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序章 (第2/3页)

   裴行终于坐到了站。他不慌不忙地朝饭馆走去,应该叫那家伙多等一会儿。他嘴角露出微笑。

    夜色霓虹,行人来去匆匆,它或与很美,但也令人害怕,这座城市拥有无法掩盖的畸形。

    这次裴行要去见的朋友是他高中时的死党,他们曾经是“困惑青春”的代表。一起到厕所抽烟,然后在教导主任地追捕下窜逃;一起去恶搞住校的优等生,即使观众只有他们两个;甚至在别人不懈地去努力准备高考时,他俩还翘课骑车去海边看日出。

    青春是令人迷恋的苦日子啊!

    然而结果却打了所有人一巴掌。裴行在高考中发挥的极其出色,出色到足以离开他不起眼的家乡,而去那“梦幻”般的城市上学。他的朋友则凭借家中的财力,申请到了新西兰的大学,脱离了苦海。

    至此,那帮考试的奴隶纷纷跳了出来。他们曾经背地里嘲笑裴行他俩,扎堆儿去展望他俩失败的人生。现在他们被扇了嘴巴,感觉没有了尊严。他们高呼“这不公平!”裴行微笑着看着他们,喃喃道:“本来就不公平,这帮傻逼们现在才知道吗?”

    裴行走进饭店,远远地就看到哥们站起身来,伸出一只手招呼他。裴行驻足观察朋友,脸还是那张脸,发型变了,蓄起了小胡子,旁边还坐着个长发恬静的女孩儿。裴行走了过去。

    “你这只幸运的富二狗,下次你是不是要带着孩子回来。”裴行说道。

    说出这句活裴行便有点后悔。如果说朋友是狗,那朋友的女朋友算什么?人兽癖?裴行仔细朝女孩儿看去,很漂亮。虽然没有刚刚那两个姑娘惊艳,但却给人安静温柔的感觉。

    裴行说:“还不快介绍一下?”

    “有什么可介绍的?她是我的妞。”朋友咧着嘴说。

    裴行点了菜,他尤其爱吃这里的东坡酱肘子。他一边在嘴里塞满了肉,一边跟朋友打屁。两人直接跳过现状的寒暄,开始往事的回忆。

    “那个胖子叫什么?我们认识他吧?”裴行问。

    “不,不认识,也许下课见过一两次,他是那个牛逼哄哄特长班的,你知道。”朋友挑着眉毛说。

    “我不知道他什么特长,但他特肥是真的。”裴行用手一比,说:“他是怎么进隔间的?他要是在里面蹲坑,肉都得贴到板子上。”

    “恩,这我不记得了,不过我记得咱们把灯关掉后他说的是什么。”朋友说。

    裴行伸出一只手指,咽下嘴里的菜,学着胖子的声音说:“哥们儿,求你把灯开开,我请你们吃东西。”他调回平常的声音接着说:“请我们吃东西,他在拉大条啊,大哥!”

    两人一阵讥笑,朋友旁边的美女只是露出一丝微笑。

    朋友笑过说:“这就是我说的,要在饭桌上聊得话题。”

    裴行想了一下,说:“你说当时那么黑,他会不会起来的时候踩茅坑里?”

    话题一直停留在他们高中时所干过的蠢事,一直到每个人都差不多吃饱。那美女一直安静着,只有在朋友问她的时候才会回答两句,有些认生,不过很有涵养。从他们零零散散的几句话中,裴行得知这女孩儿也在奥克兰上学。

    到最后,裴行和朋友都说得累了。朋友点了一支烟,裴行则摆手拒绝,他现在不抽烟。

    安静了一会儿。朋友先前期牵起话头:“在国外,老爸收到了回国的邀请。”

    裴行疑惑的昂起眉毛,朋友以前从不在他面前提起自己有钱的家庭。

    “最近这边可能不那么安稳了。”朋友说。

    “政治上?还是经济上?”裴行问。

    朋友摇摇头,说:“有人要在这边聚众开赌,参与的都是流动资金过亿的富豪。”

    “为什么要在这边?这里赌博又不合法。”

    “不是玩玩筹码那么简单,据说这赌博的内容放到世界大多数地方都是非法的,但是在这里,如果关系疏通好,能接受的尺度还是挺大的。”朋友说:“再说,主办似乎是大陆人。”

    “恩,真是出息了。”裴行想了想,笑了笑说:“还好我没钱。”

    又沉默了一会儿。

    裴行估摸着这件事迟早要对朋友说:“呃,那个,我退学了。”

    朋友不置可否地看着他,看样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一阵安静,朋友激动地问:“为什么?你废了这大劲才过来。”

    “不为什么,就是不想过这没意义的生活。”裴行轻描淡写地说。

    朋友还是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怎么了?反正已经退了。”裴行毫无所谓。

    “那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怎么不回老家?”朋友问。

    “回不去,还没跟家里人说。”在看到朋友的眼神之后,裴行激动地说:“他们连自己的问题都解决不了!”

    于是,晚餐结束了。朋友非要抢着买单,理由很简单,裴行现在连生活费都要自己赚,怎么可能还有闲钱请吃饭。当然,最后还是被裴行压下去了,裴行的理由也很简单。第一,他是东道主;第二,他现在有工作不愁生活。

    裴行躺在简陋的地下室,发愁他的生活。看到死党终于找到了稳定的感情,他为没有木耳护的自己发愁了三秒。那是因为接下来的三小时他都要为另一件事发愁,那就是钱。他刚刚退学,才没有工作。

    刚刚那一顿竟然吃了500多。裴行心想,那也就是说我还剩下500多,连这个发霉小破屋的租金都付不起,我这个月房租付过了没?

    正想着,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裴行一个打挺滚下了**,轻手轻脚地接近屋门,不可能有人会来探望他。他轻轻贴上房门,偷瞟了一眼猫眼。操,房东大叔!

    敲门声越来越大,伴着大叔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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