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帐篷

    红帐篷 (第2/3页)

家路下面的那块弃耕地里的钻天杨上。

    王双红吊死的前几晚,我家每天晚上都有一只夜猫子在庄前屋后盘旋着,怪叫着,叫声十分难听,我和老爸半夜起来几次用石头土块打它,反正只要听见它叫老爸就会起来打,或者叫我起来打,那时我已经十三岁了,老爸说这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多半是会死人的。虽然我不相信但是赶走它好像也不费什么事,我是个很听话的孩子,老爸叫我打即使不相信我也爬起来一次次的赶着这个该死的搅我睡梦的夜猫子。然而不由得我不信,我这个刚上初一的马克思主义者坚定的唯物主义信念再一次被现实无情的打倒了。

    就在那几天夜猫子叫完之后,只隔了一天,王双红死了,吊死在我家坡地的那排钻天杨树上,王双红是凌晨吊死的,而我就是站在那株钻天杨下大声的喊着我的外甥同学猴子,而最令我不敢接受直到现在想起都恶心的就是那滴我以为是小鸟尿在我脖子上的凉凉滑滑粘粘的水滴,其实它不是水滴,而是王双红被绳子勒住脖子而伸出的舌头上滴下的口水。从那以后我就开始走背字,背的一塌糊涂,直到我十四岁那年差点去见了马克思他老人家。

    王双红死了,就在我中午放学回家的时候赫然见到一顶红帐篷搭在我家的台地里,而我早上拍打着的那株钻天杨树也被锯倒在地,当我诧异的想走近红帐篷看一下的时候,老爸在我家的院畔大声喊着我的名字让我赶紧往回死(我们的方言,往回死就是让你赶紧往回走,用这个语气说明要挨打了),我慑于老爸的淫威,吓的赶紧往回跑。

    回到家后,老爸并没有给我上刑,只是叹口气说王双红吊死了,就吊死在那棵杨树上,我立时就想起了早上的那滴水滴,那天中午我没有吃饭,关于那滴水滴的事情到现在老爸都不知道,或许当时我告诉老爸的话老爸会找康神仙,或许我十四岁的时候不会发生命悬一线的事情。然而,没有那么多的或许和可能,该来的迟早会来。

    王双红吊死了,吊死在我每天上学必经的路上,我家走学校一共有三条路,一条路上就是王双红吊死的地方,一条路是往后绕的,却要经过王双红的家,另一条路正好前年发生了一起翻车事故,一辆手扶拖拉机从高高的路上翻滚下来正好翻停在这个路上,驾驶员当场被砸的脑浆漰了一地,那个驾驶员戴的像赵本上戴的那种帽子就在那个路中间不知道放了多久,当我有一次从这条路上走得时候从草丛间看到这顶血迹斑斑的帽子时我就再没有走过这条路,我童年时期的恶梦就是这可恶的三条路,权衡利弊,所以我只能走这条最近的路,这条王双红吊死的路,只有这条路可以最近靠近大马路,只要走到马路上我就不怕了。而就是这条路,每当我晚上从这经过,总会感觉到后背有人跟着,就哪怕白天我蹲在路上面的地塄上,总感觉后背有人在推我,每次吓得我都是一身冷汗,看了好多医生,医生说是我神经衰弱,其实我知道,这,不是神经衰弱,直到我慢慢的跟随师父学道,才知道就是那滴吊死鬼的口水,打灭了我肩头的一盏火,道家常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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