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手到病除郑注得宠 行贿易名李训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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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回 手到病除郑注得宠 行贿易名李训侍讲 (第1/3页)

    由于李德裕办事锋芒毕露,好自以为是,渐渐引起了文宗的不满。正好此时,又有两个“贤才”闯入文宗的视野,引起文宗的好感,从而得宠于当朝。



    这两个“贤才”便是郑注和后来改名李训的李仲言。



    大和八年秋,文宗因长时间的心情郁闷和朝事劳累突然得了急病,一时哑口无语,双目呆滞,口中流涎,似痴如呆。顿时皇宫内外一片慌乱,有让速请太医的,有求神问卜的,也有太监、宫女跪在地上祈祷天地保佑的……



    王守澄见状心中暗喜,觉得这是引荐郑注的大好时机。他从容镇定地挥手制止了众人的慌乱,命太监把郑注传到宫中为文宗诊病。



    郑注闻传哪敢怠慢,急匆匆背着药箱来到文宗寝宫,半跪在龙榻前为文宗把脉。他手摸脉理,心中暗喜,他诊出这是“中风不语症”,只需一番针灸、几服草药即可痊愈。只要皇上病好,遇难呈祥,自己就有了晋升本钱,就有了出头之日,远比在王守澄门下当幕僚强多了。



    郑注诊罢脉,道声“不妨事”,命太监取来文房四宝,提笔写下一张药方,让太医煎好送来。他掏出随身带的针包,取出数根金针在文宗头部穴位扎了几针;又亲自捧盏持勺喂文宗服药。不一会儿,文宗竟能目转口动,发声说话了。



    经郑注几番扎针、服药,未及一旬,文宗竟病好如初。



    文宗大病痊愈,心情舒畅,赐宴款待郑注,还赏了不少金银财宝。在王守澄提议下,文宗任命郑注为侍御史兼神策军判官。从此郑注平步青云飞黄腾达,朝野一时刮目相看。



    就在郑注跻身官场大红大紫之时,他的旧友、当年宰相李逢吉的远房侄子李仲言遇到大赦,也在此刻回到京城。



    李仲言原本是陇西成纪人(今甘肃秦安北),字子垂,是敬宗时宰相李逢吉的侄儿,进士擢第,曾任河阳节度掌书记。宝历元年,李逢吉与另一宰相李程不睦。敬宗欲调裴度入朝为相,李逢吉便百般阻挠,引起李程一派的不满。



    水部郎中李仍叔是李程本家侄儿,有天同长史武昭在状元楼饮酒。武昭性格直爽,脾气火暴,几杯酒入肚,便发起对李逢吉不满的牢骚。仍叔听后说道:“我叔父李相公为人耿直,秉公行事,为万岁分忧,为百姓造福,谁不夸他是位贤相。偏偏李逢吉这个老杂毛与他作对,处处掣肘,事事刁难,真不是个东西!”仍叔与武昭又灌下一杯酒,接着说,“圣上欲征裴大人入朝拜相,李逢吉又到处说裴度的坏话,其实他是怕裴大人与李相公揭露他在朝中干的坏事。”



    武昭此时已酒酣面热,不由挽起衣袖喊道:“我也曾跟裴相公征淮西,战蔡州,舌战吴元济。那贼对我威逼利诱,我心如铁坚不为所动。裴相公念我平贼有功,多次向皇上举荐我。只因我没有金银贿赂这些贪官污吏,加上李逢吉从中作梗,我连官阶也未能升迁半品。如今又诬陷刁难裴相公,不让入朝拜相。大唐凭这些酒囊饭袋,又怎能中兴?我真想仗刀持剑杀了这些祸国殃民的奸臣!”说着,奋袖出臂就想往外走。李仍叔忙扯住武昭衣襟劝道:“酒楼人多眼杂,莫可鲁莽行事。”武昭此时已醉,哪听人劝,他乘着酒力甩开仍叔,摇摇晃晃朝街上走去。



    正在街上巡查的金吾兵曹茅汇素与武昭熟识,见武昭醉态蹒跚,便扯他到茶馆坐下,泡上一壶浓茶为他解酒。谁知武昭仍旧醉醺醺地胡说八道,扬言要杀李逢吉。茅汇怕他惹事,劝解了几句,让兵丁送他回家。



    谁知武昭的几句狂言被茶馆掌柜密告于李逢吉。李逢吉听罢大怒,立即命人将武昭捕押狱中,又派人去抓捕茅汇。



    李仲言素与茅汇有交,闻讯后对茅汇说:“要是武昭牵连到你,你就说武昭是李程指使,你便可逃脱干系。”秉性刚正的茅汇听后不以为然地说:“谢谢你对我的关照,但我不能用诬陷他人之法来保全自己。”结果茅汇也被抓到狱中。



    在审讯中,茅汇不仅承担了自己的罪责,还供出李仲言为他出主意之事。在李逢吉授意下,武昭被刑杖打死,茅汇流放崖州,李仍叔流放道州。李仲言也被流放到象州。只怪他心术不正,害人累己,也算是木匠戴枷,自作自受。直到今日,才获赦回京。



    李仲言回京后,即找李逢吉相商,想官复原职。李逢吉出主意说:“你可用重金贿赂王守澄和郑注,求他们出面为你求情复官。待你复了官,再帮我恢复相位。”



    郑注与李仲言本是故交,又收了重礼,便把李仲言引见给王守澄。王守澄见钱眼开,接受李仲言贿赂后便把他举荐给文宗。文宗观见李仲言相貌英俊,应对敏捷,心中大喜,便把他留在宫中欲委以要职。



    李德裕听说王守澄引荐李仲言,便找文宗谏道:“李仲言缺才少德。原以诬陷他人获罪,是个奸佞小人,万万不可重用。”



    文宗却认为李德裕心生妒忌,不以为然地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李仲言汲取教训,悔过自新也就是了。”



    李德裕说:“李仲言秉性难易,焉能悔过自新?”



    文宗道:“朕以为李仲言确有奇才,即使不能在朝堂为官,也该给他个地方官吧。”



    李德裕连连摇头说:“朽木任放何处皆不可雕也!”



    文宗便又问宰相王涯:“王爱卿,你看李仲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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