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他是喜怒无常的一个人

    她说:他是喜怒无常的一个人 (第3/3页)

他坐在床上拿起她之前看过的课本,看了少说也有半小时,这才合上书,关灯躺下。

    深夜11点,傅寒声没有睡意,他看着躺在他身边的萧潇,身体贴上去,伸出手臂轻轻的环住了她,额头贴着她的后颈,轻声道:“我不是在冲你发火,恼了吗?”

    “额……”萧潇沉默,她醒着,未曾睡去。

    他知道她没睡着,声音晦暗的听不出情绪:“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是不用说‘谢谢’的,你有事情跟我说,我是你丈夫,能力所及,决不推辞。”

    他的语气跟往日没有太大变化,但相贴的身体,却能让萧潇感受到他身体传来的热度和他话语间的诚意,他是认真的。

    傅寒声静了一瞬,似是在斟酌语句:“我知道,那夜在傅宅,你怪我……”

    黑暗中,萧潇摸到了傅寒声的手,他手指颤了一下,但很快就握紧了她的手,也止了话,她不愿他再提那夜的事,他不提了。

    沉寂的夜晚里,他们用交握的手指代替了和解,这是成年人解决矛盾的最佳方式。说到底,他和她其实都是一样的,眼睁睁的看着一颗心游离在婚姻边缘,却无力自救。

    “饿吗?我下面给你吃。”

    “不饿吗?”他伸出手,轻轻摸着她的脸。

    萧潇眼前漆黑一片,却知道他离她很近,以至于吐纳间全都是他的气息,意识回笼,她语调偏凉寂:“你对女人一直都这样吗?”

    “哪样?”他声音很轻。

    萧潇好半天不说话,语言变得异常生疏,她被他问住了,忽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形容他才合适,她皱了眉。

    他见了,嘴角勾起微笑,伸手抚平她的眉,顺着她的意:“喜怒无常?”

    “额……”萧潇不说话,是默认。

    傅寒声对女人不会喜怒无常,很少有人能够激怒他,多是不温不火的笑,他没有直接回应萧潇,而是开口问她:“你怕我吗?潇潇。”

    “你身边养了一条阿慈,我能不怕吗?”别人若说这样的话,怕是会带着嗔怒,或是埋怨委屈,但这话被萧潇说出口,只是在阐述事实。

    “怕什么?我就在那里,你不信我会保护你吗?”

    “你是我妻子,不管是两年还是一辈子,我护你。”

    夜晚太过寂静,他的声音又太柔和,萧潇的心思呈现在黑暗中,她在他的怀抱里轻轻闭上了眼睛。这个怀抱,曾是她八月下旬的噩梦起源,她曾一度恨他,憎恶他,后来她在现实和他的毁诺中妥协,恨意转变成了排斥和抗拒,但此刻这个大恶人却说他会保护她。不,是保护他的妻子,转眼间他化身成了最柔情款款的丈夫,这人好坏界限难定。

    可能是因为他的话,这一晚萧潇不再抗拒他的亲近,也接受了他的怀抱,并在他平稳的心跳声里缓缓入睡。

    每天五点半,萧潇一贯醒得早,但周日这天,最早醒来的那个人却是傅寒声。

    他穿着休闲运动服,侧躺支脸,含笑看着萧潇,所以萧潇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天花板,也不是卧室摆设,而是一张温和无害的俊雅笑脸。

    在这样一个清晨里,傅寒声坐在萧潇身后,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就那么抱着她坐一会儿,没有言语,仿佛只有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