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乌云就是纭帧
第一百六十八章 乌云就是纭帧 (第2/3页)
的时间,明天就是了。不管是乌云、夭华,还是明郁,他已经在这等着。
乌云那边,此时的乌云还在赶来这里的路上。离开了大船后,首先做的就是联系自己的人,并医治自己身上的伤,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夏侯赢逃了,定要亲手将他碎尸万段不可。
奢华明亮的马车内,葛钦坐在乌云的对面,刚赶过来会面与上马车不久,只见乌云的眼上蒙着白布,明显敷了药,车厢内到处一股很浓郁的药味。
“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安静中,乌云似随口一问。
葛钦不认为乌云到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乌云既然问了,还命人通知他前来,便亲口将整件事对乌云陈述一遍,从他大哥在青楼中遇到明敏,并将明敏带回葛府纳为妾开始讲起。
乌云面无表情听着。
待葛钦说完,乌云冷冷再问:“那明郁现在在哪”
“那夜明敏被抓了后,他就连夜离开了葛府,之后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
“马上下车,留在这里给我截杀明郁。一旦看到明郁出现后,格杀勿论。”乌云随即冷冷下令。
葛钦一怔,难道明郁也会来这里不过乌云既然亲口这么说了,那应该不会有错,应了声“好”后就立即下车去。
奢华的马车没有丝毫停顿,继续一路往前,在夜幕下很快消失在前方。
此时此刻的明郁,也正在赶来这里的路上。
日次一大早,奢华的马车在峡谷外面停下。
驾车的车夫快速跃身下马,恭候在一旁,“祭司大人,到了。”
乌云掀开车帘下车,被打断的手脚才刚刚接回去,不已移动,但却硬生生忍下那股疼痛。
“在这里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一有情况马上发信号。”
“是。”车夫点头,连忙领命。
乌云不再多说,独自一个人往前走,一路穿过峡谷走进去。
这里,代表着回忆,也代表着过去的一切。如果可以,乌云真不想让这个时候染血。
穿过峡谷后,前方豁然开朗,一大片竹林在晨曦中清翠欲滴,还有一颗颗露水在上面。即便乌云双眼上蒙着布,丝毫看不见,但一切多年来早已经深深刻在乌云心底,即便闭着眼乌云也能来去自如。
穿过了绿竹林后,前方就是那座木屋,乌云缓步走过去。
木屋内,上上下下都已经积了层灰尘。
乌云踏着木阶走上去,直到走到木屋门口,在门槛前面才停下来。
木屋的屋檐下,还挂着一个竹筒做的简单风铃,在晨风中偶尔发出一声声轻微的撞击声。
乌云清楚记得,一年后等他从雪山那边归来,马不停蹄的赶回到这里,这里同现在一样已经积了一层灰尘,人去楼空。之后几番查探,才知道她进了名剑山庄,并且已经在名剑山庄养伤养了一年。而等他急急忙忙赶到名剑山庄时,只见她正与明郁在一起,那画面同样刻入乌云心中,即便过了这么多年也还历历在目。
半响,乌云才跨过面前的那道门槛走进去。
木屋内似乎有回音似的,一走进去,昔日的那一声声一句句就清晰传入耳内,恍若昨昔。
远处的山坡上,自昨夜布置好一切后就已经在等着的夏侯赢,远远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慢慢进入木屋中,知道绝对就是乌云无疑了,就快速转身离去,去做接下去的事。
半路上被蒙面的葛钦截杀的明郁,此刻还在与葛钦交手。
一抹红色的身影,在明郁之前,在乌云之后,在这一刻正好缓步穿过峡谷。
这个地方,夭华真的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但时隔九年后,没想到自己竟然又回来了。
每走一步,当年的一幕幕就好像一颗颗雨滴一样在脑海中噼里啪啦坠落下来,四溅开去,不断回荡,怎么挡都挡不住。
小奶娃在夭华怀中动来动去,一只手手指塞入小嘴中吸允,一只手调皮的去抓两侧崖壁上长出来的那些树枝,可又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不时留意夭华脸上的神色,好像察言观色一般。
东泽缓步跟在夭华身后。
其他魔宫中人就守在峡谷外面,没有命令不得进入,一有情况发信号弹。
峡谷外面,藏身到暗处的乌云的人,眼看着这一幕,就想尽快通知不久前刚刚进去的乌云。但刚准备发信号弹之时,锋利的利剑已经从后面倏然架上他们的颈脖,一个都不漏。很显然,在马车到来前,马车内的人就已经命人从两侧包抄,算到了会有人在峡谷外面埋伏与隐藏。
待穿过峡谷,看着前方那片茂密的绿竹林,夭华停了下来。
犹记得这片竹林是那个人亲手栽种的,一株一株,只因为她当时说了一句“喜欢绿竹”。
而那时,竹子都还小,哪有像现在这么茂密,一颗颗尤显得整片竹林之大。
东泽不知道这里是哪,也从没来过,站在夭华身后没有说话。
小奶娃似乎很喜欢前方那片竹林,小手指了指前方,又怕怕地回过头来看着夭华,想要夭华抱他过去。
夭华实在不知道乌云怎么会突然来这,停顿了良久后,才又重新迈开脚步。
一如竹林,小奶娃就兴奋地想抓两侧的竹叶。
夭华随手摘下一片很嫩很软的叶子,递入小奶娃手中,抱着小奶娃继续走。
待穿过了竹林,那座再熟悉不过的木屋就刹那间映入了夭华眼底,一眼看去几乎和当年一模一样,记忆霎时仿佛穿梭回到了当时,依稀还可以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从木屋里面一点点爬出来,并在艰难地爬出门槛的那一刻一下子从阶梯上面滚了下来,暴雨倾盆倾盆地浇灌在她身上,寒气窜入四肢百骸,却远不及心中的冷。
世间最深的悲凉,也莫过于被自己心爱的人丢下自生自灭。
也有道是“尝过世间最深的痛,此后的一切也不过如此”。
许久,夭华缓缓失笑一声,似是在笑自己,又似在笑过去。
小奶娃看着夭华脸上的神色变化,忽然快速将小脑袋靠入夭华怀中,一动不敢再乱动。
站在夭华身后的东泽,没办法看到夭华此刻脸上的神色,但从夭华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变化中还是不难感觉到一二,很明显这里并非普通的地方,对夭华来说一定非同寻常,真的忍不住想开口问一句,但每每话到嘴边,又慢慢咽了下去。
当夭华抱着小奶娃踏入木屋时,只见木屋的地上掉着一块白色的丝帕。
丝帕很干净很干净,与一地的灰尘相当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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