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童海川收徒李家店 侯振远应邀巢父林

    第七回 童海川收徒李家店 侯振远应邀巢父林 (第2/3页)

抱拳,“这是侯老侠吧,久慕高名,梦想眠思,今日得会尊颜,三生有幸啊。”老侠一怔:“二位贤弟,这位是……”海川一乐:“哥哥,这是我的主人。”侯振远恍然大悟:“哎哟,原来是王爷驾临寒舍。草民不知,死罪死罪。恕草民接待来迟,请千岁恕罪,草民衣冠不整,给王爷叩首啦,”说着跪下来,王爷赶忙双手相扶:“老侠客请起,本爵此番前来,乃是微服至此,请老侠原谅。”“爷驾光临,蓬荜增辉。先前几个不懂世事的孩子,到王爷府中搅闹,真是无法无天。虽说是他们胆大妄为,也是草民教诲不严所致,请爷驾开天地之隆恩,饶恕草民无知吧。”“老侠客太谦啦。



    如无此举,海川何识阁下?此番与海川冒昧而来,一是得见尊颜,二有大事相求,愿与老英雄尽叙肺腑之言。“侯振远一听,心中沉吟:这爷俩不远千里来到山东,屈尊下教,到底有什么事情呢?”爷驾,侯振远恭敬不如从命啦。“



    刚说到这里,侯二爷穿好长衫,红光满面的出来,海川跑过来磕头:“二哥,小弟有礼啦。”二爷抱住“兄弟兄弟,欢迎欢迎。”李源过来行礼:“二哥,您好!”“哎呀,承问承问。”海川拉着二爷,“您这儿来,我给您介绍介绍,这是王爷,我的主人。王爷,这是我哥哥侯杰。”侯二爷抢步行礼:“草民接待来迟。”王爷伸手抱住,冲着侯杰侯二爷的光头大笑:“哈哈哈,二侠客好亮啊。”“嘿,王爷见面就跟老头儿开玩笑了。”侯二爷臊得满脸通红。李永,李宽过来给两位伯父行礼。海川叫过孔秀给两位老伯父行礼。



    众弟子也过来给王爷叩头,然后又都见过李源、童林。



    家人接过被套包裹。侯振远抱拳,请王爷和李贤弟、海川到里边。进大门过垂花门,穿过腰厅,来到北大厅,王爷看着房屋整齐,院里栽种异草奇花,浓郁芬芳,十分幽雅洁静,不由得暗中赞叹。他们把被套放到廊下,底下人打帘子,来到屋中,几案方桌,明窗净几,四壁上挂着字画,真草隶篆都是名人手笔,也有侯老侠自己写的,真是琳琅满目。王爷就知道侯振远文武全材。大家掸土、擦脸、嗽口,然后入座品茶。老侠才问海川、王爷,“爷和海川怎么会和李贤弟同时来到山东呢?”王爷把经过一一说明,并且还说有要事请老侠客鼎力相助。“海川,你不妨把事说给老侠客听听吧。”海川就从自己学艺开始,一直说到困京师,王府当更头,五小侠闹府,出任教师,打贺豹、丢国宝、奉旨捕盗,自己如何想的,王爷怎么说的,下山东送单刀拐,韩宝行刺,诈出实话,由兄长李源带我们来到山东拜见兄长,详细说明。



    王爷这才搭话:“老侠客,本爵此次专程来山东,就是恳求你大力帮助,拿住韩宝、吴志广,请回国宝,请老侠万勿推辞。”侯振远一听,一阵为难。



    本来自己年过八旬,与兄弟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仰仗朋友们的捧场和自己的武艺,可以说没栽过跟头。急流勇退,见好就收,寿终正寝,盖棺定论,也算不错啦。现在海川、王爷亲自相邀,要说拒绝的话,难以启齿;如果答应下来,哎呀,我八十多啦,韩宝、吴志广是八卦山的弟子,我侯廷的本领能敌八卦山吗?万一栽个跟头,岂不坏一世美名。千思万想,左右为难。又一想王爷亲到山东相请,得啦,士为知己者死。便一拱手道:“王爷,海川,按理说侯廷技艺微薄,唯恐有负王爷重托,不过海川既以我为识途老马,好吧,我情愿出力协助。”王爷一听都站起来啦。王爷多聪明啊,他知道侯振远是发自肺腑的话,他更知道功成名就的八旬老人出山是多么不容易。“老侠慷慨仗义,本爵实深敬重,我替海川谢谢。海川,还不给老哥哥磕头道谢!”



    海川撩衣跪倒:“谢谢兄长的厚爱。”“贤弟请起吧。”海川又给二爷侯杰和李源磕头道了谢。然后酒宴摆下,海川又叫阮和把被套内的单刀拿出来。



    王爷居中而坐,大家相陪,轮流劝酒。王爷看到绿林侠义的豪爽,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哇。



    正在这个时候,老总管侯宝进来啦,走到侯廷的旁边,低言悄语说了两句,老侠点头:“叫他进来。”“是。”侯老管家出去啦。一会儿功夫,从外边进来了一个人,王爷一瞧,这个人看上去在五十多岁,虽说瘦小枯干,倒也显得精明强干,矮身材,一身土布裤褂,脚下搬尖洒鞋,打着皮弯子,黄脸膛,黄眉毛,黄眼珠,小鼻子头,四字口,薄嘴唇,黄头发打着小辫。



    斜背一个小包袱,满脸风尘。进来之后,先给侯振远磕头:“王三虎给老爷子行礼。”起来又给二爷磕头:“给二老爷子行礼。”二爷说:“这么大岁数,快起来吧。”“谢谢二位老爷子。”“三虎,你回家有事吗?”“有封书信请老人家观看。”说着话,王三虎取出一封信来,往上一递。侯老侠伸手拿过来,抽出信纸,仔细观瞧。看完之后,把信收起:“三虎,你把事情详细说说。”“是。”王三虎这才备叙前情。



    原来侯振远他们哥俩,对徒弟十分慎重。杭州上天竺街住着一个人,姓黄名灿表字金铎,家里十分豪富。他自幼练武,苦于得不到名师指点,离开乡井来到山东投师访友。后来听说巢父林有侯老侠,就托人把自己带进巢父林侯家庄,住在东头德义店内,第二天头顶门生帖,来到侯家跪门拜师。家人们问清后,回禀老侠,侯振远叫下人告诉黄灿,说自己年迈体衰,没有精力授徒,请他另投名师去吧。黄灿无奈回店,次日又来跪求。一连半月,天天都来跪门,老侠还是不收。黄灿回店,晚上独对孤灯,发起愁来,有些意懒心灰。这个时候店伙计进来了:“这位爷台有什么心里不痛快呀?”“唉”



    黄灿叹了一口气,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我千里迢迢到山东,慕名拜师,可老侠拒而不纳,自己心里难过呀。”伙计摇了摇头。“爷台,您的办法不对呀。”“怎么?”“您从江南来,是好人,还是坏人,侯老爷子都不知道,人家能轻易授艺吗?”黄灿一听,点了点头:“伙计,你说得对,可怎么让他知道呢?”伙计一乐:“客人,我给您出个主意,那位老管家侯宝,在府上最有威信,您给他买份礼物,再去磨他。只要他一说话就成啦。”黄灿听了伙计的话,真的买了一份重礼,来到侯家要见侯老总管,下人给通禀进去,有人把他领到东院来见管家,黄灿见着就磕头:“老主管,黄灿给您行礼。”



    侯宝把他扶起来:“你叫黄灿?快坐下,听说你来了不少日子啦。”黄灿就把求师的事细说一遍,老侯宝点点头:“黄灿哪,我劝你回家,我们员外爷脾气古怪,不好说话,你托谁也不行。他要说不收你,就是不收你呀。”黄灿先把礼物送上,然后苦苦哀求。时间长啦,侯宝真是被磨得够呛啦,这才答应:“黄灿你回店去,明天早晨来吧,我替大爷收下你。”黄灿高兴地趴地下磕个头。当天晚上侯宝来到客厅,见双侠行礼坐下,侯宝把黄灿求师的事情提啦:“我替大爷收下黄灿,一来这小孩不像是个坏孩子,二来听了他的家世,也还可以,我让他明天来。”这样才收下黄灿。



    黄灿在山东练艺八年,功夫很不错。这一天,他向师父提出想回家看看,老弟兄答应下来,黄灿回家,街坊邻居,亲戚朋友,都来看望,才知道他学了一身武艺。没有多少日子,亲戚朋友拿出五万两银子,黄灿自己拿了五万两银子,在上天竺街开了个镖局,临街大门脸,里边有二百间房子,油刷一新,写好了匾:“金龙镖局”。一切就绪,黄灿来到山东,面见老师,一来请老哥俩带着师兄弟们去巡游江南,二来请侯宝大爷去杭州玩玩,三来请师父把有经验的老人儿给介绍几位。侯振远先叫王三虎带着十几个人去杭州帮忙,侯氏双侠带徒弟们去杭州为金龙镖局开张剪彩,回来再叫侯老管家去杭州玩玩。事情顺利办好。这以后,侯宝经常去杭州住几个月,黄灿年节准来山东。这买卖可就做起来。非常兴隆。年终结账,雪花白银盈余十几万两。



    谁看着都眼红啊。



    在下天竺街住着一位武林人物,姓潘名龙字宏鼎,江湖人称威镇长江,为人仗义疏财,很有血性。他跟黄灿关系不错。潘龙幼年时拜在宣化府秋林寨,师父是一位赫赫有名的老侠,姓秋名田字佩雨,人称独占北方笑鳌头南极昆仑子北侠客。此人年近九旬,受异人传授,掌中一口辘轳大宝剑,斩金断玉,当年秦始皇佩此剑斩过荆轲。天罡剑三十六式,打遍天下无敌手。潘龙还有一个师叔,是个出家人,名叫法禅,江湖有名的铁背罗汉法禅僧。他和北侠是亲师兄弟,又是云南八卦山李太极的拜弟,身为四庄主。潘龙是当地的大财主,看别人有钱,他并不生馋。可他手下有个伙计,叫蝎虎子白亮,这个人心术不端,几次鼓动潘龙说:“咱又不是无名之辈,干什么都叫黄灿挣去,咱也开个镖局,最起码也争他一半买卖。”潘龙说:“我跟黄灿从小就是朋友,他挣个钱不好吗?再说这样做也不仗义。”白亮说了几次都不成,他又撺掇潘龙的儿子金角鹿潘震,这个年轻人叫白亮说活了心,跟他父亲磨,潘龙一想:得啦,开一个吧。您想他自己有钱有房子,从外表上看跟黄灿那边差不离,叫“飞龙镖局”,同行同道的镖局来了不少人祝贺,黄灿也带着镖师们来贺新挂红。买卖开张以后倒也不错,但比起金龙镖局,生意要差一半,白亮他们就生气,往潘龙的耳朵里吹风,让他设计把黄灿挤垮。虽说船多不碍江,可也挤得慌啊。黄灿跟王三虎商量:“三哥,飞龙镖局那边和咱们有些争啊。”王三虎也看出来啦:“黄镖主,你这几年也挣下几十万两,说真的是够过几年啦,广厦千间,夜眠八尺。你跟潘镖主是多年邻居,潘镖主是个好人,口快心直。可这人性如烈火,耳根又软。咱们不要因为买卖伤了和气。依我说就让他们几份买卖。咱们少做些。你乐意吗?”黄灿一听很高兴:“三哥,难怪人家都说您心地忠厚善良,您跟我想到一块儿去啦。不过我想的跟您想的不完全一样,咱们让他们镖行买卖,也可以干点别的补上。”“别的干什么?”“我正要跟您商量。我有个朋友,在钱塘县衙门里做事儿。我看西湖里的鱼真多,咱们花几百两银子办张鱼帖,再置几十只打鱼船,不就行了吗?”王三虎一拍大腿:“黄镖主,还是你年轻,脑子好使。



    对对,这样,咱们不至于跟‘飞龙’家伤和气,你办吧。“



    没有半个月,鱼帖办下来,打造了五十只船,又花钱请了几位把式,制了几十副网,放船打鱼,好发利市啊。这打鱼的盈余胜过保镖。镖行买卖尽量往飞龙家推,实在是老主顾推不开的才应下来。没想到这些主顾,即使是黄灿金龙家不保,也不愿去找飞龙家。飞龙家的生意日渐萧条,潘龙也很发愁。晚上白亮进来。“潘镖主,您知道吗?”“什么事?”“‘金龙’家不但保镖欺行霸市,看来买卖也让他们抢啦,他们办下鱼帖来,西湖打鱼,‘金龙’家发了老财啦。您说,他们让别人吃饭不?”潘龙一听心里可就不痛快啦。第二天到西湖一看,金龙镖局热火朝天地打鱼。潘龙一想:“好啊!黄灿,咱俩对着干吧。”他也花钱请客,办一张鱼帖来,再买几十只船,由白亮率领下湖捕鱼。钱塘县令把黄灿、潘龙都找到衙门,当面说清,以“三潭映月”为分界线,西边由‘金龙’负责打鱼,东边由‘飞龙’负责打鱼。双方各不相扰,任何一方不准越界捕鱼。



    黄灿回来后,十分生气,他想:真是人善有人欺,马善被人骑,我对得起你姓潘的呀!保镖我让你,怎么我打鱼你又找上门来,你是成心跟我过不去呀!看来祸到临头须放胆,我斗斗潘龙。正在这个时候,王三虎进来,黄灿便说:“三哥您坐下,我跟您说,我要跟潘龙闹事,他不能得寸进尺。”



    王三虎一摇头:“黄镖主,您不是够花的了吗?让他们也吃口肥的,双方打鱼也可以么,不必伤和气。”黄灿一想:“对,三哥,您的心意我全明白,惹气伤财,忍了吧。”



    您说这事情也真够蹊跷:飞龙镖局不打鱼的时候,西湖里的鱼真多,他们一打鱼,三潭映月以东的鱼,就好像有人通知一样,连一条大的都没有,奇怪的净是小鱼,可三潭映月以西的大鱼直跳蹦儿,一网下去就好几十斤,喝,可把白亮他们气坏啦。回来跟潘龙一提,他也很生气,保镖干不过黄灿,打鱼也干不过黄灿,莫非鱼也捧黄灿吗?不过这没法了。“白亮啊,既然到了这种程度,咱就认晦气倒霉,过些日子也可能咱们这边有,他们那边没有,凑合着干吧。”



    潘龙并不想把事情闹大,可白亮不安本分。第二天打鱼的时候,他就带人越境,果然一网下去可真不少,一连撒了十几网。这一来,金龙镖局的船可就不让啦:“飞龙家的,你们过界啦。”白亮他们只好回来,当晚收工,潘龙知道了这事:“白亮,这么干不好吧。”白亮却不在乎:“咳,这算什么?”第二天白亮带人打鱼,他总是用话来煽动这些人,抽冷子就拥过十几船去,打几十网就过来。这件事传到黄灿耳里,黄灿一想,街里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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