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六 思念
二百二十六 思念 (第1/3页)
这几天食不甘味夜不安眠的,可远不止阿青一个人。
李思谌前几天已经连轴转着把手头不能推脱的事情全都办完了,没有办完的也都跟赵增文和于丰做了交待。赵增文完全是他的心腹,于丰在内卫司待的时间比李思谌还要久,他这个人很能干,而且很会做人,不抢出头,也不居功。有事交派到他手里他肯定尽力的做,没事的时候他就只待在内卫司那冷清的耗子都待不住的排房里,喝着不知道搁了多久的陈茶渣子喝的有滋有味。
连赵增文都说他是个怪人。人这辈子总得图点儿什么吧?赵增文是在万念俱灰要走绝路的时候被李思谌救下来的,不但救了他的命,还替他报了家破人亡的大仇。现在他也没有家室,常跟宏化寺的主持一起喝喝酒,谈谈禅。于丰的来历李思谌只略知一二,可这人怎么变成这么个性子他也所知不多。
赵增文把案头的几张纸理了理,直起身来伸了懒腰,笑着对李思谌说:“恭喜大人了,成亲那天我不方便去讨喜酒喝,备下了薄礼一份,还请笑纳。”
李思谌一笑:“这几天也说不上来怎么回事,一时觉得时间过得慢,一时又觉得时间过得快,心里总是不踏实。”
“成亲嘛,都得经过这一遭。”赵增文说:“我当年要娶亲的时候不比大人好多少。我和我妻子成亲前没见过面。表婶给做的婚,说姑娘生的圆脸,很有福相。我当时就照着画上那面如满月的美人的样子去想象了。想着她有多高?我和她能不能说得来?她和我爹娘和妹妹能不能处得好?”
“后来呢?”
赵增文笑着说:“等成亲那天我去迎亲,新娘子出娘家门到上轿脚都没沾地,我也看不出她个儿有多高。等到了我家一下轿。我心里咯噔一下——她可比我矮多了,顶着盖头才到我胸口高。拜完堂之后揭了盖头……”说到这儿他还顿了一下卖个关子,笑着抿了口茶才接着说:“表婶说的没错,她生的很白净,脸儿圆圆的。就是吧,眉毛鼻子嘴巴都小巧,放在一张圆盘似的脸上……总觉得就跟白面包子捏了几个小细褶一样。不仔细就找不着眼在哪儿了。”
李思谌想象了一下那个长相。也忍不住莞尔:“长相顺眼就行,人品和脾气好吧?”
“好,很好。她那人没什么脾气。从来不和我吵架。家里的活儿样样拿得起放得下,对我爹娘很孝顺,对我妹妹也很爱护。当年她就有喜了,第二年我抱上了闺女。当上了爹,把我乐得呀。满月酒的时候别人都没喝醉,单我一个人乐得抱着酒坛子醉到桌子底去了,第二天酒都没有醒呢。”
李思谌对赵增文的过去很了解。原来赵增文有个和乐殷实的家,不但有女儿。他妻子后来又生了个大胖儿子,赵增文自己也认真温书,想要下场一试身手。
问题出在了他的妹子身上。赵增文的妹子生的很秀美。有一次出门去被人侮辱了,姑娘性子烈。事后就寻了短见。赵增文的老母因为这事受了打击一病不起。赵增文想找出那个欺辱了妹妹的畜生是谁,可是不等他寻到,作恶的那一方先动了手。先给他家安上了拖欠粮税的罪名把他父子都投进了狱中,还把他的家产查抄一空。赵增文的妻子四处打点想救公爹和丈夫出狱,还求人写了状子想去州府上告,可对方既然有心消弥后患斩草除根,存心要把事情做绝。赵增文的妻子不久被发现尸身浮在河面上,儿女也都死了。赵增文的父亲在狱中吃了惊吓和折磨,很快也冤死了,只余下了赵增文自己,对方想买通狱卒对他下手的时候,赵增文遇到了生命中的贵人。
就是李思谌。
李思谌救下赵增文不过是顺手而为,两人的交情到现在也有好几年了。赵增文报了家仇之后,再也没有牵挂了,光棍一条,到哪儿都能安家,就跟着李思谌上了京,在内卫司做一些琐碎杂事,渐渐成了李思谌的左右手。知道赵增文这个人的不多,但是但凡知道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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