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行贿二相官升三品 高讲百座道士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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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回 行贿二相官升三品 高讲百座道士出山 (第1/3页)

    却说窦参将奉先县恶棍曹芬兄弟,捕获归案,斩首弃市,市人称快,一县畏伏。窦参以大智大勇,名动京师,私下颇为得意,以为不久必受重用,平步青云了。



    不久,传来“宝应功臣”加阶晋爵的佳讯。原来,太上皇驾崩,肃宗病笃转剧,诏太子豫监国。适楚州献上宝玉十三枚,群臣表贺,且上言太子曾封楚王,今楚州降宝,宜应瑞元,乃改上元三年为宝应元年。



    肃宗不能视事,张皇后受李辅国挟制,恨其专权,密谋诛除,而太子不从。张后便召肃宗次子越王系行事,许事成以代太子。不料为程元振所闻,竟告知辅国。辅国诈传太子令,召兵入宫,搜捕越王系。



    张后闻有变,忙奔至肃宗寝内以避。不意李辅国胆大妄为,竟带兵数十人,突入帝寝,逼后出室。张皇后哀乞肃宗救命,肃宗一急,顿时气壅,喘吁吁说不出话来。辅国目无君上,遽将张皇后两手扯住,拖出寝门。肃宗惊骇急喘,呜呼哀哉了。



    李辅国见肃宗驾崩,索性将张皇后、越王系等同党,一古脑儿牵出开刀,不留一人。然后请太子素服,即位柩前。李辅国竟自命为功臣,还对即位不久的代宗皇帝说:“大家但居禁中,外事自有老奴处分。”这便是那所谓的“宝应功臣”的故事。那宦官头子李辅国借“宝应功臣”之机,提携同党,内外文武三品以上进爵,四品以下加阶。一时朝野上下,惟阉竖是命。



    窦参刚刚回到京城任职,对皇宫内幕不甚熟悉,与那些阉党并无联系,且以窦参的个性,尤为厌恶阉党,至死亦然。那“宝应”加阶进爵的佳讯传来,窦参实是兴奋了好几天。他想,以自己富县邑、助漕运、诛恶徒等等政绩,在平辈中已是鹤立鸡群,不同凡响,如今正逢“宝应”佳音,那加官进爵之运,在这奉先县非我窦参莫属。



    谁知等了多日,同僚中一些被窦参瞧不起的鼠辈,进京的进京,升官的升官,热闹了许多日,偏是他窦参无人问津。



    窦参深为失望。他愤怒、郁闷、烦躁,如同关在笼中的老虎。他又不好在雪儿面前发泄,常拿那些狱卒、差役出气。甚至滥用杖刑,打得那地痞恶少鬼哭狼嚎,以解心头之恨。



    一日窦参忽生奇想,久在衙署,他想仿效蒲圻当县令时的雅兴,去微服私访,实则遍游奉先。向县令谎称是外出办案,获准后便带了一名久在县衙的老差吏,四处闲逛。



    窦参一出县衙便向城外策马狂驰。他使劲打着马屁股,耳边风声怒吼,身子随着烈马狂奔也狂颠不已,感到甚为快意。跑着跑着,窦参感到诧异起来:怎么眼前这段路似曾相识?于是缓了下来,老差吏气喘吁吁赶上来,上气不接下气,却又故作讨好地说:“窦大人,前面便有一个极好的去处,唤作桥陵。”



    “桥陵?”窦参进奉先县一月有余了,那曾度过十年光阴的地方,那禁锢了十年青春年华的地方,那痛苦而又难忘的桥陵,竟然就在我窦参的管辖区内!当年与外世隔绝,后来落荒而逃,慌不择路,哪分得清东南西北!不意今日做了这地方的县尉,故地重游,叫窦参如何不感慨万端!



    那老差吏见窦参驻马而立,若有所思,以为新上任的窦县尉对桥陵不熟悉,便说:“窦县尉,您初来乍到,对这桥陵可能详情不悉。当年,上皇亲拜五陵,到了咱奉先桥陵这个地方,见金粟山岗有龙盘凤翥之势,复近先莹,对侍臣说:‘朕千秋后宜葬此地,得奉先陵,不忘孝敬矣。’听上司说,太上皇的寝园便选定在咱奉先县,唤作泰陵,在本县东北,离这桥陵也不远。……”



    窦参也不答话,不言不语,他奇怪的是这命运的反复无常,玩弄人于股掌之间,昨日的囚徒,今日的县尉,地位颠倒了,但那桥陵却像一只巨大的魔掌,硬是难脱它的掌心。



    窦参打了个寒噤。不意那老差吏的后话却叫窦参万分吃惊,“……在下曾听县令大人说,窦大人本来是被皇上安排当桥陵令的,后来却改任奉先尉了。”见窦参没有吭声,那老差吏接着说,“知道说这些,县尉大人会不高兴,不是大人器重在下,才不敢多嘴多舌呢。”



    窦参觉得这里面有些蹊跷,便放温和了脸色:“但说无妨,再说又没有外人,窦某又不是那种漏嘴油瓶。”



    那老差吏这才放宽了心:“不是今日随大人到了这桥陵啊,在下也许早忘了呢。这桥陵却提醒在下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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