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八 急何能择,危崖斜行生死弃

    章八 急何能择,危崖斜行生死弃 (第2/3页)

    我心里忐忑不安,差点就放弃自己的计划妥协了,但是最后,我还是发了一条短信:

    “我说的是真的,求求你们别对雪绮怎么样!只要你们不害她,就算杀了我也没关系!”

    之后对方再也没有了回复,我心急如焚,在帐篷里转辗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最后我知道我是不可能继续在帐篷里待下去了,心里挣扎了一番后,我还是扛起了旅行包,然后孤独一人打的去了距离东江有上千米距离的一处坝段,趁着夜黑人稀,我脱下鞋子换上了浅水鳍,穿戴上了潜水衣和氧气瓶,直接扛着装着枪械的塑料防水袋跳进了东江的江底,然后我就贴着大坝的浅岸摸着水底的石头拖着军火武器一点一点地用尼龙绳拖着油纸包艰难地前行,一路上我的脚脖子和脚底板都被水下的砾石个划伤了。真的受不了的时候,就偷偷把脑袋钻出水面一点关掉氧气瓶休息一会儿。我把手机装在防水袋里,这样即便我在水底下也能够打电话和月子、马白龙通话。

    接下来对我来说就是最难熬的时刻了,我不知道那些绑匪会不会在天亮之前提前在东桥底下的竹筏附近埋伏侦查地形,所以距离东桥还有几百米距离的时候,我是完全潜在水底下的,强迫自己不冒泡。十月中旬的江水已经转冷,在江底下的一个晚上,我冷得整个人快要麻木了。还好我也提前想到了这一点,事先准备了暖宝宝,在身体贴了几块再用塑料袋包裹在我身上,这样可以稍微暖和一点。

    我偷偷地游到了那艘竹筏下方,有了竹筏作为遮挡,上面的人是不可能发现我的,我在竹筏的正下方捆上了一根细细的绳子,这样就算竹筏动了我也可以跟着走。

    接下来,就是等待的时间了。

    这是我一生中最最漫长的一次等待,每一分钟都像是在地狱中度过的,我就像是个在沙漠里迷失了方向的旅人,不知道未来会怎样,我只能等待。

    等着生,或者等着死。

    一分钟……两分钟……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江底下是没有时间概念的,夜晚的水里有的只是一片黑暗,就好像在太快深处一样。

    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直到几个小时后,阳光照进水底,照亮了水下的鹅卵石的时候,我才有整个世界都重新活过来的感觉,那个时候,我真的第一次觉得阳光真的是一个无比美好的东西。

    然后,我的手机接收到了马白龙的短信:

    “杨叔,已经八点了,五分钟后我会到东桥。”

    我用手套在按键式的手机键盘上按下了两个字母“OK”发送了过去,然后,我开始等待。

    马白龙身上携带着我藏在公园里的伪造的世界之书。按照计划,他会拿着我伪造的书,然后穿上我的大衣、西裤、皮鞋、手套,戴上针织帽,太阳眼镜,再在下巴上粘上假胡子,之后再让他认识的影视剧组的人把他的皮肤眼色涂抹地更深一点,尽可能打扮成我的样子去把书放到竹筏上再剪断竹筏的绳子。

    而真正的我则潜伏在竹筏的正下方,和竹筏一起漂流向绑匪守候的地方,直攻大本营。

    我之所以让马白龙配合我这个计划,是因为他和我的身材相对来说比较接近,虽然他个字比我稍微高一点,但是戴上高一点的针织帽后也不太看得出来。更何况马白龙是认识一些化妆组的人的,在这方面他有人脉,只有他最适合当我的替身,我也只能够利用他了。

    说真的,别说马白龙,连我自己都觉得这个计划真的好荒唐。实在是太荒唐了。

    荒唐的我自己都想笑。

    这样荒唐的计划……我真的可能会成功吗?

    就在十五分钟后,我突然感觉到缠绕在我的胳膊上的细细尼龙绳拉了三下,这是我之前给马白龙的暗号,让他如果把书放到了竹筏上,就在剪断竹筏的时候故意用双脚摇晃竹筏三次带动水底下的我的绳子一起晃动三下,这样我就知道计划进行到哪一步了。之后我就让马白龙回到自己的车里,如果有人要抓他他就赶紧跑,尽可能甩开那些绑匪。我这么说当然不是为了安慰马白龙,而是为了让他替我尽可能引开一部分人。

    很快我感觉到竹筏开始飘动了,和竹筏连接着的细细的尼龙绳开始绷直,提示我应该往前游动,我仰着头,僵着脖子看着竹筏的影子在明亮的水面上划过,而我也拼命地游动着跟随着竹筏的速度,虽然在水底埋伏了一个晚上差不多让我的身心都快到极限了,但是为了雪绮我还是拼了。至于那装着枪械的油纸包我则在下面垫了一小块塑料泡沫增大浮力后挂在了竹筏正下方,这样我游泳的时候这些沉重的枪械可以尽量不影响我划动手脚。

    竹筏伴随着江流以恒定的速度在缓慢地朝着一个固定的方向游动着,我知道江畔上肯定有王斌的人在实时监控竹筏的漂流状况,说不定还是隔一段距离就有不同的人放哨联络,但是那些监控的人警察肯定是找不出来的,就算把他们逮捕也未必有用,他们只要谎称自己是路人即可。

    东江真的很长,我之前已经把各种可能都尽可能想到了,但是我最后却发现我高估了我的体力,在水底下,我才划了几百米就已经开始气喘吁吁了,这可是完全没有中途休息的长泳,如果竹筏游动几千米才停下来的话,恐怕我整个人都要废了。

    才不到一千米的距离,我却是开始感觉到了极大的不妙,因为我发现我的手脚已经开始瘫软僵硬了,要是绑匪在几公里之后才拦截竹筏,那我肯定会在那之前就浑身无力地沉到江底的。可是如果我中途放弃,那么我就永远不可能追到那些绑匪找到雪绮了。

    怎么办?

    感觉着手臂上传来的越来越剧烈酸楚感,我突然间感到了一种仿佛要沉到江底的绝望感觉。

    难道,我要失败了吗?

    突然想起来在以前,大概是我二十来岁年纪的时候,我带着雪绮去市立体育中心的游泳馆里游泳的时候,我能够漂浮在水上,只要有呼吸,我可以一直慢慢地游上两个小时,对比起那时候的我,我现在的体力真的是大不如前了。也许,我是真的开始老了。都说人在30岁以后体力下降,看来这话是真的。

    感觉自己的体力飞快地流逝,我也是焦急如焚,我渐渐有点跟不上竹筏的速度了,我只好稍微拉动竹筏的绳子,让竹筏的速度稍微减缓,然后带动竹筏慢慢地向着江畔的一侧靠近,然后让竹筏搁停在水深相对比较浅的石滩上,至少上面的人是看不出水的深浅的,只以为是竹筏自然搁置了,接着我就这样休息了差不多三分钟,等到体力稍微恢复了一点,才重新小心翼翼地拉动绳子让竹筏慢慢动起来,让竹筏顺着水流向下漂走。每当我的体力不足的时候,我就用这种方式稍微休息一会儿。

    就这样差不多又坚持了有一公里多点的路程,我突然间听到了上方的竹筏被一股力量给拉住了,竹筏迅速地向着江畔牵引过去,接着我感觉到竹筏哗啦啦地朝着水下一沉,很显然,是有人登上了竹筏,而且人数应该不止一人。

    我抬起头,看到了一双手正在牵扯着竹筏,把竹筏往江畔拽拉,而竹筏上则有两个人的说话声,显然,这次来拿书的人,至少有三人。说不定江畔上面还有人等着。看来王斌的手下数量不在少数。

    虽然手里有枪,但是要靠蛮力来对付这么多人,我实在没有太大的信心。我只能够靠智取了。

    我在水底下打开了油纸包,取出了用塑料袋防水袋包裹着的一把国外的指式手枪,我对手枪了解不多,只知道这是一把半自动手枪,就是开一枪就要上一次膛的那种,如果我在水底下开第一枪,那么防水袋破了以后江水灌进来,说不定手枪就受潮没用了,所以这第一枪尤为重要。

    这第一枪,我选择了那只抓住了竹筏边缘拽拉着的手的主人,我屏住呼吸,缓缓上浮,在距离只有几分米的时候,我把枪口对准了那双肥厚的大白手,然后扣下了扳机!

    一声闷响在水底下响起,那双手立刻痛得缩了回去,水上传来了“哎哟”的痛叫声,我知道我的第一枪打准了,毕竟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不可能打不准的。接着我又猛地一拉竹筏在水底下的绳子,让竹筏开始摇晃起来,接着我用我的肩头猛地朝着竹筏撞了过去,靠着我突然浮出水面的力气,把竹筏给掀翻了!竹筏上的两个人顿时脚底下打滑,一个人直接掉进了水里,另外一个身手还灵活点,抓住了竹筏上的木杆子,半个身子落在水里,还有半个身子趴在竹筏上,但是我直接把脑袋钻出了水面,拿出了另外一把还没有开枪过的手枪对着那个还没有落水的人的双腿中间开了一枪!

    啪!枪声响起,一阵杀猪似的惨叫声响了起来,我好像开枪太突然了,没有把子弹打进那个人的双腿中间,只是打中了他大腿根部的男性关键部位,我看到他痛得死去活来地捂着冒血的裤裆在竹筏上尖叫着。接着我又趁乱一把抓住了那个失足落水的男人的脚,直接对着他的脚底板就是一枪!那个男子惨叫一声缩起了身子握住了脚踝,但是我直接把枪口抵在了那个男子的身上,恶狠狠地道:

    “不想死的话就安分点!”

    那个男人抓在手里的伪造的世界之书掉进了江里,我也没有理睬,而是直接用胳膊环住了他的脖子,把他压在了竹筏上,把那个捂着裤裆的男人则一脚往水里踢了进去任他自生自灭。

    江面上一时间满是艳红的鲜血,有那个被人打穿了手掌的,有那个被我打中了裤裆的,还有那个被我打穿了脚底板的男人的,三个男人都近距离挨了我的子弹,而我的手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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