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倔道长错打醉罗汉 万年尉就计京兆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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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回 倔道长错打醉罗汉 万年尉就计京兆尹 (第1/3页)

    却说窦参和雪儿挥泪拜别从兄窦廷蕙,骑着那匹皇陵马,心头不禁感叹万分。窦参对那皇陵马爱怜不胜,不忍心两个人骑着它走太远的路,因此经常下马步行。牵着马,看着燕尔新婚的娇妻,窦参心里万分甜蜜。顺路看看来日要赴任的万年县所属区。



    原来那长安都城,东西长18里,南北15里。皇城位于西北隅,称做西内;城西有大明、兴庆二宫,分别叫东内、南内,与西内合称三内。内有东西两大宫市。三内之外,有南北十四街,东西十一街。每街分108坊,每一坊周长,大约要走三百多步。那皇城南面的大街叫朱雀大街,朱雀东街共54坊,属万年县管辖治理;朱雀西街54坊,属长安县管治。



    窦参自从被任命为万年尉后,至今还未到任,万年县到底多大,管那些地方,一直不大清楚,只知道朱雀东街是那万年县辖区。这样一路骑一骑马,遛一遛马,时间已是午后了。如果不是雪儿提醒快点回家,窦参还想逛遍整个长安城呢。



    回到位于小巷深处的家时,已是未时二刻。窦参发现院门开着,正要喊“杨叔”,那仆人杨叔慌慌张张迎了出来,一面走一面喊:“少爷、少奶奶,大事不好!”正在兴头上的窦参唬了一跳,他先扶下雪儿,借此定了定神,问道:



    “杨叔,发生了什么大事叫您这么慌张?”



    “少爷和少奶奶走了大约一个时辰,老奴和碧云丫头,清理二少爷走后留下的杂物。忽然听到外面院门拍得山响,老奴叫碧云丫头别害怕,便去开了院门。原来是京兆府上的差役,说是奉京兆大人之命,前来查访什么醉酒闹事的元凶家属。



    “老奴害怕又是哪个奸贼要与少爷为难,就说我家老爷是新上任的万年县尉,正好出去了。那差役好像见过世面的,问新上任的老爷名讳。老奴报上去,那差役却说怎么没见过。老奴说还未到任,因重孝刚满又新娶,新婚才三天呢。那差役却笑了笑,说,这就对了,那寻衅闹事的醉汉被京尹大人一审,即报上实情,说是在某街某坊某巷某院吃的喜酒。我们大人问那家主人是谁,那醉汉却倔得很,就是不说,所以大人就差小可来查访。又说那案子就发生在万年县辖区的朱雀大街呢,正好,要是县尉老爷回来了,就麻烦到京兆府走一趟。还说新上任的老爷要到那县上任职,须先到京兆府报到呢。说完唱了声喏,还要讨杯漏掉的喜酒喝呢,然后扬长而去。



    “老奴不该自作主张,多嘴多舌,本想探听虚实,也想唬唬那傲吏狂差,谁知……老奴越想越害怕,一直焦急地等少爷少奶奶回来。要是万一,老天爷又有什么谴罪,老奴甘愿先去担当!”



    好个仆人,一口气说下来,窦参先是糊里糊涂的,到听完已明白了七八分。他把马交与杨叔,说:“杨叔,让您担惊受怕了,您先把马安置好。碧云,扶少奶奶回房歇息,马上弄点吃的上来,少奶奶早饿了。”



    雪儿说:“这么大的事,相公像没事人一般。我哪还吃得下,担惊受怕那份活罪,雪儿受够了。相公,你总要拿出点主意来吧,我的县尉大人!”



    雪儿最后一句话把窦参逗乐了,双手攥住雪儿丰腴柔嫩的双肩,说:“我的雪儿,我窦参什么时候怕过谁?当初那权倾天下的李林甫老贼,不也被我骂过?还有──”



    “还有那大燕皇帝安禄山,也被你小小的桥陵守卒,智胜他三千人马!”雪儿抢过话来,模仿了一下军前勇将的神态,把窦参笑得前仰后合。



    “笑,笑,笑,你还笑呢!相公,你没看见连我们足智多谋的杨叔都惊慌失措吗?”雪儿刹那间变得一脸的忧郁。



    “雪儿,我本来不想现在就说。你既然逼我,我也就说了吧。我决定下午到京兆府走一趟,不过,我窦参不是去听人吆喝,我乃是去上任也!”说着,窦参做了个捧冠的姿势。



    “少爷!少爷不是还有十几天的新婚假期吗?”仆人杨叔在一旁说。



    看到雪儿低下头去,窦参握住雪儿互相搓揉的手:“我哪舍得新娘子去跑什么狗屁官差!我窦参娶上这么样天仙似的大美人做娘子,已经很满足了。但是,男子汉大丈夫,如若有志不得伸,那也就罢了,既然朝廷赋予我重任,我窦参又岂是──”一见雪儿脸色发白,窦参自觉话说走了腔,马上将话锋一转:“雪儿,说心里话,我窦参又何尝不想与你终日厮守,长相欢娱?但这个世道,那些奸贼,还有那些正在烧杀抢掠的叛军,怎能让咱老百姓过一天安稳的日子?雪儿,我虽然还不太了解你,但我觉得你是一个深明大义的好姑娘。我相信我的眼光!雪儿!”



    雪儿将低着的头抬起来,脸上已满是泪痕:“夫君,贱妾这条命是夫君搭救的,承蒙夫君错爱,雪儿得以与夫君执帚。雪儿的一家死得好惨哪!夫君,雪儿恨不能杀了那些贼兵叛将!以报我血海深仇!可是,这样杀来杀去,还会有多少个雪儿会出现!她们都会像我这般幸运吗?今天送二哥二嫂她们走,雪儿真是心如刀割呀。人生为什么这样多灾多难?悲欢离合?昨天还是欢声笑语的二哥二嫂,今天惨痛相别,不知何时再相会!还有我那惨死的爹娘,至今尸骨都找不到,今生今世怕是再也见不到他们──”说着雪儿已是放声大哭。



    窦参酸楚地抱着雪儿,让她哭个够。



    碧云已将饭菜弄好,这时站在雪儿身边,劝道:“少奶奶,别哭坏了身子,新媳妇是不许哭的哟!”劝着劝着,碧云也哭了起来:“香云姐姐,碧云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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