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氓军三)(一万二千字)

    番外(氓军三)(一万二千字) (第2/3页)

个都是身经百战的好儿郎,我要去把他们拉来救命。”

    “他们可是匪!”

    “那也是被韩刺史逼成了匪,我立刻去寻陈二狼。保卫家乡,是每个好儿郎都愿做的事。哥哥只管在衙门等我两个时辰。”

    我呦不过他,便只好同意,让他去寻氓军。

    下午之时,我又去鼓动百姓与抽募捐款,记录下来的,已是有八百士兵与三千两纹银。

    待到傍晚,张师爷忽来找我,对我说道:“老爷,快回衙门看看,张举人拉了几千人马等候,让我来叫你。”

    我心中大惊,文远竟真把氓军这群日日刀口舔血的汉子找来了!

    来到衙门,远远便看到文远与陈二狼,我忙上前作揖道谢,陈二狼挥手道:“青天老爷莫拜,张家是远近闻名的善人,你又是百姓都夸的青天大老爷,我氓军弟兄虽然是匪,然而个个是保驾护国的好儿郎。何况如今有你二位兄弟来找,哪能不帮!”

    我欣喜万分,将头上乌纱帽摘下,狠狠摔在地上,道:“我也不当这个唐朝的劳什子县令,陈兄若不嫌弃,我便来做个军师!”

    陈二狼大笑道:“好一个青天老爷赵羽魏,果真有种。也好,你是解元出身,来做军师定然是好的。张举人早已深得我氓军弟兄之心,不如来做个副将,与我一起奋勇杀敌!”

    文远是好热闹的主,连忙答应,陈二狼便让人给他找了一副盔甲与一把宝剑。

    我打量着氓军之众,对陈二狼说道:“氓军兄弟,虽然身经百战,然而终归是匪,装备不够精良。幸好眼下还有八日,又有百姓乡绅筹款,我让丰和县的所有铁裁缝都为氓军打造宝剑盔甲,定能打造出王者之师!”

    陈二狼欣喜道:“如此甚好,张雄那畜生,率领一群乌合之众,哪打得过我氓军!如今装备更好,定是能杀得他片甲不留!”

    文远皱眉道:“氓军有四千弟兄,将我们的人编入,则是五千。打造一把剑要三两银子,造一副盔甲要五两,如此算来,则是要四万两纹银!我张家最多可出一万两,乡绅与百姓们捐款可达两万两,这还有一万两,可如何是好?”

    我冷声哼道:“这不是难事!前任县令搜刮百姓,又收受贿赂,定是有不少财富的。若在一日之前,我们还惧他后面的韩刺史,如今与韩刺史已是撕破脸皮,还怕他作甚?现在便去抄了他家,把他的头颅砍下来以示百姓,又振我氓军士气!”

    文远拍手道:“还是哥哥想的周到,弟弟受教了。”

    我们赶到前县令家时,他正在吃茶,见到我们到来,忙奔来作揖:“赵解元为百姓,辛苦了。”我摆手道:“言重了,只是这军饷不足,想请先生捐献一点。”

    他眉头皱在一起,嘴唇张大,叹道:“老头子我哪里还有钱,朝廷给我的俸禄只够吃穿,实在帮不了什么忙。”

    文远气急,指着他骂道:“狗杂碎,你欺压百姓,收受贿赂,今日丰和有难,竟如此推脱,当我兄弟二人是毛小子不成!”

    说罢,他拔出宝剑,狠狠地砍在前县令的脖子上,刹那间血光四溅,老头的脖子喷出几丈高的血,手指还指着文远,却倒了下去。

    文远抓起他那目瞪口呆的头颅,对着氓军众人吼道:“给我抄,什么都别放过!”

    陈二狼看得惊讶,悄声对我说道:“张举人做书生屈才了,实乃草莽英雄是也。”

    半个时辰后,有氓军军士来报,说抄出许多财物,有白银一万三千两,黄金五百两,布匹一千,珠宝若干。

    文远听得憎恨,摔掉手中的剑,骂道:“小小县令有如此家财,来人,把百姓都叫到菜场,我要给大伙一个交代!”

    张师爷便让人去叫百姓,文远亲自抓着头颅,又拖着尸体向菜场走去。

    不曾过了多久,菜场便围满百姓,文远把头颅举起,众人吃惊:“张善人,你是做什么?”

    文远碎了一口道:“这老杂毛,欺压百姓,贪赃枉法,我哥哥早就想杀了他,只是不敢与朝廷作对。如今强盗打来,朝廷不管我们,那我们还怕他作甚!哥哥心中气恼,要我把这个老杂毛宰了,让咱丰和的百姓消气!我在此示众,便是要告诉那些为富不仁的牲口,一天之内,每家送一万两军款来,否则休怪我砍了你的头!”

    说罢,他把头颅朝百姓们一丢,乡绅们吓得差点瘫倒,众人欢呼道:“赵解元万岁!张善人万岁!”

    他点点头,道:“我先下去,这没头的身体便送与你们。”

    话音未落,便有无数百姓冲上来,狠狠地咬在那尸体身上,用牙扯下一块块肉来吞下去。

    我很满意文远的表现,认定他是个当将军的料,可笑他还死读这么多年书,实在是糟蹋了光阴。

    九日过去,丰和内已经能听到马蹄的震动声,上来城墙,已然可以看到一小片黑色的部队行来,虽说算不上“黑云压城城欲摧”,只是我第一次带兵打仗,心惊胆跳。

    天空已经显现暗红,在太阳落山之时,那破晓将军的部队停在了五里之外升火做饭,兴许是要扎营了。

    陈二狼等人已在辩论,文远说是要趁天黑对方不备打过去,而陈二狼怕张雄有所防备,会使众人中计,一时吵得不可开交。

    见我到来,二人要我出个主意,我思索片刻,道:“那张雄并无探子,是新建不久的起义军,规模必定如草寇一般。原本他只想我们丰和毫无兵力,却不知氓军已起,想必是不敢认为我等会趁夜攻营,文远说的是有道理的,我们便试上一试。”

    陈二狼向我作揖:“赵解元,是有理的,我们便趁夜色攻营!不知我们应当何时进攻?”

    文远摆手烦道:“定然是子时了,夜色最浓!”

    我笑道:“子时不可,虽是夜色最浓之时,却易使人心生戒备。不如放在寅时,那时夜色极浓,又要到天亮,敌军只当我们逃去或是睡去,没有防范了。”

    陈二狼大惊,又向我作揖:“我当文远少爷如昔日曹孟德帐下张文远,不怕死的,却不知赵解元也犹如徐庶,两位弟弟当真乃神人也!”

    第九章 赵军师神机妙算,小张辽苍穹破日

    张雄的部队长日赶路,已是疲惫不堪,所以没有趁机攻城。而氓军众军士日日盼望,兴致高昂,精神与气势上便已是赢了大半。

    文远又在屋内吵闹,说是要做前锋,众人皆惊,哪里敢肯。张老爷子已被惊动,赶了过来。

    他已经不拿鼻烟壶,望着文远,问道:“你要做先锋?”

    文远不卑不亢地作揖道:“我要做先锋。”

    老爷子又问一次:“你要做先锋?”

    “我要做先锋。”

    “那么……”张老爷子怔怔地看着文远,终于挥手道,“去罢!为了丰和百姓,别丢我的脸面!”

    陈二狼急忙上前,道:“老爷子,万万使不得。你张家父子是丰和的领袖人物,怎能冲在沙场的首位?不如我陈二狼做先锋,先带弟兄们杀去,张少爷再来不迟。”

    张员外委婉拒绝,要让文远做先锋。

    我思虑一会儿,道:“做先锋是好,文远有将军之气势,定然是能打个胜仗。只是万事还需小心,我见那张雄等人并不防备,不如,由陈兄带一千人,此时出发,绕道那张雄的后面,等到寅时便与前方的文远一起攻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张员外大喜,道:“赵贤侄真乃文曲星下凡!”

    我暗叹可惜,这计谋简单至极,只是丰和出的读书人不多,我且是解元身份,便被人看作高人一等。

    陈二狼对我的计谋没有异议,他带了一千人马出城,要绕过山道转入张雄的后方。

    我拉住文远的手,道:“你我是兄弟,虽如今我是军师身份,打不了什么仗,但哥哥愿意走在你的部队后面,为你接应。”

    文远道:“哥哥如此,弟弟感激的很。哥哥且放心,文远定当砍下张雄的人头,还我丰和一片安宁。”

    说罢,我们便出门点兵,是奇袭的缘故,便只挑选了一千人,且不许带火,摸出了城。

    文远为我找来一匹好马,道:“哥哥便骑这匹,是那西北的商人送与我父亲的。虽不如汗血宝马,却也不是普通的杂马可比。”

    我谢过文远,看着他们众人先出城,跟了上去。

    此时夜色已深,可以听到蝉鸣,众人虽走的慢,却不敢聊天,唯恐打破了“奇袭”的名头。走到离张雄部队半里之处,夜色极黑,众人又不曾点火,敌军也看不见我们。我暗暗感叹敌在明我在暗,又叫军士们躲进官道旁边,不让察觉。

    文远没有来找我谈话,人们都是等着时间流去,终于,已到寅时!

    我对众人道:“悄然杀去,当离敌军百步之遥时,便大喊,可乱其分寸!”

    文远领命,率众人离去,我也急忙跟上,与大军急行。

    敌军的防备已柔弱不堪,想必是觉得要到天明,无需再加强防范,以致我们到了百步没有人察觉。

    忽地,前后两方都传出喊声:“杀!”

    我大喜,陈二狼赶来的正是时候!

    片刻之间,我们便杀了进去,敌军顿时方寸大乱,哭喊声,厮杀声,投降声,乱作一片。远远地看见一大汉叫喊,定是张雄了。

    文远此时正砍下一个头颅,见到张雄,大喝道:“张雄,我张文远在此,纳命来!”

    气势如那苍穹破日,战场之上,竟无一人敢拦!

    文远不知何时换了长枪,手执长兵,拍马向张雄奔去,神似昔日张辽!

    张雄光着膀子,想必是刚从睡梦中惊醒,手中亦无兵器,见文远奔来,又听他那怒吼,似是吓破了胆,大喊道:“啊呀!张辽!是张辽!将军饶命!”

    文远青筋暴露,瞪着双眼,将长枪举高,骂道:“何来饶命之说?你屠戮平民,罪当万死!”   说罢,他将手中长枪掷出,刺入张雄脖颈,又上前拔出宝剑,一刀砍下头颅!

    众人惊慌,喊道:“将军死了!”

    一时之间,战场停止厮杀,都望着文远。

    文远张嘴在那张雄的脖颈上撕下一块肉,又吐出去,大声喝道:“尔等屠戮平民,理应当死。我张文远最恨作恶之辈,只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尔等放下兵器,归入我军,便饶一命!”

    敌军呆滞一刻,又恢复神情,一小部分跪在地上,哭着饶命,其余人都奋力厮杀与逃命。

    文远大怒,喝道:“全部杀光!”

    陈二狼大笑:“张小爷真乃神人也!”

    他手举大刀,练练杀敌,那大刀锋利,一下便将人砍作两半。

    我亦是热情,抽出宝剑杀敌,幸于父亲从小便要我练身,此时也并非吃力。

    敌军士气已失,虽说背水一战,可惜一堆草寇,终归是乌合之众。

    文远见敌军有一壮汉,勇猛至极,使双铜锤,无人能敌。他气恼骂道:“这是谁?”

    众人皆答不知,文远大怒,又执起长枪,向那大汉奔去。

    陈二狼连忙喊道:“万万不可!”

    我也吃惊,文远先前勇猛,完全是张雄失了分寸,此时那大汉如此勇猛,文远怎么会是对手!

    只是文远发怒,十匹宝马也拉不回,他朝那大汉怒吼:“下何人?报上名号,我张文远与你一战!”

    那大汉停下手,站直着对文远喊道:“将军,我是一草辈,姓王名三虎是张雄花钱买下,并未参与屠戮之事。只是家有重病老母,不得不求钱照顾,今日战败,只是想回去给老母报平安!”

    文远一听,大喜:“王三虎,放下兵器,入我氓军。明日我便派人接来你家老母,在丰和里安享晚年!”

    王三虎急忙跪下,道:“早知丰和张家父子是大善人,多谢将军!”

    我见文远正要点头说好,忽地倒地,正觉奇怪,却看见文远的左眼上插着一支短箭。我大喊一声:“文远!”拍马上前,将文远放在马背上,喊道:“我先回城,众位处理后事!”

    陈二狼急急喊道:“军师快去,别让张小爷出了差错!”

    王三虎大怒,骂道:“哪个鼠辈,将军与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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