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说不清和道不明
第十四章 说不清和道不明 (第1/3页)
在程景行的记忆里，那趟旅程已经很遥远而模糊了。但始终记得，下午的时候，季蔷薇靠在窗上睡着了，但是也许窗户太硬，她睡得很不安稳。程景行看着她微微发青的眼眶，被汗水沾湿的几缕不听话的发丝贴在脸上。细看之下，她的五官其实也很好看。长长的睫毛轻微的颤动着，小巧挺翘的鼻子，鼻尖还挂着细密的汗珠。同样小巧的红润的嘴唇微微的张着。就这样看着，忽然程景行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翻涌着，说不清道不明，却挥之不去。
此刻，睡着了的她，像是在做梦，时而露出一丝不经意的笑容，时而又忽然皱眉的样子，让程景行不由得好奇，她的梦里都有些什么。
又一次，她的脑袋从靠着的窗户上滑了下来，程景行看着她挣扎着想找个舒服点的姿势却始终不如意的样子，默默的，扳过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上。
季蔷薇其实是知道的。她这样充满不安感的人，在程景行的手触碰到她的脸时，她就惊醒了。当自己被他带着靠在他的肩上时，她彻底清醒。可忽然不想睁开眼睛。男孩子的衣服上有淡淡的肥皂香，还混着一点点的汗味，很健康的味道。从奶奶走后，她很久很久没有和任何人有过太亲密的肢体接触。这一刻，靠着他年轻的身体，她忽然有种在茫茫大海上漂荡，意外遇见陆地的踏实感。
两个人沉默的依偎着，程景行一直以为季蔷薇还在睡，他努力维持着不动的姿势，看着窗外不断闪过的景色。季蔷薇闭着眼，随着他的呼吸轻微起伏感受着他的心跳。
傍晚的时候，车子驶进中间的一个站台。原本安静的车厢顿时又热闹起来，季蔷薇故意伸了伸懒觉，程景行立马警惕的一把把她推开成靠在椅背上的姿势，可怜季蔷薇忍者撞疼的脑袋，还要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演技不错的用一种茫然的眼神看着他。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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