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骆驼峰上虎拽娇娃 布鲁湖边鸟衔朱果

    第二回 骆驼峰上虎拽娇娃 布鲁湖边鸟衔朱果 (第2/3页)

,休想抬得动。那只猛虎便把屁股一摆尾巴一剪,呼的一声吼,和人一般站了起来,擎着两只爪儿,在佛库伦肩头一按。可怜小灵魂儿,出了窍,倒在地下,一任那大虫如何摆布,总是昏昏沉沉的醒不回来。正在这个当儿,对面山上有几个猎户,正在会猎,见一只斑斓猛虎拽着一个青年女子大家不免也是害怕,见它跳过几个山头,张着口正要吞噬,那为首的便放了一箭,“飕”的一响,正中虎额。那只猛虎觉得有人前来追赶,便张口咬着那女子,连打几个虎跳,蹿到红墙佛阁的所在。一斑猎户赶忙连发几矢,这大虫满身着箭,便就地一滚,抛了那女子,钻入山洞。众猎户见大虫已逃,便一个个鼓着气儿,上了网梯前去营救。看官前回书中不是说这红墙佛阁,是非常峻险,这时为何就能履险如夷呢,岂非自相矛盾吗。此段原由,做书的只可回转来重说。乌苏勒德自从那日回到梨皮村后,日日想法,总是想不出来。一日他想利用绳梯的法子,或可上得那高山。但是这根绳叫谁去悬挂呢?大凡作事,除非人莫为,久而久之,就生出计策来,便能成功。有一天清晨他站在骆驼峰顶上,瞧见对面红墙佛阁,树林子内有许多大雕,衔着野雉野兔,飞翔到对山林内。不觉心中一动,急急地跑回了梨皮村,拿了几十丈粗绳,缚了许多野兔野雉的小动物放在峰上,任它乱跑,引那对山大雕。来拖这些小动物带着绳子过去,挂在树枝上缠绕起来。那绳子末端拴在骆驼峰最高树枝上,自己却天天躲在浓密的林下守着,候了几天那雕果然飞过来拖拽。日子一多,便满山满谷结成了蛛网一般,这时乌苏勒德是欢喜非常,遂把绳子拉了一拉,是缠得紧紧的了。他便顺着绳子,慢慢地往上爬了过去。到得那红墙佛阁地方,只见山上有一里模样平地。如人工铺成似的一片青石,平地之上便是山顶,顶上一大块红色岩石,好似一座红墙的小庙一般,这就是大家叫它做真真庙的缘故。乌苏勒德打量一会,将绳重行较量一番,便顺着这绳子往下溜了下来。回到梨皮村,叫了许多村民,做好了绳网一连几天,遂造成一条绳桥,遂把山洞儿改筑了几间房屋。布鲁胡里村,是在梨皮村西面如何能知道,即是乌苏勒德个人,是这日与那美人会面,也不曾问过姓名,只得眼睁睁盼着那美人来相会罢了。事有凑巧,那佛库伦因上山打猎,被猛虎拖拽。那班猎户就是乌苏勒德和一般村民,这是因为救人要紧。也不知道是谁家女子,他从绳桥上去,近前一看,那乌苏勒德倒反吓了一跳。因为他放箭射虎的时候,不知那个美人就是她,今见那美人躺在山顶平地动也不动以为是着箭而亡,慌忙跑以那美人身旁,呼唤了一番。待到隔了多时,佛库伦醒了过来,觉得耳畔有人叫唤,睁眼一看,她一肚子的惊慌,反倒诧异起来。她想方才看见的老虎,为何说起人话来了?只听得耳边细细的声音说道:“姑娘不必害怕,那老虎已被我们赶走了我便是乌苏勒德。今日姑娘被老虎拽到此间,正应了那日姑娘许俺在真真庙相见的话,岂不是天缘凑巧,使我们俩成功吗?!”



    连忙把佛库伦扶进洞里,上前作了三个辑,又爬下地去磕头,臊得佛库伦红涨了脸。只听他说道:“我乌苏勒德生平是一个铁铮铮的男子,从不曾向娘儿们低过头。自从那天月儿下遇见了姑娘,又蒙姑娘许俺在真真庙相见,俺的灵魂儿,便交给姑娘了。费尽心计,上这山尖儿来,铺设这间洞房。天可怜儿,姑娘果然来了现在到了此地,可也没得说了,是姑娘自己答应在真真庙见面的。俺拚了一辈子的前程,在这山洞里陪伴姑娘。”



    佛库伦给他一席话,说的甚是中听,况且在高峰孤岭地方,要想逃脱也没有法子。此番在虎口余生,尤其要感激于他,遂说道:“我是布鲁胡里村长干达木尔女儿,与你是世代之仇,倘若被村里人知道,岂肯与你干休?”



    乌苏勒德说道:“姑娘如能承诺,虽拼一条性命,死在你们村里也是情愿。姑娘是干达木尔的女儿,我是早已料到,不知是第几位,尚不晓得。但是不知怎的自从遇见了姑娘之后,我的灵魂,被你摄住一样,今天姑娘被老虎拖到此地,必是我们俩前世里有缘,请姑娘依从了罢。免得天天思想成病死了,向地府里等着姑娘去。”



    佛库伦见他说话,实是诚恳,对于自己也早有意,遂叹了口气说道:“我佛库伦不想今日真个在真真庙中相会于你,这是照着古人的那句怨缘成……”



    说到这儿就顿住口不说了。从此跟着乌苏勒德,在山洞子,朝朝暮暮,度那甜蜜光阴。残冬已过,春日载阳,佛库伦偶尔出洞往西一望,想起自己父母,便不由两行泪珠儿,落下纷腮来。回进洞去,便对乌苏勒德说要回家探望,乌苏勒德低着头,想了一会说道:“既然如此,拚着俺一条性命送姑娘回家去罢。”  佛库伦摇着头说道:“这是万万使不得的,我家恨你入骨,我爹爹如何肯与你干休?不如放我一个人回去,见我父母,自有话说,你且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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