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3章 心结

    第073章 心结 (第2/3页)

马上就要开门进来:“你们两个,怎么喊个吃饭都能喊得没了踪影?这是都窝在里头干什么?”

    闻声,夏晓北心下蓦地一紧,同时看到宋以朗也和她一样,脸上的神色有所闪动。

    宋钲已然走了进来,一眼看到两人面对面站着,仿佛呈对峙之势,更是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眉头一皱,不禁沉声问道:“你们俩这是在干嘛?吵架?”

    “什么吵架啊,我们有什么事可吵的?”夏晓北迅速切换回了满面笑容,熟络地迎上前去,对他指了指地上的东西,“喏,我们是在商量着这纸箱子里的东西哪些该扔,哪些不该扔。爸您来得正好,干脆给我们拿个主意呗?”

    说着,夏晓北拿起了放在最上面的老式随身听:“我的意思是,这些东西很有纪念价值,该留着。阿朗反而觉得这些东西占地方。”

    宋钲狐疑地看着夏晓北,然后把目光落在宋以朗身上,似是在询问。

    见状,宋以朗有意无意地瞥了夏晓北一眼,才似有若无地点了点头。

    呼,还好他识相。

    夏晓北心下暗舒一口气,随即便听宋钲道:“行了,就照晓北说的,留着。反正家里地方大,留着又有什么大碍?”

    “行,那没事就下去吃饭吧,你妈都等急了。”

    “好,这就下去。”说着,夏晓北笑眯眯地挽着宋钲的臂弯,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宋以朗静静地看着她背影的离去,半晌后,跟了上去。

    ……

    因为宋钲的突然打断,事情算是暂时先这么揭过去。这种情况下,夏晓北再次发现,自己在宋以朗的长期压迫下,无论是心理素质还是演技,简直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飞跃。

    菲佣在傍晚时已被蒋燕放回家,晚饭后,夏晓北积极地承担了收拾餐桌和洗碗筷的工作,随后又缠着宋钲下了好几盘棋,最后抱着电脑借口看电视剧在厅里呆了好久,才慢吞吞地回了房间。

    为了不让宋钲生疑,她自是无法再睡在自己的小屋。可碍于她才刚刚熊心豹子胆地对宋以朗发了飙,夏晓北怎么想都觉得两人独处很别扭,因此只能用拖延之法。

    所幸,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她的故意躲避,早在夏晓北还和宋钲下棋时,宋以朗就早早地上楼回了房间。

    明明是不愿和他再度正面交锋的,可当她蹑手蹑脚地开门进去,看到宋以朗背对着她安安静静地睡着时,夏晓北的心里却又很不是滋味了。

    想起事发之后他的神色始终和往常一般没有什么两样,她猜不透,他到底只是习惯于把自己的情绪都掩藏起来呢,还是料定了在气势上她终是会先败下阵来。

    又或者,他压根就没把方才的口角放在心上……

    想到这种可能,夏晓北的心头再次酸涩一片。

    当时脑袋发热一时冲动,她没来得及控制,反应过来时已是骑虎难下,干脆将这段时间积累下来的细碎情绪一次性发泄出来。只可惜,她难得鼓起勇气的爆发,非但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和效果,反而在冷静下来后,自顾自地后悔。

    后悔将两人的关系逼进了一个死胡同里——自己根本没几斤几两重,却还不自量力地对他发难。以他的脾气和她对自己的深度了解,她预感到,她应该会自作自受。只看这一次,她的骨气能维持多久了。

    是的,她就是这么没出息。她承认这是她性格上的缺陷,或许也可以承认,宋以朗是她命中注定的克星,她斗不过,亦逃不了……

    接下来的几天,夏晓北和宋以朗之间几乎是零交流,虽然晚上睡在同一个房间里,但也基本是同床异梦的状态。庆幸的是,她跟着蒋燕一起忙活在祭祀、扫尘等琐碎而又繁忙的各种春节习俗里,也没多少闲功夫能去多想这件事,倒少了些心塞。

    到了除夕这一天,一大早,夏晓北就准备着包饺子用的材料。

    因为早年工作调度的关系,宋钲的大半辈子虽基本是在南方生活,祖籍却是在北方,于是除夕夜吃饺子,成了宋家必定的习俗。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宋钲那双拿了一辈子笔杆子的手,会拿起面擀子和饺子皮。当然,宋以朗也是要参与这项传统的家庭活动的。

    厨房里,蒋燕在一旁独自料理年夜饭的食材,夏晓北和宋以朗两人默默地包着饺子,听着擀饺子皮的宋钲不厌其烦地讲述他那个颠沛流离的年代,如何跟随父母背井离乡,后来又是如何一步步过上如今安稳的生活。

    内容自然大多是重复的,但听的人是不会选择打断他的热情。而今年宋钲的兴致似是比往年都要高涨,后来念头一上来,便开始和晓北说起了他和她的父亲夏耿新是如何建立起深厚的友谊和交情的。

    虽然以前就听夏耿新提起过不少,但如今从宋钲口里听到的又是一些新鲜的事,她也不禁打起了精神,偶尔能和他聊上一两句自己父亲的回忆。

    “其实要真论起来,如果不是因为你母亲,我和你父亲的关系或许只能是泛泛之交。”宋钲面带沉湎地感慨,“想当年,文沁可是咱们文艺团里独独有的一枝花,对她有想法的小伙子排上一条街都是不够长的,但大多数啊,根本和她说不上话,只能远远观望。为什么啊?当然是因为我和耿新了。”

    自他不知不觉地提起她的母亲,夏晓北便立即觉得不妥当,想着要怎么自然而然地把话题转开,谁知毫无察觉的宋钲越说越起劲。

    “那时候男女关系管得严,唯独我和耿新两人偶尔能借着公事上的便利和她有交流,久而久之,也就渐渐熟络起来。不是我自夸,无论是模样和才华,整个团里能和我媲美的,恐怕也只有耿新了。所以,当我们俩都察觉彼此对文沁都有意思时,默契地约出去谈了心事。”

    “哈哈,”似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画面,宋钲蓦地开怀地笑了笑,“你不知道,约到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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