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0:此情可待:你那个女儿,有点犟【7000】

    490:此情可待:你那个女儿,有点犟【7000】 (第2/3页)

地!”阿雅从洗手间探头,小脸生着点气,特别注意地瞟了眼后院的那扇堂屋门。

    “阿妹啊,老爸寻你好久,刚才回来指望你沏杯茶给客人,以为你躲在楼上了,上楼去寻你,你的房间又没人。”

    “我在后院晒太阳,洗了头。”

    何敬国笑着恩了一声,招了招手。

    阿雅甩着水珠儿乖乖站过去。

    老爸摸她的脑袋,“一星期多没见了,sorry,爹地连你的家长会也没来得及去。”

    阿雅现在不说这些已经过背的,拧着细轻的眉,小声且烦恼地问:“爹地,你带回来的谁?”

    “哦,你说你席叔叔啊,”何敬国一摸自己脑袋,看了看客厅,“这小子人呢?”

    阿雅不喜那个歹人,随便地伸手指了下后门,那边却响来男人皮鞋踩过木板的沉稳脚步声。

    她先是躲到爹地身后,瞥见那人抬进门槛的一条长腿,小脸上突然一白,拽了拽爹地的衣袖,“我进厨房泡茶。”

    “你这孩子。”何敬国无奈,对走过来的男人笑了笑,“没见过世面,怕生得很。”

    席城淡漠地扫过那抹墨绿色的影子,眸色无异,淡淡问了句,“老兄的女?”

    何敬国一笑,眸中宠溺,“小女内向,上不了大台面的,我们不管她。我说老弟,你倒是当自家,我上楼接个电话的功夫,你把我这一亩三分地都转完了?”

    席城漫不经意地望着何敬国周正的一张脸,“何警官接重要电话,怎么能让我听见了去?我在哪一边,何警官又在哪一边呢。”

    “你——”何敬国气,接而笑。

    多半是调侃,这种玩笑开得也多。

    与这个短短几年时间就把香港收整在手下的年轻人断断续续接触,也有几年了。

    阿城这个人呢,何敬国认为,太过危险,别忘想掌控。

    想当初,他还在新界铁头七手下做马仔时,被人陷害进了警署,何敬国当时急需找一条线,选了席城做切入口,等价交换,他顺利出去,何敬国得到想要的信息。

    这段交情从那时候开始。

    只是何敬国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如此快很准,如此聪明有手段。

    如今的席城,可以说是香港一切警署的最大敌人。

    可是这个敌人,他们搞不定。

    搞不定了,那就只能亦敌亦友。

    警署和大佬的这种关系,过去七十年代就很常见,相互制衡,何敬国需要席城的力量帮忙安定其他小社团,警署这边也好交差。

    而席城,与何敬国这个警衔的警察做朋友,可能还是念及当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旧情吧。

    何敬国身上,利用价值不大。

    而当何敬国有朝一日上了位,手中权力大了要反他,他也不会意外。

    毕竟警署和黑途,势不两立。

    交往中的真真假假,自己体会。

    何敬国指了指沙发,席城过去坐下,长腿交叠,接过何敬国递来的烟。

    “阿妹?”何敬国叫女儿。

    阿雅立在小小的厨房里,不禁身子一缩。

    听爹地又叫了一声,她望着两杯热腾腾的雾茶,加了点嗓子,“爹地,我这边忙不开。”

    声音实在太小,客厅也不远,听得脆生生的女孩声线。

    “躲着不肯出来了,我家小妹啊,”何敬国一脸宠溺没有遮掩,“得,我去端茶。”

    席城不置可否。

    客厅里挂了何夫人的相框的,不大,定在墙上。

    是个卿卿婉婉的美人儿。

    不过这个女儿吧,遗传一般,席城觉得,或许被何敬国养得太深闺,小家子气了,就像那种第一次拿到街市上卖的小兔子,白白的毛儿,谁碰一下都要竖起,惊恐万分,也不晓得胆子怎么那么小,让人不悦。

    彼时,他对阿雅陌生,且无意,是这种想法。

    在他眼里,这种十几岁的小女孩,没长开是这样的,雄性生物,不论年纪,对她们来说就像恐怖外星人,十分不容易亲近。

    十几岁啊?

    上个星期结束关系的那个中六的女孩不也才十七岁,熟的滴水,什么都肯给他做。

    他望了眼厨房,不清晰的玻璃窗里,父女俩不晓得在说什么。

    何敬国笑盈盈地捏了下她的耳朵,“这么害羞长大了怎么办?难道阿妹将来相亲碰到中意的俊少都不敢看一眼?”

    “何警司,你简直可恶。”什么话啊。

    阿雅那薄脸腾红的,觉得爹地有时说话太不注意了,跟她说这些扯七扯八的干什么呀。

    “这个席叔叔长得俊的很,你们女孩子不是追星?追他好了,比港城所有男明星帅一条街。”

    何敬国和女儿交流,很少摆面孔,妻子去世,他又当爸又当妈,把握不好这个度,干脆当朋友。

    阿雅不好跟爹地说,那个歹人刚才无故侵进她的后院小天地,还对她做了什么。

    “我好忙,爹地,阿雅给你准备了好多吃的,你快出去不要捣乱了。”

    “麻烦阿妹再多做两个菜咯。”

    阿雅拿着刀的小手一顿,牛柳切歪,抿着小嘴不乐意说话了。

    那个人还要留下来吃晚餐?

    脸皮那么厚啊。

    他家里没有人给他做晚餐吗,要来打搅她和爹地的二人晚餐。

    心里头闷闷的,想着明天就要上学了,爹地也要忙了。

    这顿饭,阿雅做的很不情愿,加的是两道青菜,给那个歹人吃去吧!

    席城扫了眼屋堂外面的太阳,树梢尖头不见了。

    他蹙眉倾身,捻了烟蒂,“国哥,我回去了。”

    何敬国想问的旺角前些天发生的案件还没问出来,他瞧着席城今儿下午有些心不在焉,喜怒难辨,一时没往上说,光打马虎眼了。

    怎么能放人走。

    何敬国留人,扭头冲厨房高声喊了句,“阿妹,晚饭好没有?”

    又笑着劝席城,“女子做菜手艺不错的,从小没妈妈,锻炼出来了,我刚才进去看了眼,给我改善伙食,今天有酥牛柳和煎虾,你去餐馆点,哪有家常味?”

    酥牛柳?

    席城起身的动作倒是真止住了。

    这道菜,他爱吃,不过十二岁母亲死后,再也没有那种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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