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回 停庆典愁云惨雾 打败仗辱国丧师

    第一百二回 停庆典愁云惨雾 打败仗辱国丧师 (第3/3页)

此等怪诞不经之谈,竟敢直陈于君父之前,此其以朝廷为儿戏也。而枢臣中竟无人敢为争谕者,良由枢臣暮气已深,过劳则神昏,如在云雾之中,雾气之说,久而俱故不觉其非耳。张荫垣邵友濂为全权大臣,尚未明奉谕旨,在枢臣亦明知和议之举,不可对人言,既不能以生死争,复不能以利害争,只得为掩耳盗铃之中,而通国之人,早已皆知也。倭人与邵有濂有隙,竟敢索派李鸿章之子李经芳为全权大臣,外人干我正权,尚复成何国体。风闻李经芳乃倭贼之婿,以张邦昌自命,臣前已劾之矣,若令此等悖逆之人前往,适中倭人之计,倭之议和诱好也,彼既外强干,我不能奖励将士,决计一战。而乃俯首听命于倭人,然则此举非议和,直纳款耳,不但误国,而且卖国,中外臣民,无不切齿痛恨,欲食李鸿章之肉,而又谓和议出自皇太后,太监李莲英实左右之,此等市井之谈,臣未敢深信,何乾,皇太后既归政皇上,若仍遇事牵制,将何以上对列祖列宗,也对天下臣民。至李莲英是何人欤?岂敢干政!如果属实律以祖宗法制,岂复可容耶?惟是朝廷受李鸿章恫吓,不及详审,而枢臣之中,如系私党,甘心左袒。或恐李鸿章反叛,始事调停,而不知李鸿章,信有不臣之心,非不敢反,彼之淮军将领,类皆贪利小人,绝无伎俩。其士卒横被克扣,皆已离心离德,曹克忠天津新募之卒,制李鸿章有余,此其不反之实在情形也。若能反则早反矣。既皇太后,故敢以雾气之说,戏侮之也,臣实耻之,惟冀皇上赫然震怒。明正李鸿章跋扈之罪,布告天下,如是而将士有不奋兴,倭贼有不破灭者,即请斩臣之首,以正妄言之罪。祖宗鉴临,臣实不惧,用是披肝胆,冒斧质,痛哭直陈,不胜迫切待命之至,谨奏。



    皇帝看了安御史这封奏摺,觉得所谕事实,虽不相符,而敢谏直言颇堪嘉许,本疑留中不发,又恐被太后知道,诸多不便。只得将原摺送呈太后阅看。太后阅后大怒,李莲英又在旁哭着奏道:“老佛父因为奴才,招得言官都说话了,奴才死有余辜请老佛爷治奴才的罪吧?”



    太后道:“您不要着急,我自有办法,便写了一道手谕,说安维峻荒谬绝伦,必须严办派人连原摺一并送回。正是。”



    曲护卉宦非福国直谏台臣几杀身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