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夜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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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真的要去？”品沫安顿好了皇帝，就来替羊献容更衣。“若是有人来，那我该怎么应对？再者，汝南王未必可靠，要是他起了祸心，你不就危险了么？不行，小姐，品沫不能让你犯险啊。”
羊献容心思已定，倒是没有那么多顾虑。“你是会功夫的，倘若真有人来，聪明才智挡不住，就用兵器将人拦在朝霞殿外。对于司马亮来说，我不过是被孙羊两家推上风口浪尖的棋子罢了，他不会伤害我的。以他的功夫，若真要杀我，咱们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你倒是很了解我么！”司马亮从未曾关紧的房门走了进来：“都准备好了，那就走吧？”
羊献容有些忍无可忍，认真的瞪他一眼：“我说汝南王，您下回大驾光临能否现在门外吱一声？即便我入不得您的法眼，好歹也是男女有别。你总这样神出鬼没的来去自如，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万一要是看见了不该看见的……”
“你别想赖上我。”司马亮接嘴倒快：“我不喜欢总是哭天抹泪的女子。”
“哭天抹泪？”羊献容仔细想了想，最近这些日子，她似乎真的经常哭。泪水如同雨水一般，说来就来。“我也不喜欢神出鬼没的男人，所以你大可以放心。”
司马朗轻咳一声，朗笑：“那更好，省的我成日里提心吊胆。不知道这好人究竟该不该当。”
羊献容身子一轻，就随着司马亮跃出了窗棂。“我们为什么不从正门走，干嘛要飞窗？”
“这样才显得我武功高强，轻功了得啊？”司马亮半玩笑半认真：“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拜我为师，这样的话，我可以将一身的武艺传授给你。往后你就不必担心，衷儿非要强迫你玩骑马了！”
“闭嘴。”羊献容很敏感那两个字：“你再胡说八道，就别怪我不客气。”
“皇后娘娘，你有没有弄错啊，现在可是我带着你逃出宫去。你不感激我也就罢了，还要对我不客气……”
两个人窃窃的语声，在夜里听起来别有一番滋味儿。
司马伦远远的站在皇宫某一个角落，闭着眼睛静静的听着。直到什么也听不见，他才缓缓的呼出一口污浊。
“王爷，您怎么不拦下司马亮，他显然是别有居心。若是长此以往，谁能保证他不会掠去皇后娘娘的真心呢？”
“清林，你觉得皇后会这么容易就被司马亮打动么？”司马伦凝眸转冷，笑意含冰。“那么这些年，本王让你潜伏在皇宫里当衷儿的宋美人，你可曾对他动过真心？”
宋清林摇了摇头：“王爷，您说笑了，皇上与汝南王怎可相提并论。何况，咱们这一位皇后娘娘，那可是被自己的心上人出卖了。万念俱灰的时候，谁在她身侧，也许谁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瞧赵王多有不信，宋清林忍不住多了一句嘴：“王爷，您不懂女人，可清林却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