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第九回 (第2/3页)

想统一中原,奈何自分畛域,致失民心,岂非大误么?”匡胤听了赵普的言语,也觉有理,遂即说:“你若不怕辛苦,就把这一百余人,交付于你,前去审问。”赵普便不推辞,将这一百余人,逐得推问。倒有七八十人,没有佐证,便禀明匡胤,把犯有赃证的,是盗匪的人,定了罪名,其余无辜,一概释放。这件事情,方才行过,那滁州的人民,欢声大振,都称颂匡胤慈爱仁明!竟是口碑载道,到处欢迎起来。匡胤至此,才知道赵普果有才干,并非浪得虚名者可比!由此益加信任,凡有事情,必与商议。



    赵普也格外效忠,遇到疑难之事,尽力为匡胤筹划,处置莫不得宜。久而久之,匡胤竟倚仗他如左右手一般,时刻少他不得,所以对待赵普,也格外优厚,差不多和自己兄弟一样。



    匡胤的父亲弘殷,也在滁州,父子同在一处,朝朝聚首,自然欢乐得很!不料乐极生悲,弘殷忽然生起病来,其势甚为沉重。匡胤好生着急!延医服药,日夕侍奉,自不消说。哪知事有凑巧,匡胤正因父病甚重,急得无可奈何,扬州的警报又纷纷到来。唐主因周兵异常厉害,已将滁州夺去,心内甚为恐惧,便遣李德明至周营求和,情愿割地罢兵。世宗因他没有削号称臣,不允求和。唐主李璟,见世宗不肯罢兵,不得不于死中求活,遂挑选精锐之士,共得六万人,命其弟齐王李景达为元帅,带领兵马,往江北进发,直抵扬州。那扬州距离六合,只有百余里远近,为江北最紧要的地方,本为南唐的境界。世宗观取形势,知道扬州为江北要塞,不可不取,早就命赵弘殷把扬州夺了过来。弘殷得了扬州,便命韩令坤率兵镇守,自己带了本部人马,到滁州来帮助匡胤。此时李景达兵到扬州,韩令坤见景达兵势极盛,深恐众寡不敌,飞章告急,请求救援。



    世宗见扬州危急,下诏命匡胤速趋六合,兼援扬州。军情十分紧急,促其从速进行,不得迟延。



    匡胤接到旨意,觉得甚是为难。独自一人踱来踱去的想道:“遵着君命赶往六合,虽然免了违旨之罪,但是父亲的病这样严重,自己离了滁州,无人侍奉,如何放心得下?倘有不测之事发生出来,非但抱恨终身,那不孝之罪,也就擢发难数了。



    如果顾着父亲的病,那旨意又来得非常紧急,抗违君命,贻误军机,两重罪命,如何承受得起?况且韩令坤又是少年时候的至友,此时被困扬州,急盼我发兵救援,倘若迁延下去,扬州有失,岂不是君命友谊都难保全么?“匡胤想来想去,公谊私情,两相感触。正在进退两难,徬徨无措的时候,恰值赵普走了进来。匡胤瞧见了他,不觉大喜道:”你来得正好,我有一件为难之事,无法两全,请你的高才,为我解决一下。“赵普便问:”何事不能两全,要我解决?“匡胤让赵普坐下,把自己所虑的事情与他熟商。赵普毅然答道:”这样的事情何用商量?从来说‘君命诏’不俟驾而行。又道是公而忘私。如今扬州既在紧急,请公即日率兵前去。若因令尊有病,无人侍奉,不能放心,普可以代公侍疾,决不有负公的付托便了。“匡胤道:”侍奉父亲,乃儿子份内之事,如何敢劳君替代!“赵普道:”公也未免拘于世俗之见了。普姓赵,公亦姓赵,彼此本属同宗,若不以名位为嫌,公父即我父,一切询寒问暖,进奉药饵,普当力尽其职,决不致言于心违,公请放心。“匡胤听了,拜谢不已道:”蒙君如此相待,此后当视同手足,决不相负。“赵普慌忙答礼道:”我是甚等之人,敢当明公这样重礼!“



    匡胤既已决定主张,一刻也不肯迁延。当下留赵普居守滁州,把公私诸事,都托付于他。简选了二千精兵,连夜启行,兼程并进。方抵六合,听说扬州守将韩令坤,已弃城西走。闻到这信,禁不住大怒道:“令坤如何这样畏葸?他的一生英名,从此丧失,固不足惜;但扬州为江北重镇,若被南唐重行夺去,我们所得的江北地方,随处震动了!我却不可以不设法挽回此事,一则为国尽力,二则保全令坤。”当下低头沉思,顿时得到一个主意,立刻派了一队兵,驻扎在扬州溃兵必经之路,并出令道:“倘有扬州兵从此经过,即行拿获,刖去双足,不准私放一人,如敢违令,立按军法。”又致书于令坤,大意是说:“与君总角之交,素知君勇武过人,今忽畏敌怯退,殊出意外。



    君若离扬州一步,上无以报国,下无以对友,昔日英名,而今尽丧矣。“令坤受此一激,遂即率兵回去,仍旧占住扬州,凭城坚守。



    其时南唐偏将陆孟俊,从泰州杀来,令坤乃齐集部下,大声说道:“我受国恩,今日敌兵前来,誓与决一死战。汝等亦宜同心戮力,有进无退,生死相共,方不愧为英雄好汉。如有临阵退缩者,立斩以徇,莫怪我言之不早也。”兵士们听了,齐声答应道:“谨遵将令!”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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