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回 光绪帝饮恨宾天 慈禧后戒烟宴驾

    第一百二十二回 光绪帝饮恨宾天 慈禧后戒烟宴驾 (第2/3页)

帝有个山高水低,这大统应该谁承继呢。庆亲王奕匡奏道,前立之溥隽,现已废为庶人,当然不能再继了,但仍以溥字一辈为宜。太后点头道:“我也曾思过了,溥字辈中,除?亲王之子溥仪外,余皆不甚合宜。不知尔等意思如何。”



    奕匡磕头奏道:“那是国家大事,自然是老佛爷宸衷独断,何必询及臣下。”  徐桐道:“庆亲王之言甚是。太后道“说虽如此,但大权究归如皇上,我不过训政而已。今我决然下命,将来不怕他们另起波折吗?”



    奕匡忙奏道:“那可不必过虑,到了临时,再行解决不迟。”



    太后正与众计议,忽听太监奏道,主子已昏晕过去了。太后大惊,忙同奕匡等来到瀛台。只见光绪皇帝面如白纸,两眼直视。瑾妃含着一泡眼泪,呜呜咽咽地哭唤着。皇后也闻信赶来,见皇帝这样,也不免流下眼泪。太后忙叫众不必惊慌,皇帝是气厥过去,等一刻自然会醒过来的。又忙叫传太医。一会儿太医来了,进内请脉,奏道:“圣体大亏,故而昏厥,幸而尚无大碍,是不要紧的。”



    太医立刻配过药来。瑾妃亲自动手,煎好了药,慢慢给皇帝服下。又过了一刻,皇帝神色,又复了原状,太后皇后及奕匡等这才退出。皇帝自众人走了,才回过身来,瞧着瑾妃眼中流泪说道:“我的病是不能好的了。”  瑾妃忙伏在枕边,轻轻地说道:“皇帝保重贵体要紧,不可伤悲。有什么话,请明天再说罢了。”



    皇帝微微摇头,伸出那骨瘦如柴的手来,握住瑾妃的玉腕,喘着说道:“我是快死的人了,今天我有几句要紧的话,想同你说,今天若不再说,明天就不能说了。”  瑾妃听了皇帝这几句话,真同万箭穿心一般,眼中的热泪,已同珠子一样的滚下来。皇帝挥着手,表示叫她不要哭,又喘着说道:“以我现在所处的情况,真是生不如死,死了倒落个清净,不过我入承大统,已三十多年了,我拊心自问,不是不能做事,就说戊戌年那件事吧,是我错?是谁错呢?结果把我弄成这样岂不叫我愁闷,我的病就由此而起。假使当初,照我的计划去做,议和的事,又怎能有吗?后来额娘从西安回来,虽然想悔过,可惜已晚了。总而之,我死之后,不上几年,你瞧着吧!咱们祖宗的基业,不久就是别人的哪!”



    说着又大喘着不止。瑾妃忍泪劝道:“皇上少说话吧。”



    光绪皇帝止住了喘咳,大声说道:“我今天不说,还等到何时说呢?哎!我也没有什么别的话说了。我死之后,大阿哥乃蠢孩子,固然是不能立。载洵少不更事,更不能付以大政。那摄政的人,还不是载澧,他是我同胞手足,他的性情懦弱,我是深知道的,将来弄得不好说不定祖宗的基业,还要送在他手里呢!以我的意思,溥字辈全是小孩子,又不必立,立了也同木偶一样,有什么用不如在同辈中立一个有学问的,有见识的,还强得多呢?我这番话,说出来之后,听不听都随他们。”



    说着又喘着不歇,气越发急了。瑾妃一瞧不好,忙低声问道:“皇上怎么样了。”



    光绪帝微微地说道:“我要喝茶。”



    瑾妃赶紧倒上一杯茶来,送在光绪帝的唇边。光绪帝喝完了叫瑾妃将那白玉杯放在枕边,又叫拿管笔来。瑾妃不知是何意,忙拿了一支笔来。光绪帝接过笔,又叫瑾妃将杯底朝上,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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