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未雨绸缪太子结党 励精图治林甫固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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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回 未雨绸缪太子结党 励精图治林甫固宠 (第1/3页)

    七月流火。



    这句话对于开元二十六年的长安来说,一点也不过分。连续几十天没下过一滴雨,每天都是毒辣辣的太阳照射着,甚至宫院的花木,在太阳的照射下,也都花叶蔫皱皱的,毫无生机。人们更是感到燥热难熬。



    东宫崇教殿,这是新立太子李玙的住处。开元二十六年六月李玙被册立为太子后,就入住东宫。



    这天,大约正午时分,人们都在歇息,没有什么人在外边走动,宫中静悄悄的。这时,太子身边的一个侍从顶着烈日急匆匆地出宫了。很显然,他有重要任务在身。此时此刻,崇教殿的大门紧闭,太子李玙在殿中来回走动,心绪极为不安,甚至有点心焦火燎的。外边天气酷热和内心的焦躁,使李玙简直难以承受。



    李玙被立为太子,当然就获得了皇帝法定继承人的身份,但从此也就进入了权力争斗的中心地带,上受制于父皇玄宗,外朝又有极为难对付的李林甫。李玙生活在权力争斗的焦点上和夹缝中,他由此也多了几分忧愁和烦恼。一提及宰相李林甫,太子李玙就感到周身的不舒服。他厌恶李林甫的虚伪之举,特别是李林甫平时见人时皮笑肉不笑的作态,更让李玙难受。这些还不是主要的。更重要的是李林甫一直争取让寿王李瑁为太子,现在他李玙却被册立为太子。玄宗破了李林甫的梦,这对李林甫来说,是一个莫大的打击。李林甫不是省油的灯,他对此怎能无动于衷呢?



    李玙一直担心李林甫为难他,担心李林甫会对他进行报复。李玙是开元二十六年六月立为太子的,时隔不久,韦氏被册封为太子妃。李玙当上太子时,宫中曾举行了一个庄严而盛大的册立仪式。当时的情况,李玙现在仍历历在目。李玙清楚地记得,朝中文武大臣都前来祝贺。当时在接受李林甫的祝贺时,就感到李林甫的表情极为复杂。他觉得李林甫的目光是阴鸷的,对他这个新立太子是不屑一顾的,而且还充满着一种仇视与杀气。一接触到李林甫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太子李玙就感到他已经受到李林甫的威胁。李玙暗暗告诫自己,必须警惕李林甫,对他要时时防范。如果没有自卫意识,那就势必受制于人,只能坐以待毙。前任太子李瑛的悲惨下场使他时常感到害怕,自己千万不能重蹈覆辙。



    自从当上太子之后,李玙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一直是食不甘味,寝卧不安。他越来越觉得必须联络自己的亲信,必须培植自己的势力。只有这样,才能与李林甫相抗衡,才不至于成为李林甫俎上之肉,被他整垮或暗算。太子李玙惶惶然如大敌当前,他今天要与自己的亲信商量对付李林甫的方法和手段。刚才出宫的侍从就是受他之命,前去通知韦坚、李适之、皇甫惟明和王忠嗣等人前来商议对应之策。



    太子李玙现在坐立不安,焦急地等着他们的到来。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韦坚悄悄走了进来。



    李玙没说话,而是示意他坐下。



    韦坚是太子妃兄,他的家族不一般,与皇族有着复杂的关系。韦坚的姐姐是已故李隆业的妃子,为赠惠宣太子妃;韦坚的妻子则是楚国公姜皎的女儿;韦坚的妹妹正是当今太子李玙的正妻,被册封为太子妃。由于特殊的家族背景,韦坚很早就进入了仕途。韦坚在开元二十五年被任为长安令,非常有才干,最近开始负责江淮租庸转运,以通漕有功为玄宗所宠信。由于亲戚关系,他与太子李玙关系甚密。



    韦坚看着李玙问:“殿下,匆匆召我前来,有何要事?”



    李玙说:“你先别着急,听我慢慢说。自从我被册立为太子之后,我越来越感到当朝宰相李林甫要向我发难。”韦坚说:“殿下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谁都知道,李林甫对殿下入主东宫是心怀不满的,他向你发起进攻,是意料之中的事。殿下的警惕是对的,切不可大意。前车之覆,后车之鉴啊!前任太子李瑛的悲剧时间不长,请一定引以为戒。”



    李玙说:“你是长安令,又是皇上的红人,随时了解圣上的态度。如果听到李林甫有对我不利的言行,请及时告诉我,以便早图。”韦坚见李玙恐慌不安的样子,便安慰道:“这是自然的,我一定能做到。不过,殿下也不要过于担心。据我分析,李林甫虽然记恨你,但他刚登上中书令之位不久,他不可能马上会对你怎么样,他首先考虑的是尽快获得政绩,以功邀宠。只要殿下不直接与他冲突,我看他也不一定立即上门来找你的事。当然,小心一点还是好。为了殿下的功业,我知道我该怎么做,这一点,请殿下放心。”



    李玙和韦坚进行了简单交谈之后,就让他离开。为了不使旁人觉察,特别是为了不使李林甫的耳目觉察,太子李玙与他的亲信们的会面采取了单独进行的方式。



    韦坚走后不久,李适之来了。



    李适之是恒山王承乾之孙,承乾即太宗时的废太子。李适之也属金枝玉叶,是唐宗室的重要成员。李适之现任刑部尚书、御史大夫,在朝廷中有一定的影响。他为人直率,看不惯李林甫的虚伪奸诈,讨厌李林甫的阳奉阴违。他与李林甫的政见不同,矛盾颇深,而他与韦坚关系甚为要好,自然也就靠到太子一边。



    李玙给李适之让座后,就迫不及待地道出了自己的心思。李适之说:“李林甫是小人,是恶人,不可不防。殿下一定要组织自己的力量,否则,将受制于人。另外,殿下在今后要特别注意自己的言行,要谨慎行事,不能有半点疏忽。不然,将授人以柄,让李林甫抓辫子,甚至也会让圣上产生猜疑。”



    别看李适之平时性格疏率,但这句话说得相当在理。



    为了不引起人们的关注,李玙给李适之面授机宜之后,便让他迅速离去。



    皇甫惟明和王忠嗣都是守边之将,是西北重镇的军事长官,手中握有边镇重兵,他们是太子李玙在军事集团中的有力支持者。他们与太子接触更容易惹人注目,更容易引起猜疑,所以,李玙安排他们在晚上会面。定更之后,皇甫惟明改装进了崇教殿。



    皇甫惟明原为忠王府的属僚,职为“王友”,从五品上。后来出任边将,颇有战功。他与李玙的关系较近,他对李林甫专权跋扈、大兴冤狱的做法颇为反感,自然属于亲太子派的重要成员。



    皇甫惟明不愧为掌兵权的,说起话来都不一样:“太子为国储,殿下平时要拿出太子的风度和架式。谁敢不服,给我们说一声,我们这些玩兵器的决不会让他舒服。”李玙摇摇头说:“问题不那么简单,世道险恶啊!有些事并不直观,有些人并不显露,但这无形的陷阱厉害,让你在不知不觉中被困住。如果是明火执仗地对阵,那问题倒简单了。”



    “不管怎么说,我是支持殿下的。如果用得上我皇甫惟明,请随时召唤,本人时刻听从调遣。”



    李玙又地跟皇甫明谈了一阵,皇甫惟明才离开宫中。



    皇甫惟明走后好一阵子,王忠嗣才进来。王忠嗣是守边大将,他和皇甫惟明一样,平时坐镇西北。王忠嗣在很小的时候,他的父亲王海宾就为国捐躯。玄宗念其为忠烈之后,给以特殊的关照。王忠嗣九岁时就被收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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