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几十载,谁能不拖又不欠
人生几十载,谁能不拖又不欠 (第1/3页)
“真的是很无聊啊。”沧月轻轻叹气。
她举起酒杯,离开座位。
这个时空被剑魔、蝴蝶夫人、疾风·索罗斯,他们几个打理得很好,已经没有什么需要自己出手的了,每日的事情不过是闲下来看看书,品品酒,以及······用大把大把的时间回忆。
空气中流淌着淡淡的歌声。“十里洋场,成就一生功业。潮起潮落,里里外外都体面。你陪了我多少年,穿林打叶,过程轰轰烈烈。花开花落,一路上起起跌跌。”
歌声明明很宁静,却让人心生悲伤。
沧月轻轻呢喃,“玄月。”
她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冰凉的气息顺着喉咙留下,流到心里。
人生几十载,谁能不拖不欠。
那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此刻回想起来却历历在目,就像在昨天发生一样。
初夏的古悉兰······
沧月的白色裙子在草原的风中摇摆。
“魔鬼啊————”
“卡伦卡亚的最后一位公主,可不是魔鬼······”
“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陛下要把她留下来,留着魔鬼的鲜血,长大了也一定不是什么好家伙。”
沧月沉默着,一言不发。漆黑的眼瞳仿佛能倒映出初夏古悉兰那蔚蓝色的天空。
卡伦卡亚败掉了,自己作为卡伦卡亚的最后一位公主,竟然没有死。是讽刺,还是幸运。是讽刺吧······
她苦笑着,垂下头。
“喂,小声一点了。玄月皇子到了。”不知是谁小声嘀咕了一句。原本咒骂的声音停了下来。继而是一声整齐的呼喊:“恭迎玄月皇子。”
“平身。”声音很干净,有着久居上位的气魄。
古悉兰的皇子玄月。······呵,也不是什么好人吧。
“你是沧月?”玄月伏下身子问道。
虽然两人只相差一岁,但玄月却比沧月整整高出一个头。
那样单薄的身子真的是个公主该有的吗?玄月不禁问自己。
沧月只是自顾自的垂下头,盯着草地上还未开放的小花。紫色的花苞在风中摇摆,那么的柔弱和卑微。
“请问你能抬起头吗?”依旧是询问的口气,玄月的声音不带一丝烟火气。“那样我好和你谈谈,这样子不太好。”
沉默······
我有什么好和你讲的?沧月在心里嘲讽着。
“皇子,您不必和她商量!”一个大臣开始不耐烦了。这个家伙认为自己是谁啊!这么骄傲!半死不活的!
玄月向他做了个安静的手势,依旧是轻声细语的对沧月讲:“我没有敌意,请相信我,好吗?”
听到他的话,沧月抬起头。清澈却又深不见底的瞳孔,望着玄月干净的脸庞,冷笑。用仅仅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很讨厌你!!所以!现在!给!孤!滚!!”
“春夏秋冬泯和灭,幕还未谢。好不容易又一年,渴望的你竟还没有出现。假如成功就在目前,为何还有不敢实践的诺言。一辈子忠肝义胆薄云天,撑起那风起云涌的局面。过尽千帆沧海桑田,你是唯一可叫我永远怀念。”
歌声盘旋在沧月耳边,举杯,才惊觉酒杯已尽。她再斟满那腥红的液体,感受红酒特有的妩媚香气。
自己这样嗜酒,真的是被玄月带坏了。沧月暗暗想到。闭上眼,感受流淌在空气中的味道。
那时候,他的衣襟上、口中、怀抱里,也是这种味道,满满的,浸透到骨子里。
转动玻璃杯,光透过杯壁,照在脸上。
人生几十载,总会有一两个人,你无法忘记。
“玄月皇子,今天也要给沧月送花吗?”侍女在一旁轻轻问道。
玄月为了和沧月培养良好的关系,每天都会送花。可是这些精心挑选的花朵,晚上就会出现在各种地方,大多支离破碎,惨不忍睹。
这样的场面连侍女都看不下去了,也劝说玄月不要再送花给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即使这样,一天一种花,照样雷打不动。
“沧月只是个孤僻的孩子而已,来到这里总会害怕的,只要明白我们并没有恶意,一切都会好的。”当别人抱怨时,玄月总是这么说。
“那么今天您要准备什么呢?”
“今天······初夏时节呢。”玄月微微沉思了一下,“木槿花吧。······还有东西别忘了。”
一个小小的院落,算不上大,只比仆人的院落稍稍大一些,可是也算清净。毕竟亡国公主,能有多好的待遇。
一捧木槿花带着露水,静静躺在窗前。
沧月冷冷扫过,想要把它果断扔掉,但还是留了下来。
或许,玄月并不是个坏人。
心里扫过这个念头,但又狠狠掐灭了。
“喂,那个······沧月是吧。今天晚上,皇上有个聚会,你晚上去那边采一点酒酿来。”一个高挑的侍女闯了进来,莫名其妙的拉住了沧月,指着远处的的山,说。
“我可不是······”未等到沧月的话说完,侍女就急匆匆的跑走了。
她一边跑一边说:“我告诉你,酒酿只在晚上出来,不过今天晚上要是耽搁了,可没你的好果子吃。”
沧月看着那个家伙远去的背影,眼瞳发凉。
算了,至少不用再去那个什么该死的宴会。随后,沧月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当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仆人们开始筹备时,沧月稍微整理了一下,就出发去找所谓的酒酿。
那些喧嚣都与她无关,静静的离开。
与此同时,玄月正在大厅里面接待客人。古悉兰皇子,唯一的继承人,备受瞩目。一席干净的白装,正陪他的气质。
“沧月怎么还没来。”他的心里忐忑起来。
自己将邀请的卡片放在木槿花里面,不会她看都没看就扔了吧。额,也不是没这个可能性。
玄月感觉自己很头疼啊。
他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要对那个小丫头那么该兴趣。或许是她清澈又深沉的瞳孔,又或许自己有几分和她相像吧。
看来自己的在宴会没开始之前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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