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保皇嗣昭德斗武 党力辩争金藏动母心

    第十九回 保皇嗣昭德斗武 党力辩争金藏动母心 (第2/3页)

他身边的奸细,因为他已经知道团儿总是秘密地把他的一举一动汇报给武皇。他之所以有时对团儿比较温和,也是和她敷衍,希望她在武皇跟前少说几句坏话。



    现在团儿这样做,是不是来引他上钩,又给他制造意外的麻烦?这是不是又是母皇的奸计?



    此时的团儿这么近的第一次和一个男人躺在一块,早已不能自已了,就抓住皇嗣的手往自己的胸前拉……



    “放肆!你这贱人,竟敢做这种胆大包天的事!”皇嗣又气又急,猛一推,把团儿推到床下。



    团儿突然跌在凉凉的地砖上,才清醒了过来。又是羞,又是气,努着嘴哭着说:



    “殿下,奴婢要把一切都给您。您可别错怪了奴婢。”



    “起来!”已经翻身坐在床上的皇嗣说,“你知道你自己的身份吗?要是让皇妃们看见,你还想活吗?”



    其实团儿并不怕皇嗣。她知道名义上的皇嗣只不过是一个高等囚犯。就是把这事说出去,也不能把她怎么样。于是就急忙穿上自己的衣服,悻悻地离去了。



    皇嗣呢,当然不愿也不敢声张,不过他知道自己尚能自处,没有中了武皇的奸计。



    其实这件事倒不是武皇的安排。可是皇嗣早已成了惊弓之鸟。这可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呀!



    为了不使事态扩大,皇嗣连对最亲近的刘、窦二妃都没有说。



    从此皇嗣对于团儿更是处处提防了。见了面总是绷着脸,连看她一眼都不看。



    团儿不知道在夜里偷偷地哭过多少次。这不是情人的眼泪,而是被人捉住的小偷的眼泪,是赌输了的赌徒的眼泪,最后这眼泪变成了鳄鱼的眼泪。



    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当她遭到失败以后,可能变得疯狂。团儿的心中燃起报复的怒火,她要用这怒火烧死皇嗣和他的亲人,就是自己也一块烧死,她也心甘情愿。



    怎么报复呢?



    她是熟悉宫中的传说的。她把武皇当年陷害王皇后的办法为己所用,于是一个可怕的阴谋酝酿成熟了。



    “瞧着吧殿下,我非把你弄得家破人亡不可!”团儿在偷偷地用小刀雕刻了两个小木人,并在小木人身上写上“武曌”两个字。然后就找了机会分别埋在刘、窦二妃的床下。



    刘、窦二妃的日子当然也不好过。她们和皇嗣一起被囚禁,不可出东宫一步,回家省亲更是绝对不敢想的事。她们非常羡慕普通老百姓的夫妻,人家就是吃糠咽菜,可是恩恩爱爱,心里踏踏实实地过日子。而我们真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有飞来的横祸。她们惟一的慰藉就是两个人在一起聊天,她们心中对自己的婆婆武后恨得入骨但也怕得要命,可是这种心情只有深深埋在心里,连向对方吐露都不敢。



    她们每天都要拈香向佛祈祷,希望佛保佑丈夫皇嗣和她们那些被囚禁在宫中别殿从来不许母子相见的儿女们平安。



    毒蛇总是要出洞咬人的。



    在按时向武皇汇报情况时,团儿密告,刘妃、窦德妃在东宫烧香厌咒武皇早死。



    武皇听着脸上立刻涌起一片可怕的阴云。



    “这还了得!看来‘树欲静而风不止’呀!”武皇突然来了兴头,她噬血的本性又起动了。



    按照她自己的思维逻辑,团儿所告,是合乎实际的,或者说是完全有可能的。李家的媳妇如果突然对于我武家有了感情,那才是奇怪的呐!



    武皇对于那些敢于不顺从她的女性,那个狠毒劲儿比对男人还加倍。特别是她们竟然敢搞厌咒,咒我早死,咱们看看谁走到谁的前头!



    但是她忽然又想到,这其中是否有诈?因为,贼人贼心,原来她自己就是这样给王皇后栽的脏。是不是团儿也学着自己那样干?



    后来她又想起这两个儿媳妇在仅有的几次见面时的表情。她的眼光是不会错的。她们肯定恨我。因为我对她们既不像一个婆婆应该对待儿媳那样,也不像一个皇帝应该对待儿妃那样,她们即使没有干咒我的勾当,心里也一定诅咒我。她们每天跟皇嗣在一起,不会不吹枕头风,不会不影响皇嗣,让皇嗣也产生独立的思想,这才是最可怕的。



    我现在就是想让皇嗣成个我手中的面团团,我怎么捏,他就怎么成形。看来不要犹豫了。先对她们下手,然后再看皇嗣的反应。如果皇嗣哪怕有那么一丁点儿不满,那就把皇嗣一锅煮。我武则天绝不能眼中揉沙子。至于团儿到底扮的什么角色,总会在这件事上表现得水落石出的。到时再发落她不迟。



    这不是一石三鸟吗?武皇的心中升起了一种胜利者的快意,她又手心发痒了。



    过了几天,刘、窦二妃突然接到一个太监的传令,说武皇要在下朝后在嘉豫殿召见她们,并说皇嗣仍留在东宫,不接见他。



    皇嗣听到这个消息,感到头嗡地一声,几乎要晕过去!他知道,要出事了。但是他没有勇气向二妃说明,只是催她们快点去,千万别误了时间。



    刘、窦二妃当然不知道大难就要临头了。但又觉得蹊跷,这是从来没有的事,武皇向来没有单独召见过她们。让她们去是吉呢还是凶?可是她们已经没有时间考虑,她们只有祈祷佛爷保佑她们能够平安地回来。



    刘、窦二妃走后没有一刻钟,一群太监、宫女就进了东宫,根本没有跟皇嗣打招呼,就径直进了刘、窦二妃的住处乱翻。当然由团儿带路。



    皇嗣在自己的寝宫没有离窝儿,他干脆躺到床上用汗巾塞住自己的耳朵,紧闭双眼,这样他就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了。



    约摸一个时辰,有一个小宫女给他送茶水,他才从床上坐起来,问了一下。小宫女说,他们已走了一会儿了。



    皇嗣根本不敢问他们来做了些什么,因为从小养成的习惯已把他训练得非常守规矩又非常机警了。他知道他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众目睽睽之下,动辄得咎。目前要蛰伏不动,最好是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有这样也许才能免除一场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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