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下) 抢红包啦
大结局(下) 抢红包啦 (第1/3页)
子慢慢平静了下来,官司彻底完结之后,年与江却反倒在家里坐不住了。正月刚刚过完,他就让小高和公司的景总联系好了东京的医院,准备过去手术。
看着他每天因为眼睛看不见而变得越来越烦躁不安的时候,百合也不愿多说反对的话,只是默默祈祷着手术顺利。
吃饭的时候,他不让百合喂他,说他自己可以,可是每次收拾餐桌的时候,百合都会现他的桌上和脚下都落下了不少的饭粒,有时候会甚至把菜汤沾在他的衣服上。而以前的他,是有着洁癖般干净整洁的习惯......
洗澡的时候,他不让百合帮他,可是站在浴室门口的百合不止一次地听到了他在里面摔跤或者把东西摔得乒乓作响的声音......
她知道他是好强,不想让她把他当成一个盲人去照顾,可是他越是这样逞强,她心里越是心酸矛盾。
与其这样看着他痛苦,不如再赌一次!
百合虽然说服了自己,但到了出前的一夜,她却紧张地一直无法入睡。
“怎么了?失眠?”他听到了她轻轻翻的声音,将她揽进怀里,紧紧抱住,问她。
“吵到你啦?”她把自己的子往他上贴了贴,抓住他放在自己颈下的手,歉意地问。
“乖,睡吧,听小高说医生是个叫勇野的老教授,技术高着呢,你就别担心了!明天还要早点起来赶飞机!”他在她耳际边轻吻一下,温柔地说。
他居然知道自己是因为担心手术才睡不着,百合抿唇点了点头,“嗯,一定会成功的!”
“大叔......”过了一会,他都以为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她又轻轻地唤了一声他。
“嗯?”他应道。
“大叔,我你。”她喃喃地说着,把脸深深地埋进他的膛上。
“傻妞,我也你。”年与江轻笑。
“我很早就你,很,很,一直都......”她语气平静,眼泪却悄悄流出。
“那也没有我你得早,更,更,永远都......”他用力拥紧她,吻在她头顶上光滑的头上。
*
本。东京。
陪年与江来做手术的,除了小高和百合外,那个叫景向楠的景总和“如果·静”另外一个懂语的方总也一同跟了过来。
手术安排在两天后,一行人先住进了酒店。
把年与江送进浴室洗澡,百合走出来敲响了隔壁小高的房间门。
有个问题她一直想问,可是不敢问,既然已经到了东京,她必须让自己做好充分的心里准备。
“甄小姐,是不是年总那边需要帮忙?”小高走出来问他。
“没有。”百合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间门,压低声音问他:“高师......高经理,我想知道,他手术的成功概率到底有多少?请不要隐瞒我,我有权利知道真相。”
小高犹豫了一下,咬咬牙说:“五成。”
“只有一半......那,最坏的结果呢?”果然不出她所料,这个手术的难度竟然这么大。
“最坏的结果......甄小姐,你不要担心,勇野医生是脑科方面非常权威......”
“我不要听这些,告诉我,最坏的结果是什么?”百合打断小高,迫切地问。
“......”
小高顿了顿说:“最坏的结果,可能连手术室都出不了,但这种可能很小......”
“好的,我知道了。放心吧,他的手术一定很成功。”
百合说完,转的一瞬间,眼泪还是掉了下来。她僵硬地抬着步子,回到房间,静静地站在浴室门口,听着里面哗哗的水声,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做了一个深呼吸。
大叔,我知道,你舍不得离开我的。所以,一定要安然无恙地从手术室里出来!
他洗完了澡,穿着宽松的浴袍坐在边,房间里的空调温度调的很高,他似乎有点,只把腰间的系带松松地系在前面,口露出一大片蜜色的肌肤,还带着一颗颗晶莹的水珠。
百合拿着毛巾,站在他侧,帮他仔细地擦着头。凝视着他刀削般的侧脸,她悄然抿嘴。自从眼睛出了问题之后,他的话少了,静坐的时间多了,时间一长,反倒让她觉得他更加沉稳迷人,英帅气。即使走在无人相识的东京街头,也会引来无数人的侧面。这样一个出众的男人,绝对是一个随便招招手,就可以引来很多女人排队贴上来的主。
然而,恰恰是这个优秀出色的男人,对她,竟然如此深,如此一心一意,疼她入骨,她入髓。
百合在心里想,自己哪里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只享受他的,却还未回馈他。所以,他一定会长命百岁,然后用剩下的七八十年来好好地欺负她,让她反过来好好地待他。
年与江扭过头,“偷偷看我干什么?”
“谁偷看你了!”
“小笨蛋呗。”
“我......我才没有,我是光明正大地看。”
“傻妞!等我眼睛好了,我可是要看回来的哦!”年与江拿过她手里的毛巾,揽着她的腰坐下来,抬手抚着她的脸颊,声音突然变得低沉,“第一次带你来本,却没法陪你好好玩玩。”
“我又不喜欢本,若不是利用利用那个叫什么勇野教授的技术来治好你的眼睛,我才不稀罕来这里呢!”
“哦?那你想去哪?”
“嗯......”百合想了想,“上次你给我的那张布达拉宫的照片很美,我想去拉萨。”
“好!等我们回国了,我就带你去。”
“说话算数!”百合抓起他的手,用自己的小拇指勾住他的,“不准反悔!”
“就怕你这小板扛不住那里的气候!”年与江坏坏地笑了笑,捏着她的脸蛋说。
“谁说我板小了,最近在家陪你,我都长胖了!”
“真的?让我验验货!”
年与江说着,双手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她上最柔软的部位,不满地砸砸嘴,“胖的不明显,还可以再胖一点......”
“......”
*
医院,病房。
趁百合和景总出去买吃的机会,年与江问小高,“遗嘱的事,都安排好了吗?”
“嗯,全都已经办妥,刘律师说您这是杞人忧天,没必要把遗嘱定这么早。”高经理想尽力把话说得轻松一点,但是看到年与江脸上毫不掩饰的悲伤脆弱,自己还是暗自叹了一口气。
最近这段子,只要甄小姐在他面前,年总总是一副毫不在乎自信满满的样子。
这会她不在面前了,才看到他脸上的伤感。
其实任何人都知道,在年与江心里,对手术的担心和害怕,程度并不少于任何一个关心他的人。但是对他来说,最大的害怕不是真的失明,不是下半辈子都要生活在黑暗里,还要让人照顾着,而是他答应了要给她的幸福他没有能力再给,他欠她那么多的承诺还没有完成,怎么可以让自己失去眼睛,怎么可以死在手术台上?
所以,别说5o%的成功几率,即使这几率只有一成,他也要毫不犹豫地选择手术!
年与江手术的前一夜,百合又失眠了。
睡在他旁边的病上,她不敢让自己翻来覆去,只是侧向他的一面,静静地看着他,一动不动。
静静的月光透过窗户倾泻进来,刚好洒在他的上,他平躺在上,百合不知道他睡了没有,却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就这样,直到天亮。
年与江被推进手术室之前,把百合拉到边,让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笑着问她:“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吗?”
百合诧异地皱了皱眉,似是思考了一下,“你不是说是在我给别人当伴娘的婚礼上么!”
年与江温和地笑了笑,探手摸上她的头,摇摇头,“不是。”
“不是?”百合更加诧异,从他腿上跳下来,拉着他的手,“那就是比那还早吗?”
年与江皱了皱眉,拍了拍自己的腿,“什么时候属猴子了,过来我告诉你。”
百合撇撇嘴,乖乖坐了回去,抬眸看着他即使空洞也似乎依然闪着碎光的眸子,“有多早啊?”
年与江将她的手全部裹进自己的大手里,眼睛的方向转向百合说话的方向,笑道:“算算时间,应该是五年前了,那个时候你刚本科毕业,还没读研究生。”
五年前?呃......
百合错愕至极,但她十分确定她应该不认识他。她正要开口,年与江笑了笑,徐徐说道:
“我记得十分清楚,那天是7月1党的生,我带领一队中青班借用你们学校教室上党课,课间休息的时候,我走出教学楼去楼下的花园抽烟。正在花园里欣赏你们学校那个著名雕塑的时候,突然背后被人撞了一下,刚转过去,就看到一个穿着学士服的小姑娘手里捏着相机不住地给我说抱歉,说完就冲她的同学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走了,却始终没抬头看我一眼,我也没看清她的样子。
我笑着正要转离开,已经走出数米开外的姑娘突然回眸,似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我,见我的视线正落在她的上,促狭地冲我笑了下,便消失在了教学楼的拐角处。
那个时候我才看清她的模样,清汤挂面似的长,素面朝天,笑的时候,眼睛弯弯的......鬼使神差地,我夹着烟的手似乎颤抖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了神色取笑自己怎么突然像窦初开的小伙子一样冲动了一下呢?
随后我似乎很快忘记了这个小插曲,但是没想到第二天的课刚开始上,突然一个姑娘急匆匆推门进来,低着头径直在第一排的一个空位上坐了下来。
不仅是我,所有在座的同事都愣了一下,正在点名的小组长停了下来,走到那个自从一进来就一直低头看她是不是这节课的老师,她这才抬起了头,茫然地转看了一眼我们大家,自言自语说‘呃,中文系的今天不是在这里学位证吗?’傻乎乎的模样可极了,我忍不住低头笑了起来,待我抬头的时候,她又拎着包跑了。
我当时就在想,这姑娘都毕业了怎么还跟个小女孩一样,昨天莽莽撞撞的,今天又稀里糊涂的,真是朵漂亮的小奇葩。
第三次见到她的时候,是我带队的那批中青班毕业离开你们学校的时候。我们几个人边说边向学校门口走去,突然,眼前闪过一道熟悉又刺眼的影。熟悉,是因为居然又让我碰见那个小糊涂蛋姑娘了,刺眼,是因为她边居然有个男孩,而且那男孩的手搭在她的肩上,两个人一起走着,男孩似乎在安慰女孩,因为她在哭,还哭得很伤心的样子。
我在想,原来她有男朋友了!可转念又一想,谁大学不谈恋呢?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但是,她的那男友是不是太过分了?那样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可小姑娘,居然也忍心让她哭成那样。
走出你们学校校门,我莫名就笑了。
自己真是疯了,才会乱七八糟想这么多跟我没关系的事。不就是一个女大学生吗?我年与江想要什么样的没有?怎么会突然有了一种想去挖墙脚的龌龊想法?
回单位之后,工作应酬忙起来了也就渐渐淡忘了那个仅仅有过三眼之缘,而对方压根可能根本没记住我一眼的女孩。可是令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是,三年后我居然在一场替别人出席的婚礼酒宴上又遇到了她。
当时我就对自己说:年与江,如果这次你再不做点什么事,你就对不起你那已经莫名其妙了好几次的怦然心动了......呵呵。”
年与江暖暖地勾了勾唇,结束了自己的回忆。
说完,抬了抬手,百合连忙握住了他的手,另一只手悄悄抹了抹已经擦了很多次的眼泪......
此刻她的心里汹涌澎湃翻滚着各种各样的愫,难以置信的,感动感慨的,还有小小的羞涩......
他竟然那么早就认识了自己,认识了那个曾经糊里糊涂傻乎乎的自己,那个没心没肺的自己。
可是,自己竟然从来都没记住过他。
没错,那年她本科毕业,那天刚好是穿学位服拍毕业照的子,她便被寝室几个小姐妹拉着一起带着相机在校园里各处转。她从来都不喜欢拍照,所以主动要求当摄影师,拿着相机帮她们拍。
被年与江提起来这件事,她很快也想起了那天的事。在教学主楼的草坪里,她帮姐妹们拍照,为了调焦,只顾半蹲着子挪来挪去,直到撞到了后的人才赶紧直起子,颔道了声歉,匆忙拍了张照片又跟姐妹们去了别的地方。
小姐妹悄悄碰了碰她的胳膊,“喂,那个男的好帅,不知道是学长还是学弟。”她这才回眸看了一眼,没想到被自己撞的男人正瞅着自己,她只好抱歉地笑了一下,都没敢仔细看他一眼便转离开了。
第二天的走错教室,是因为她睡过了头......咳,百合自己都数不清自己因为睡懒觉而迟到过多少次了。那天因为她们中文系的学位证在一教东楼4o2放,她急匆匆却拐进了西楼4o2,只因西楼离自己的寝室近点,所以进错了教室。
至于他说的自己哭的那一次,百合想了想,应该是她和肖睿一起去火车站给几个同学送别吧!因为他们要读研继续留校,就一个个将所有本科毕业的同学送到了去单位报道的火车上。
哭,只不过是离别伤感而已。
他却以为是男朋友欺负了自己么?
想到这里,百合忍不住抽泣,小手从他的大手里抽出来,不自勾住了他的脖子,“你这个处心积虑的大坏蛋,那既然看到我被别人欺负得哭了,为什么不带我走呢?”
“这是我活到现在,唯一后悔的一件事。”年与江摸索着在她额头上吻了吻,笑道:“不过上天还是眷恋我的,兜兜转转,我还是把你抢了过来。”
“那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到了今天才说?”百合瞧着他即使眼神无光但仍不影响俊魅笑颜的年与江,止不住的眼泪无声流淌。
原来,他比她知道的更她。
“傻妞,不告诉你是因为我要给自己留点后路,万一你不要我了我还有点颜面,不至于惦记了好几年的女人居然没得手!直到今天才说,是因为万一.......”
百合知道他要说什么胡话,忙抬手死死捂住了他的嘴,自己咬着唇忍住抽泣,“不要说了,后面的话我等你出来再听。还有,我也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哦?是吗?什么事?”年与江挑了挑眉,笑问。
“不告诉你。”百合说着,把他扶了起来,踮起脚尖在他唇边吻了下,含着泪嘻嘻笑道,“等你手术出来我再说!”
“好!”年与江没有再多说,只点了点头,便握着她的手走出了病房。
傻丫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留个根本不存在的悬念?放心吧,为了你,我一定要走出手术室!
手术室门口,百合听着方总用语跟那个叫勇野的医生叽里呱啦地交谈着什么,她想问却一句话问不出口,只是紧紧地握着病上年与江的手,不想放开。
他的手稍稍用力,将她拉近了自己边,在他耳边笑着说:“乖乖等我!我出来的第一时间,可要主动吻我哦!”
“嗯!”百合使劲点头,还想说点什么,年与江已经被护士推进了手术室,“啪”得灯亮了起来,走廊里只剩下了小高和两位副总来回跺步的脚步声。
时间一分一秒都被拉长,坐在长椅上的百合每坐不到一分钟,就紧张地起来,走到手术室门口,抬头看着那亮起来的灯,焦躁地绞着十指。
这种等待的煎熬,她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想起上一次他满头鲜血地进去,自己那个时候的恐惧和绝望......
一切不是已经过来了么?
这一次,也一定会成功的!
尽管一直安慰着自己,百合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焦急,一遍遍抬头看着那个灯......走廊上的医护人员和病患来来往往,没有任何一个人跟她一样,那颗心一直在火上煎烤着。
景总和方总不知道去吸烟区跑了多少趟,抽了多少烟,终于等到了手术室门上的灯熄灭了。
“甄小姐,手术结束了。”小高过来拍了拍百合的肩膀,她才从等待的麻木中转醒过来,忙跑过去子哆嗦着等在了门口。
勇野率先走了出来,取下口罩,冲几个满脸期待的人微笑着点点头,对方总说了一句语,方总立刻高兴地握住了野勇的说,感激地说:“阿里嘎多苦咋一嘛斯(语‘谢谢’的中文音。)”
虽然不太听得懂,但是看到大家脸上的欣慰,百合的眼泪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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