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 窦申报喜绰号喜鹊 上清嗜茶人称茶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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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回 窦申报喜绰号喜鹊 上清嗜茶人称茶仙 (第1/3页)

    却说皇太子李诵(唐顺宗)陪着父皇,在御苑围猎。前方矮树丛中,有一野雉忽隐忽现,数皇子取箭争射。太子取箭上弦,忽然想起什么,若有所思,不觉放下箭来,持弓勒马而立。德宗见皇子争射野雉,正在兴头之上,口称射中者有赏。却见太子驻马而观,便问太子何故。



    太子便缓辔过来,只得实言相告:“父皇,儿臣适才正要射那野雉,忽然触景生情,想起一件事来。”却又将话头打住,似乎要加口气才说得下去。德宗忙问何事。



    太子接下去说:“螳螂捕蝉,不知黄雀在后;黄雀要吃那螳螂,却不知有猎人在盯着它。儿臣在想:要是那黄雀是人所扮,一旦被猎手盯住,又不知比那禽兽悲惨许多呢?”说完又顿住,德宗知太子仁慈,以为太子触景生情,惹动了哪颗善心呢。不意太子却将话锋一转,说道:“父皇不知听说过没有。最近,儿臣听人说,那窦相国的侄儿窦申,朝中臣僚给他取了个绰号,唤作‘喜鹊’。”



    德宗一听乐了:“喜鹊?好啊,窦申刚刚当了个给事中,到处报喜是不是?喜鹊叫,兆头好嘛。”



    太子说:“父皇果然不知,那窦申被人唤作‘喜鹊’,却是另有深意呢。儿臣听属下说,给事中窦申,不知何故,父皇要嘉奖某僚,提拔某官,授予何职,那窦申却提前得到消息,便向某某人提前报喜。或是朝中密议,何处官职因故空出,将要提名举荐时,这等消息也不知何故,被那窦申得知。那窦申便提前告与人知。欲得官职者,见窦申前往,便欢喜雀跃,呼其人曰‘喜鹊’,称其事曰‘鹊喜’。这事,长安满城皆知!”



    “咦?有这等事?窦申报喜,意欲何为呢?”德宗很是惊讶,“晋职官阶之事,只有朕与宰相得知。窦申又何从得知呢?”



    “一定是有人将此等机密泄漏出去!父皇!喜鹊报喜,无非意在讨赏。儿臣听属下说,窦申以报喜为由,招财纳贿呢。”



    “真是岂有此理!一定是窦相国说与窦申的。朕这就去找他问个明白!”



    恰好,皇子将那射中的野雉送到皇上面前,正要领赏。德宗却“呸!”地吐了口唾沫,调转马头走向御车。几个皇子弄得面面相觑。



    第二天,德宗待群臣朝拜礼毕后,便要群臣有奏章者呈上来,即宣群臣告退。德宗却将窦参一人留住。



    德宗劈头就问:“窦爱卿,朕以爱卿为肱股,视爱卿为心腹,一向待卿不薄!爱卿令侄窦申,听说绰号‘喜鹊’,爱卿可有耳闻?朕与相国密商邦国大事,擢拔官员,卿何以泄语‘喜鹊’?”



    窦参满以为皇上又有要事相商,一听此言,知道皇上生气,慌忙又跪下:“罪臣该死!罪臣不该与侄儿商议,罪臣以为侄儿颇有主见,有些事与他商量,是想多几个办法,并无他意。罪臣受皇上恩遇,敢不鞠躬尽瘁,肝脑涂地!”说完,叩头如捣蒜。



    “‘喜鹊’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朕听人说,‘喜鹊’还有一个绰号,便是‘鹊喜’!只怕是令侄借机招财纳贿吧!”德宗有些生气了。



    “圣上!罪臣敢以头上这顶弁冠担保!臣侄绝不敢如此胆大妄为,这一定是有人借此诽谤,意在攻击为臣哪!皇上!臣家子孙只有臣侄窦申,稍有出息。念在故昭成皇后的分上,且饶过他这一回罢!”说完,已是呜咽不已。



    德宗说:“爱卿,朕只是提醒爱卿多加注意!恐防令侄坏了爱卿名节,葬送了爱卿前程呢!爱卿身为相国,邦国干系重大。朕乃是为江山社稷着眼,又一向视爱卿为心腹,才如此说与爱卿听听。还望窦爱卿劝阻令侄,悬崖勒马才是!”



    “谢陛下恩典!”窦参这才松了一口气。



    窦参如果以此为戒,约束窦申的行为,同时也收束自己的心性,那因权势日炽而膨胀起来的欲望──那一匹冲向悬崖的烈马也许会因此得救,那么,那可怕的深渊不会过早地葬送那骑在马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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