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4:此情可待:这里的冬天很干净,没有故事也没有你【8k】

    584:此情可待:这里的冬天很干净,没有故事也没有你【8k】 (第2/3页)

    可家里人,跟小家伙交流完全没问题。

    这孩子有一双韧气的眼睛,可见得娘胎里出来就是个横的

    。

    这会儿,又用那双琥珀色的大眼仁儿看着自己了。

    张梓铭讨好的说,“哥抽根烟,一定散了再上车,不让小嘉宝臭。”

    他关上车门,反身倚着,点了烟抬头,能看到餐厅的二楼某扇窗户,双面开着,阳台上摆着几盆植栽。

    他慵懒的抽烟,闭了会儿眼睛,耳朵里轻缓地滑过刚才在办公室门外听到的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

    那是她在整理衣服。

    他把烟甩在地上,看到自己的手,指腹被洗洁剂泡的还是皱的。

    电话响起。

    他事情挺多的,可每天中午都过来洗盘子。

    他厌恶那些集装箱的中国工人,七公里的华人商贩子,他们来吃一顿,看着她的眼神,他妈的一个一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谁不知道席家小栈的老板娘没男人,带着俩孩子。

    ……**……

    餐厅的晚间时段,阿雅是不管的,她精力有限。

    交给经理,第二天对对账,问问就行了。

    一般四点过半,她会开车回港口。

    住的还是原来的老公寓,不过从三楼挪到了一楼,一楼带个栅栏院子,原来的租户走了,房东看她提价,就让给了她。

    周围也有独栋新房,更宽敞舒适,阿雅手头也不是没那个钱。

    她跟小舒梓铭商量过,大家对搬家没什么兴趣。

    嘉宝是个孩子疯,虽然不说话,可和院子里的小朋友们玩的很好。

    她回到家,先去隔壁房把小舒和梓铭的脏衣服拾兜到篓子里,分门别类放入洗衣机。

    在自己房间里整理了下账目,时间差不多,她出来做饭。

    六点还差几分,门孔的钥匙圈转动了。

    阿雅出来,手里还拎着擀面杖,瞅见七岁的儿子抱着两岁的女儿进来,阿雅放下擀面杖,抹了手忙接住肉嘟嘟的小混蛋:“席嘉宝,你这么欺负哥哥?”

    小东西哼哼了一声。

    席嘉舒长是长了不少,可身条如玉,清瘦,呼吸有点喘,放下书包,替妹妹辩解,“妈咪,是阿宝玩累了,正好锻炼我啊。”

    “小舒,你宠妹妹妈妈意见,但是上台阶的时候要是都摔了怎么办?”

    “台阶一般三十厘米一阶,我的腿超过三十厘米了,不会发生这种概率的。”

    阿雅无言以对,她这儿子,上学两年,华人班就跳了两级,阿雅挺愁,要是把儿子放到当地的学校,那些几岁就人高马大的乌克兰小孩,嘉舒在其中,会不会很吃力?

    “妈咪,又吃饺子啊?”

    “恩,妈妈最近学了个新馅儿调配,给你们尝尝。”

    “哼!”

    席嘉舒立刻翻译妹妹的话,“阿宝说她不爱饺子,怎么办啊?”

    “由得她

    。”

    喝母汁都喝饱了,吃辅食纯属糟践粮食。

    每天不把餐桌蹂成战场不歇的,阿雅觉得是怀孕那会儿太小心翼翼,什么好什么来,生出这么个小混蛋。

    进了厨房,她目光有些飘忽,回头看看那不屑一顾窝在地上玩的小肉球,一时又觉得,女儿的性格,像极那人。

    ……**……

    没等上梓铭,阿雅让俩个小的先吃了。

    刚吃完,隔壁门锁响了。

    阿雅开门,“快过来吃饭,饺子坨了。”

    “你们吃吧,我还得出去一趟。”

    阿雅望着进门的身影,大男孩,也是个年轻不羁的男人了,穿着随意,可是长得极好,无论穿什么破烂都招人眼,英俊潇洒。

    她等了会儿,等那扇门开了。

    张梓铭换了衬衫和长裤,左耳耳骨上那个钻石耳钉在暗色里走了一圈光,衬着他冷白的脸。

    “怎么还杵着?进去吃啊。”张梓铭边说边下楼。

    阿雅想了想,掩上自己这边的门,走过去两步,昏暗的台阶处轻声说,“梓铭,离那些人远点。”

    “哪些人?”他一笑。

    “你知道我说什么。”

    阿雅细眉淡淡拧起,或许他从小生长席家,习性改不了吗?七公里市场看着是个商品流通中心,暗地里的势力分好几股。

    梓铭刚过来时,在海关那里做事。

    她不关心他哪来的门路,国内衍生过来的势力,总也有些。

    但年前开始,他就不好好工作了,行踪有时也隐秘,阿雅那个餐厅,头一年出了些事,一方面是当地的食品监管条例严格,另一方面她初来乍到,想好好做个生意根本不行,原先的老品牌中餐厅那么多家,她食品价格放得很低,很受打压。

    但年前开始,就顺畅无比。

    阿雅看着他清俊张扬的眉眼,“咱们平实地做生意,我也不指望挣钱,就是日子充实,梓铭,不需要你背后替我开路。”

    张梓铭掀动薄唇,夜光里有些潋滟地看她,“不要想太多,一个小餐馆我犯得着小爷捣腾?”

    “那你……”

    “放心吧!”他又不耐烦,走过来一步,离她近了些,又停住脚步,抿唇说:“我闲啊,找点事做,向你保证不惹麻烦。”

    阿雅点点头,这两年日子平静,焦虑的事很少,这么一件她又处理完了。

    内心很宁静。

    回到屋,料理俩孩子,洗漱,十点一到准时让他们睡觉。

    她是睡不着的。

    她有一本羊皮小本子,在七公里市场买的,两年了,可她一个字也没写下。

    窗外又飘起白雪

    。

    乌克兰的冬天相对漫长,从初雪开始,要冰封整整一个冬天,每到大雪覆盖辨不清楚建筑物的时候,会给人一种时间停下来,不再走的错觉。

    这天晚上,阿雅接了个电话。

    国内长途。

    接完了电话许久,她都有些懵,她倚在窗口,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只喝了一口,微醺的劲儿足够她发半晚上的呆。

    最后,她在那本羊皮日记上写下了一行字。

    她还想写更多,她心中装満了,嗔怨念忆。

    可她瞅着那行字,又觉得够了,即便夜深人静,窗棱飘雪,如此静谧的时间,也没翻动她的情绪神经,她表达不出来更多。

    ……**……

    嘉宝的断乃计划,阿雅不是说着玩的,当真开始断。

    席嘉宝简直要和妈妈决裂了,闹了个天翻地覆。

    这次阿雅心没有软,小家伙哭得声带发哑去了医院,她都没眨眼。

    最后,席嘉宝知道了,原来看着好欺负的妈咪才是那个最残忍,最心硬的。她在怨恨中开始戒乃!

    那段时间家里简直烟硝弥漫,雷火冲天,席嘉舒和张梓铭无不看小公主的脸色而活。

    两个月后,迎来西方传统节日,圣诞。

    那天中餐厅早早关门,张梓铭也难得地哪儿都没去,席嘉舒放假在家,一家人过得很热闹,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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