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守陵十载效法勾践 惊闻叛乱誓保皇陵

    第五回 守陵十载效法勾践 惊闻叛乱誓保皇陵 (第2/3页)

 “不是那个意思,孩子,要是真用棍子狠打你一百重棍呀,你不死即残,而且还会落下全身是病的内伤。老鬼头要与你疗伤,先得辨明是何种伤。要是内伤呢,老鬼头就要你这倒霉的小鬼头这身血衣多穿一些时日;外伤嘛,马上就给你洗伤口,上疮药,再包扎包扎就没事了。”



    “老伯,我这是内伤,还是外伤呢?”窦参焦急地问。



    “自然是外伤。你想,那一百大棍下来,如果不是用巧力,你早就五脏俱损。一定是你爹爹花了金子吧。”



    窦参这才想起,他也听父亲说过用棍上刑的秘密,当时不以为然,没想到竟用到自己身上来了。即或如此,那一百假棍,也是不好受呀。



    老鬼头当即去弄来一大桶热水,由七鬼、八鬼抬来,九鬼拿着一把剪刀、一小卷新帛布、一只装着搽外伤药的大陶罐。老鬼头又拿来一扎膏药一套新衣,指挥七鬼八鬼拿东拿西。



    “小鬼头,你可要忍着点呀。”老鬼头将窦参衣服领结解开!拿着剪刀开始剪衣服。那窦参身上除头脸外,颈部以下无一处完肤。因此,老鬼头要弄下窦参这身几乎与全身粘连在一起的血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老鬼头眯着眼,俯在窦参身上,仔细地寻找衣服与皮肉间的空隙,剪刀在轻轻移动。窦参仰躺着的身上,那无法揭下来的衣服片子,像一块块大小不一的岛屿,有些连成片,大部分是孤岛。即使老鬼头加倍小心,窦参仍是疼得直皱眉头。



    轮到进攻大岛小岛了。只见老鬼头用毛巾蘸热水将那布片一点点浸湿,然后瞅准起层布头,轻轻地揭,揭。每揭一下,窦参是杀猪似的尖嚎。终于揭下一片布,露出黑的血痂、渗着鲜血的伤口、黄稠稠的脓血。



    老鬼头吩咐搬来外伤药,用软帛蘸药,将脓血、血痂清除干净,再贴上一记膏药。老鬼头像个老练的外科大夫,那布满老茧的粗手指居然那么灵巧。几个岛攻下来,已是额头汗津津的了。



    仰着的一面弄完花了一个时辰。老鬼头指挥着把窦参抬起,再呈俯卧状。因窦参少年受伤,几天来粒米未进,身体极度虚弱,故而老鬼头没有采用常用的坐式。处理完背面伤口,已是黄昏了。



    老鬼头将窦参的手、脚经常活动处的伤口贴上膏药后,再用新帛布条扎好。直到全部弄妥当了,老鬼头已全身湿透,直不起腰来。



    “老伯,谢谢您老,谢谢您!”窦参有气无力地表示谢意。



    “谁叫你叫我老伯呢,老鬼头听着怪舒服的。”老鬼头吩咐伙房弄点稀面汤、鸡蛋汤来,将窦参扶起来,靠在被褥上,一口口喂他吃下去。



    时间过得飞快,斗换星移,转瞬间已是天宝一十四载。



    窦参守皇陵已经八年有余。这八年来,窦参日夜与活鬼死鬼陪伴。高大的皇冢与御碑早在窦参眼中变得不神秘了,从没有见过面的姑太昭成皇太后与窦参的那一线血脉亲情,早已被岁月的风雨,冲刷得一干二净。



    皇上所赐的那套《大唐律令》,早已背得滚瓜烂熟。习武之余,窦参觉得惟一有趣的,是跟着老鬼头去干那永远也干不完的农活。反正又不交税,地是守陵役兵开荒开出来的,收成多少不要紧。再说荒山之地贫瘠缺肥,收成也好不到哪里去。反正,一来多点事干干,二来多少收获点粮食、蔬菜、瓜果,补贴生活。



    窦参跟着老鬼头做农活觉得有趣,主要是听老鬼头论古说今。没想到那一字不识的老鬼头,居然懂得那么多轶闻趣事,三教九流应有尽有。尤其是那春秋时越王勾践十年卧薪尝胆终于打败吴国的故事,还有那禅宗鼻祖印度和尚达摩老祖一苇渡江九年面壁的传说,等等,无不令窦参心慕神往。



    窦参当然也明白老鬼头讲越王勾践和达摩老祖这类故事的用意。



    窦参对老鬼头说:“老伯呀,你老讲十年尝胆,九年面壁,是不是要小鬼头也做个十年守陵人呢?老伯呀,小鬼头可以跟古人比赛。但小鬼头一不为报仇雪耻,二不为普度众生,要我守他个十年八年皇陵有什么意义呢?”



    这时候,老鬼头的眼光中闪过一丝迷惑,但他却说:“有意义呀,磨你的耐心呀,炼你的意志呀。小鬼头呀,老鬼头总有一种预感,你将来也许大有作为。但具体怎样呢,老鬼头也说不清。”



    只是可惜老鬼头陪了窦参两年多便死去了,窦参为老鬼头办理了一切丧事。山中,又多了一处孤坟,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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