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的女孩〈二〉
自杀的女孩〈二〉 (第3/3页)
揭秘的。”
“上帝?”
“不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陈静又吸了一口奶茶,因为吸得过多,有些溢出了嘴,她急忙用手背插了插嘴唇。
“哈哈哈……”李威突然笑了起来。
陈静一脸疑惑地望着李威,不知道这个家伙在笑什么。
“哲学上来说你应该属于唯物主义者,但是准确来说,你应该是‘不可知论者’。”李威说。
“听起来好深奥,可能吧,我觉得我应该更接近唯物主义者这个身份吧。”陈静咬着吸管。
李威看着陈静的眼睛一动不动,似乎想透过她的瞳孔看透什么。
“我和你不同。”李威说。
“嗯?”陈静依旧咬着吸管,似乎已经把它当玩具。
“我信造物主,基督徒称他为上帝。”
“怎么可能,在中国,要是谁信神是会被笑的。”陈静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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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世界上没有一个造物主,一个源头?”李威反问。
“没有证据表明。”
“但也没有证据表明没有造物主。”
陈静歪着脑袋又问:“那么你相信造物主的理由是什么呢?你能证明吗?”
李威停了一会儿,看了陈静一眼,然后伸手拿起奶茶又吸了一口。
“我用一个例子和你说,比如,我现在要想向你证明世界上存在造物主。”李威说。
“嗯。”陈静点了点头。
“为了让我们对造物主的认知是统一的,我们先确定造物主是个什么样的。”
“嗯。”
“既然是造物主,那么我们应该统一认为他是全能、完美、无限的,具备所有能力的。”
“嗯,然后呢?”
“那么我们先假设一个命题,就是‘造物主存在’,怎么证明他存在呢?你看,你手里拿着的奶茶是真实存在的吗?”
“当然存在啦,不然我怎么喝的?”陈静看了看手里的奶茶。
“对,奶茶当然存在,它是有颜色的吧?这是它奶茶店的一种性质。”李威接着说,“你在看,刚才那位服务员是存在的吗?”
“当然存在啦,这个是毋庸置疑的吧?”
“对,她是一个人,穿着有颜色的衣服,她的身高,体型,长相,都是一种性质对吧。”
“没错。”
“好的,现在我们再回过头来讨论造物主,既然我们的造物主是全能、完美、无限的,那么既然他是完美的,他肯定有一种性质对吧?因为他完美,他拥有所有性质,既然他拥有性质,那么拥有性质的东西怎么可能不存在?”李威说完,又吸了一口奶茶。
陈静眨了眨眼睛,想着什么。
“好像也有点道理,喂!你不会在忽悠我吧?”陈说。
“你别沉浸在马克思哲学里太深,反而绕不出来。”
“是吗,可是教科书不可能教我们错误的理论吧?”
“我没有否认马克思,说实话,马克思一直是我崇拜的人,在我心里,他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思想家,我认为不逊于爱因斯坦,不过后来我发现,一直依附别人创造的理论而活实在是没有什么意义,一个人的信仰居然是别人安排好的,说出来的,然后你再去信。”
陈静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这样仿佛失去了自己,我惊讶地发现,马克思是通过自己的分析判断,找到自己的信仰,为什么我们就不能独立思考找到自己的信仰?我相信造物主,相信他。”
“也就说你是基督徒?”陈静问。
“不是,我说了,我所信的都不依附任何人,任何宗教,而是自己,信仰其实是自信的表现。”
“信仰怎么又和自信有联系了?”陈静一脸疑惑。
“你想想,信仰是对某人或者某人说的一种理论坚定不移地相信,那么虽然你相信的是别人东西,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却是你对自己判断的相信,现在明白我的意思吗?”李威吸完了奶茶的最后一口。
“哦……”陈静点了点头,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听进脑袋。
“现在你明白了吧?”李威看着陈静的眼睛。
陈静歪着脑袋,向左上角的方向瞥了一眼,想了想说:“嗯……还是不明白。”
“……”李威还要说些什么,但是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把嘴闭上,干脆不说了。
“我还是觉得,这个世界是有一种定理,是永恒不变的吧,我们都活在这个定理里面。”陈静说。
“说了半天,你还是掉进马克思的哲学里出不来,哎,算了。”李威没有再说什么。
“也不是啦,和你聊了这么多,我也改变了自己之前的看法,我甚至怀疑那个出现在我梦境里面的女生,可能真的存在。”陈静笑着说。
“不,不是可能,是肯定存在,我敢肯定。”李威一脸严肃。
“为什么?”
“我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巧合,就好像我们第一次到那间仓库寻找点什么踪迹,你就梦到她,这绝不是巧合。”
“说得我有些害怕,为什么我就会梦到她?如果说是因为我们要寻找她,她才来找我,那么为什么不是找你?”陈静收起笑容。
“你这个笨蛋,因为你睡着了,我没睡着!”
“哦哦!我差点忘了。”陈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对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陈静突然想到什么。
“说吧。”
“我睡着的时候,你说你在寻找灵感,你是怎么找的?"说着,陈静双手托着腮帮。
李威没有说话,一直看着陈静。
“你说啊!看着我干什么?”陈静奇怪地望着李威。
“说了你不要感到怪异。”李威一副严肃的表情。
“说吧,能有什么怪异的呢?”陈静不以为然。
“你知道你睡着的时候我在哪里吗?"李威一脸神秘。
“不知道。”
“我看到你睡着后,走到一张桌子坐了下来,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你的背后,可是依旧脑子空白,不知不觉我也有点困,就把把脸贴在桌子上,渐渐地,我发现自己好像一具尸体,脸是残缺的,鼻子被人挖空了,流着黑红的血液,伤口上有千万条蛆虫,它们爬来爬去,弄得我好痒好痒,可是我好像动不了,很想大声喊出来,却张着嘴巴,又发不出声音。”李威说着说着,表情也随着变化着,从平淡的神情,慢慢变得紧张,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