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下) 抢红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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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下) 抢红包啦 (第1/3页)

        看到他的生命迹象彻底稳定,我终于松了一口气,那份一直以来压在心上的沉重愧疚感也得到了缓解。但是这也并不是我那么快离开的原因,我见不得他父亲母亲每天恨不得24小时都贴在自己儿子边,问长问短,嘘寒问暖,好像生怕他再次昏厥过去一样。

    我讨厌见这种所谓的天伦之乐尽管他们在这种况下,并不是乐。父母双全,至亲至......我不羡慕不嫉妒更谈不上恨,我只是习惯了拒绝目睹。

    年老爹的办事效率一如既往不是盖的,在张齐远被处理之前,每每想起他,我都会把自己珍藏了好些年的那把大马士革刀拿出来磨一磨,直到它削铁如泥,斩人无血!

    看着闪着寒光的刀刃,我仿佛看到了张齐远跪下来对我求饶的可怜样子,可是在光可鉴人的刀面上,我却看到了自己咬着牙冷笑的瘆人模样,不由地打了一个冷战。

    靠!我竟然被自己的笑容给吓出了鸡皮疙瘩,莫非是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减弱了?

    想到这里,我感觉上又不觉地生出了一层新的鸡皮疙瘩出来!

    但是在医院里见到保外就医的张齐远的时候,我最终没有用那把刀手刃了他。不是我不忍心,更不是临阵退缩。就在我看到躺在上几乎失去了所有往神采的张齐远,尤其是确认他浑上下每个动作都似乎在证明着两个字“狼狈”的时候,我的脑海里矫地闪过一句俗的掉渣的歌词:毕竟是我过的人,我能够怪你什么......

    关键时刻,老娘的恻隐之心救了张齐远一命。

    当然,也救了我自己!

    从张齐远的病房出来,路过产科病房的时候,我被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婴儿啼哭声吸引得停下了脚步。旁边来往的医患人员一个个脸上俱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捂着耳朵匆匆而过,我却觉得那一声赛过一声歇斯底里的啼哭简直如天籁般动听。

    我顺着声音走过去,在一个病房门口,果然看到了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孩,在妈妈的怀里哭得快要岔气,年轻的爸爸妈妈和年长的不知是爷爷还是姥姥姥爷全家四口人都无措地哄着她,逗着她,喂嘴,逗乐子,她依然谁的面子也不给,只是挤着眼睛哇哇大哭......

    我突然就乐了,站在门口很不道德地笑出了声。和产妇临的一位待产妇和几个家属看着我幸灾乐祸的样子,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

    我当然不是神经病!那孩子的哭声之所以如此吸引我多是来源于我骨子里那一点惺惺相惜吧!

    自从跟了年老爹,我不高兴的时候,不哭不闹不砸东西,最常表达自己不满绪的做法就是绝食、自杀、离家出走,最不济也会一声不吭地把自己锁在卧室里,即使有人把坦克开到我房间门口威胁我要拆房我也不会在不开心的时候去主动打开门。所以我外婆总是劝我:“霏霏呀,你小时候最哭最闹了,刚从你妈肚子里取出来的时候,你的哭声差点把产房的屋顶掀翻,怎么现在不管高兴还是不开心都不说出来了呢?其实你说出来还是好一点的。”

    “小时候把眼泪流完了,也闹够了,现在没力气了。”我理所当然地对她说。

    我无视那一道道或不明所以或不可思议或赤..谴责的视线,却真的如同一个神经病一样,对那几个围着啼哭不停的孩子团团转的家长说:“小孩子能哭是好事,她长大了一定有出息!”

    这回,多了四双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向我的目光,我不得不吐吐舌头讪讪地转离开。

    走出医院,看着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的车流人流,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凤凰涅盘浴火重生了一样,每个细胞都如同新生的一般,充满能量和信心。

    没错,我不能再继续这样作恶多端下去,一定要做个有出息的孩子!没了父母,我江雨霏还不是风风雨雨走过来了,失去一个曾经的男人又算得了什么?哪个女人年轻的时候没过几个人渣?

    啊对!我江雨霏就要洗心革面做一个叱咤风云的职场女强人,不为任何人,做给自己看!

    想到这里,我格外认真地做了一个深呼吸,像个真正的神经病一样,蹦蹦跳跳地往公司奔去。

    再次见到项明的时候是两个多月后了。

    他偶尔会在QQ上问候我,我会在工作间隙跟他侃一些自己在工作中遇到的一些搞笑的事。

    我现了一个问题,跟一个男朋友在网上心无旁骛地有说有笑看玩笑相互调侃,比跟一个不自己自己却从始至终死缠烂打的男人聊天轻松多了!

    电脑前,我在QQ上随意问项明:五一去哪玩?

    项明:几个同事在商量去漂流,我还在考虑。

    我:这还用考虑?

    项明:??

    我:果断去啊!带我一起去!

    我等了好久,项明的消息都没回过来,我有点着急,这家伙不是在搜肠刮肚地想着用什么理由来搪塞拒绝我吧?

    我突然觉得心里堵得慌,悻悻地打了一行字“开玩笑呢,我没时间。”

    正要过去,他的消息了过来,是一张图片。

    我忙双击图片打开来看,居然是“五一三游”的活动程表!

    我激动的心还未及心花怒放,“滴滴滴”一声,项明来了文字消息:觉得怎么样?可以的话我先给我们报上名。

    我抑制住内心油然而生的一股狂喜,删掉了刚才没出去的那句话,打了俩字过去:我们?

    项明:怎么,你不去?

    我:去!当然去!必须去!

    咩哈哈!为什么我有一种计得逞的得意呢?

    哇咔咔,美好的假期就要来了!

    由于项明他们要去漂流的地方也是在Q市的临市J市,我就直接赶在节前一天从x市飞到了J市,第二天坐车直接去漂流的地方跟项明他们汇合。

    话说我虽然在Q市工作的两三年里,尽顾着跟柳晓丹那几个哥们姐们吃喝赌抽了,还真没来过这依山傍水的J市。阿呸!我的意思是尽跟他们吃吃喝喝玩玩闹闹了,竟然都没好好地游游山玩玩水,离开了大好河山,居然又飞过来度假,想来还真是有点讽刺。

    晚上一个人去传说中著名的J市小吃街填饱肚子之后,独自一个人沿着青石板的古街转悠了一会,想到要为第二天的旅程蓄精养锐,就心大好地回了酒店。

    睡到夜半的时候,被一阵凉嗖嗖的风吹醒,下意识地把上的被子拢了拢,翻了个就继续睡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自己的手机吵醒的,想睁开眼睛,却现眼皮级沉重,紧接着那种沉重的感觉瞬间转移到了脑袋里靠!头怎么这么疼,像被几颗针在轮流扎一样,太阳那里突突突地跳着痛。

    可能是睡多了,我艰难地边睁眼睛边去摸手机,手机拿到手上的时候眼睛还不能完全睁开,只好摸索着滑动了一下,就把手机搁在耳朵上,无力地哼了一声,“喂......”

    咦?明明一个“喂”字从喉咙里出来了,怎么自己听不到,而且喉咙里也像是横了一根刺,一张口便觉得整个喉咙都如同被拉扯般撕裂地疼......

    我勒个去啊!这是很不好的征兆,莫非老娘素来吃嘛嘛香生龙活虎的小板就这么当机了?

    还好意识是清晰的,我忙忍着裂的头痛,挣扎着爬起来,却听到手机里传来项明的声音,“雨霏?还在睡觉吗?”

    “嗯......”头太重了,像是房顶压下来了一样,而且子稍微一动,还昏沉沉的,像是刚从海盗船上下来的感觉,我又出一个声音,这才现并不是自己听不到自己的声音,而是喉咙被堵了似的,根本不出来声音。

    我不得不颓然无力地躺下来,卯足劲对着电话说:“项明......几点了?”

    这回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嘶哑的跟嘴里含了一口沙砾一样,完全失去了本姑娘平时那种黄鹂鸣翠柳般婉转清丽的动听嗓音了......真是衰到家了!

    项明也明显被我的声音惊住了,顿了一下问,“雨霏,你的声音很不正常,生病了吗?我这都马上到目的地了,你还在睡觉?”

    “对不起啊,我去不了了,头......疼......”说完这句话,我觉得自己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垂下手臂,瘫倒在上,又晕晕乎乎地睡了过去......

    之后的意识就模糊了,只记得睡了好久好久,迷迷糊糊中听到周围乱糟糟的,只是梦里的自己早就忘记了置何处,而那些吵杂的声音似乎离自己很遥远,也像是很近似的......我想睁开眼睛,却总是徒劳无功,只能继续昏昏睡。

    再次彻底醒来的时候,终于觉得眼皮没那么沉重了,一边睁眼,一边正要抬手按一按之前跟针扎般的太阳,却突然被旁边的声音吓了一跳:“别动,小心滚针!”

    紧接着,感觉到一只温的大手牢牢按住了我的手,不让我动弹。

    我瞬间就受到了惊吓!忙睁开眼睛,却又被满目的惨白吓惊住了!

    白墙白白被单,旁边还有穿着白大褂的护士端着医药盘不知道在忙什么......艾玛!手上还挂着点滴,这是医院?我是穿越了还是做梦呢?

    “醒来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一道熟悉的声音把我从怔忡中拉了回来,扭头看到了唯一一个可以不用“惨白”俩字来形容的东西。

    哦,sorry,我恐怕是真的生病了!居然能把项明那张阳光灿烂却明显带着一丝虑色的脸看成是一个东西......心里默念三遍sorry......

    “项明?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也在这里?”自己的声音还是很沙哑,但较之之前醒来那次已经好了很多,只是嗓子在说话的时候拉扯得有点疼。

    “不在这里在哪?你难道想拖着4o度高烧的病子去漂流?”项明有点失笑地说。

    “高烧?开玩笑,我怎么会生病呢?你肯定搞错了!走啊,我们去漂流!”我拒绝承认自己不争气的体打乱了我们愉快计划好的出游计划,挣扎着就要下,又被他给按在了上。

    “我的姑啊,你就别折腾了,输了三瓶液才退烧,你就安静一会吧!”项明这家伙手上的力道还真不轻,按住我的肩膀,我只能乖乖地躺下去一动不动。

    “是你烧还是我烧?谁是你姑啊!我有那么老吗?”我不服气地白了项明一眼。

    “能顶嘴开玩笑了,看来烧真的退了!”项明拿起旁边的盒子边打开边说:“喝点清粥吧,还着。”

    我瞅了一眼那似乎还冒着气的粥,脑子里却十分清晰地乱了起来,“项明,到底怎么回事?你应该去漂流啊,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我没告诉你我住在哪个酒店啊?”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明明说早点起来过去呢,结果我都快到了还联系不到你,打电话打了半个小时才接起来,一副病殃殃的声音,话没说完就没了动静......”项明摇摇头,好像很无奈的样子。

    可是为毛我觉得他抿嘴摇头时候那么与众不同呢?那嘴角边似乎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宠......啊呸!我肯定是烧糊涂了,眼花了,心颤了,脑子糊涂了!

    “那......那你怎么找到我的?”我对他是如何把我拐到这医院来的十非好奇。

    “我一时也束手无措,打电话问百合和林薇,她们根本不知道你来了这里,好在你昨晚睡觉前站在你住的房间阳台上了一个微博......我就试着找了过去......你这丫头,睡觉还把窗户大开着,你是在挑战J市夜晚的空气湿度吗?”项明皱了皱眉,却始终含着笑问我。

    原来如此!意识慢慢回笼,昨晚我在22层的阳台上拍了一个J市的夜景,矫地了一个微博,就直接滚回上睡觉了,肯定是忘记关阳台的门窗了.....

    “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估计得横尸酒店了。”看着项明脸上真诚的笑意,我突然觉得很不好意思,漂流没漂成,还害他跑过来照顾我......

    “得!你要是横尸酒店,我也得落得个拐卖未成年少女的罪名!”项明扶着我让我坐了起来,把手里的粥递给我:“一整天了,肚子饿了吧?”

    “一整天了?”我下意识地把视线转到窗外,看了良久,终于确定窗外那抹绚烂的彩霞是晚霞而不是朝阳......竟然都黄昏了!我这到底昏睡了多久啊?

    “那,你在这里陪了我这个未成年少女一整天?”

    我有点内疚地看向项明,他却只是淡淡地挑了挑眉,“怎么?你要是想支付我服务费的话,我是不会跟你客气的。”

    一瞬间,我突然觉得喉咙里更堵了,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是僵僵地接过他递过来的粥,突然觉得肚子里跟被洗劫了一样,还真的有些饿......

    刚拿起勺子,项明又突然叫了起来,起从我手里躲过碗和勺子,按住我挂着针头的手,“小心点,血液都倒流了,把手放低一点......”

    我木讷地看着倒流进药管理的血液又被缓缓输入我的血管里,却觉得那一滴滴的药液似乎带了很高的温度,让我浑都觉得温暖起来。

    在我的记忆里,我似乎很少生病,所以几乎没有过这样被人在病边悉心照顾的经历。而第一次如此深刻的记忆,面对的竟然只是一个最多可以用“哥们”来形容我和他关系的男人,不是至亲,更不是至。

    “项明,你会生孩子吗?”我一本正经地问他。

    “什么?”他的视线从我的手上转到我的脸上,满脸的不可思议。

    “我现你属很强大啊!除了不会生孩子,你好像样样精通似的,所以我怀疑你估计连生孩子的技能都拥有.......”我狗腿地对项明没心没肺地笑。

    “是吗?或许还真有这可能!要不改天我试试?”项明咧嘴笑了,露出那两排招摇的明晃晃的白牙。

    “好啊,如果真的实验成功,我就把你送动物园去,关在笼子里拍卖,我拿一小皮鞭在门口收门票......哈哈,没有成本的生意,只赚不赔,怎么样?”我脑子里已经出现一副自己一边咬着小皮鞭一边得意洋洋地吧嗒吧嗒数钞票的美好景象......

    “好啊,分我一半就行了!”

    “哈哈!没问题,我很大方的!”

    “.....”

    项明又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少贫嘴,吃点东西吧!”

    说着,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子粥,递到我嘴边,“还没凉。”

    我愣了一下,看着项明毫无波澜的眸子,自己的心跳却似乎漏了一拍......如此暧昧的动作,让我有点不知所措,而他为毛可以那样平静呢?

    我不敢再盯着他的眼睛,讷讷地将脖子伸过去,张开了嘴......粥很清淡,清淡中似乎透着甜甜的米香味,很好吃,但我总觉得喉咙里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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