得网来。即向你道。待他道一千五百人善知识话头也不识。但拽拄杖打出三门外。”复云:“也好快活。恰似一只虎。莫动着。诸禅德。且道报宁快活。何似三圣快活。莫有快活底汉么?出来定当看。”良久喝一喝云:“把手拽不住。”



    上堂。僧问:“毽香烟上腾。集四众座下。为复是神通法尔。为复是总不与么?”师云:“一时被庠黎道了也。”进云:“有意气时添意气。不风流处也风流。”师云:“你作么生会?”僧便喝。师云:“奕侗禅和。”僧又喝。师掷下拂子云:“何不更打一棒。”僧拟议。”师云:“棒上不成龙。”



    问:“真净界中才一念。阎浮早是八千年。还许学人称真净之名也无?”师云:“许。”进云:“若然者。永劫飘流无时解脱。”师云:“百草头上荐取老僧。”进云:“恁么则小出大遇去也。”师云:“且莫错认好。”僧礼拜。师云:“果然。”复云:“佛法二字。也大难明。三世诸佛。向你诸人脚跟下走过。你拟要见他。早是眼睛落地。”蓦拈拄杖掷下云:“你且道三世诸佛与拄杖子。相去几何?”良久喝一喝。下座。



    上堂。举:雪峰云:“南山有条鳖鼻蛇。你等诸人。出入好看。”师云:“雪峰无大人相。然则蛇无头不行。长庆恰如个新妇儿怕阿家相似。便道。堂中今日大有人丧身失命。云门拽拄杖。驺向雪峰面前作怕势。”师云:“为蛇画足。”玄沙云:“用南山作什么?”师云:“道我见处亲切。不免只在窠窟里。更无一人有些子天然气概。报宁门下莫有天然气概底么?不敢望你别悬慧日独振玄风。且向古人鹘臭布衫上。知些子气息也难得。”



    上堂。举起拄杖云:“举起也灵光洞曜。迥脱根尘。”复斜亚云:“放下也体露真常。不拘文字。不举不放复名何物。”遂掷下云:“看。”良久喝一喝。下座。



    上堂云:“东家杓柄长。西家杓柄短。拈起黑漆盆。却是白瓷{吹皿}。大唐天子笑不休。火里蝍?尞三只眼。参。”



    ○住庐山归宗语录开堂日。宣疏罢。师拈香乃趺坐。栖贤长老白槌了。便有僧出问:“草庵孤坐。谁知出格家风。拄杖横空。未审是何宗旨?”师云:“云间五老水满双溪。”进云:“若然者。剑为不平离宝匣。药因救病出金瓶。”师云:“一条界破青山色。”进云:“忽遇五马行春日。万家和气生。又且如何?”师云:“却被庠黎道着。”进云:“海神知贵不知价。留与人间光照夜。”师云:“灵利衲僧。”问:“飞锡一声天地动。炉烟起处遍乾坤。为国开堂于此日。师将何法报皇恩?”师云:“耶舍塔前消息在。”进云:“皇恩答处蒙师指。朝宰临筵事若何?”师云:“已有随车雨。何须动地雷。”进云:“若然者。虎出渡河皆此日。珠还合浦贺今朝。”师云:“知恩有几人。”复云:“诸佛心印祖祖传授。所谓教外别传者。葢取其要妙也。其要妙之道。在人不在教乘。所以归宗长老得之。以妙明心印。印僧俗大众。彼我无差。同成佛道。还信得及么?权郡大夫得之。以妙明心印。印一郡千里之事。则自然殊途。同归一毛头。一一明了一一无差。然后卷舒自在。纵夺临时。皆吾心之常分。非假于他术。提刑都官得之。以妙明心印。印十方华藏世界海。败在一毛头。于中或行或坐。或去或来。游山玩水。选胜寻幽。法喜禅悦。皆吾心之常分。非假于他术。众官得之。各以妙明心印印之。则王事民事一一明了一一无差。然后可行则行。可止则止。皆吾心之常分。非假于他术。诸山禅师得之。三世诸佛一切法门。各以妙明心印印之。则法法明了一一无差。然后应机接物。通变临时。或日面月面。佛手驴脚。或竖拂拈槌。或呵佛骂祖。作大佛事。皆吾心之常分也。”遂拈拂子划云:“划断葛藤。”便掷下云:“是什么?”良久喝一喝。下座。



    师在筠州九峰。辞众晚参。遂举拂子云:“昔日世尊拈花。迦叶微笑。今夜归宗举拂。大众寂然。为复寂然者是。微笑者是。又是个什么?只如归宗举拂。与世尊拈花。是同是别。若言同。法无同相。若言别。岂有两般。久参先德。闻举便了。后进初机。却须子细。良久云:“法法总归宗。临机要变通。灵源明妙处。平等主人翁。”



    师初入寺升座。僧问:“远公符命禅师俯应机。祖令当行也。方便指群迷。”师云:“深。”进云:“深意又如何?”师云:“浅。”进云:“学人如何领会?”师云:“点。”云:“大众证明。学人礼谢。”师云:“老僧今日失利。”问:“远离九峰丈室。已拂归宗道场。如何是不动尊?”师云:“鹧鸪啼处百花香。”进云:“萎花风扫去。香水雨飘来。”师云:“今也如是。古也如是。”进云:“若然者。将为少林消息断。如今晨迹宛然存。”师云:“如何是少林消息。”僧礼拜。师云:“点即不到。”师云:“佛法要妙但归其宗。苟归宗也自然无可不可。一切成现。海印发光。今与大众同已归宗。住平等本际。敢问何者是宗何者是要妙?”良久云:“败为分明极。翻令所得迟。”



    上堂。为新旧化主云:“旧者已还。新者复作。新旧相资放过一着。”遂拈拂子云:“不可作新旧会。既不作新旧会。又落在什么处?若知落处。受用无穷。若不知落处。亦受用无穷。知落处。受用无穷则可知。不知落处。因甚么受用无穷。明眼衲僧试断看。”



    上堂。举赤眼因见蛇。便与斩断。傍僧云:“久向归宗。元来只是个粗行沙门。”眼曰:“你粗我粗?”师云:“大众只知赤眼斩蛇向其僧道你粗我粗。且古人见处作么生?”遂举拂子云:“今日归宗举拂子。与当时归宗斩蛇。是同是别?”良久云:“人人有个真天佛。妙用纵横总不知。今日分明齐指出。斩蛇举拂更由谁。”



    上堂:“头陀石被莓苔裹。掷笔峰遭薜荔缠。罗汉院一年度三个行者。归宗寺里参退吃茶。”  上堂:“今日乃是第二个四月。不见古人道。放过一着落在第二。虽然第二。未免败是前来孟夏渐热。”乃呵呵大笑云:“有利无利不离行市。西川成都府漏蓝子。一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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