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对于孔子的《春秋》大义,岂可以乱臣贼子之心...

    八、对于孔子的《春秋》大义,岂可以乱臣贼子之心... (第2/3页)

不习文教,而春秋所摈,亦指吴楚僭王,非以其地远而摈之也。若以地而论,则陈良不得为豪杰,周子不得承道统,律以《春秋》之义,亦将摈之乎。况舜为东夷之人,文王为西夷之人,其说载于《孟子》,更大昭著者也。由是看来,在当时吕留良固为背谬之极,而弥天重犯信而宗之,尤为失之千里矣。但吕留良议论弥天重犯所见者止此。其余文字著作,并不曾见过。惟到雍正五年,有学徒张熙,到浙江购书,到吕家传得吕留良题《如此江山图》及《钱墓松歌》诗。彼时闻之,不觉惊异,不敢信以为然,随复得谣言,叠叠惑乱,遂疑他的话是实,且妄悔当身大义之不能早闻。今奉旨将吕留良家藏旧作日记纂一本、诗集一本、日记草本四束、抄本文集四本、散诗稿一束赐看。其中不惟错看《春秋》,罪与弥天重犯同。且竟有讥诋圣祖皇帝处。



    圣祖皇帝在位六十余年,深仁厚泽,遍及薄海,即弥天重犯生长山僻,犹知感佩,况吕留良身居浙江大地,列名胶痒,食毛践土,亦已数十余年,如何丧心病狂,竟至如此。弥天重犯从前不知,姿以《春秋》之义说,虽出于吕氏,旨实发于孔子,不得不信。今日解出孔子不是如此说,又深知本朝得统之正,全是天与人归,历圣相承,无不道隆德备。而吕留良所云,如此到今,实实见得他是凶悖成性,悍然无忌,张狂吠,得罪圣祖,万死莫赎,诚为盛朝叛逆之罪魁。而弥天重犯山鄙无知,坐昧当身大义,姿信而附和之,万死亦不足以当其罪。今虽深痛无知而误信,切恨吕说之害人。俱嗟无及矣,更有何说。但吕留良之说行世日久,如弥天重犯之为其蛊惑者,谅复不少,今幸得因弥天重犯败露,莫非历圣德隆,皇天笃佑我朝,故水落石出,一至于此,此岂人力之所能与?弥天重犯今虽陷法网,由此而天下之人共知其叛逆,不为彼说所惑,弥天重犯死所甘心矣。



    【译文】



    曾静供:犯了弥天大罪的我住在偏僻的山里,离城镇很远,左邻右舍,没有读书人和良好的老师、朋友来纠正我的错误。因为到州城参加科举考试,得以见到吕留良所评选的本朝科举试卷和八股文格式等评论,看到他论述分析试题的涵义和注释试卷的文法程式十分严谨,很有前辈大家的气派,就从我的怪脾气开始佩服他,错误地认为这个人是本朝第一流的人才,所有一切的言论观点,都应当把他作为亲师。其实当时并不知道他的为人处事怎样,书中有一段证述管仲九次朕合诸侯结盟尊王的事迹,别的人都认为是仁义之举,因为没有使用军队打仗,但吕留良却评论,认为仁在尊重周朝王室,排斥夷狄。犯了弥天大罪的我是依次类推一部《春秋》,都是写尊周攘夷。却不知道《论语》所说的“攘”的意思,仅仅指楚国而言,因为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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