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番外前因后果洞房花烛

    第一百七十四章 番外前因后果洞房花烛 (第2/3页)

去哪?就不怕我卖了你?”

    夭华没有一丝表情地回视,“只要你有这本事,齐天。”

    穿黑色西装的男人顿时面色一变,但又很快恢复如初,不想让机上其他人看出这边的异样,再开口的声音明显压低,“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在你有本事卖了我的时候,我就告诉你。”夭华冷冷勾了勾唇,通过机窗重新看向外面,不再说话。

    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不由暗暗握了握拳,实在不甘心被一个这么小的人笃定般地掌控他,这对他来说绝对是种失败,也是一种耻辱,反击道:“你只是需要钱,根本没必要这么蠢的卖了自己,完全可以在每次得到了情报后再卖给我们,一笔一笔的交换。”

    夭华闻言,再回视了一眼旁边的穿黑色西装的男人齐天,看着齐天没有说话。

    齐天被夭华这么看,片刻后徒然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

    夭华在齐天升起这种感觉的时候,又收回了视线去,不是没想过齐天说的这种每次交换的买卖方式,可是任何时候都是越重要的情报才会越值钱。而越是重要的情报,她日后遭到的报复也会越大。世上绝没有完全不透风的墙,她继续留在那,迟早有一天会被人查到。就拿这次来说,就算她换到了这笔钱,日后都不再做,也尽量抹掉所有痕迹,也已经不可能完全安全。只有进入了那里面,让对方以为她是在为这个国家办事的,并再有几次同样的例子,在其他各个地方,才不会查到白雁与白妤那去,这才是最好的保护她们。从她将情报黑客出来,分析出来,再送上去,让对方的机密情报就这样暴露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没有退路,但她一点都不后悔。

    她从来不是真的冷血,只是从小经历的一切,让她没办法不冷漠,直到遇到白雁与白妤。

    如今,白雁与白妤是她唯一想保护的。就算日后不再回去,她也同样会保护她们的安全。

    就这样,夭华进入了情报局,虽然是那里面年纪最小的。但年纪和她差不多,稍微比她大一点点的也大有人在。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改变。

    很多年后,夭华被派往世界各地收集情报,一直按上头的指示做事。

    这日,正在战火纷飞的中东执行某项秘密任务,但还没有完全完成之际,突然接到上头传来新命令,让她马上放下手头上的一切,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国去,不要问为什么,等回去了后就知道了。

    夭华几乎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就这样,夭华带着疑惑先结束了还没完成的任务,然后秘密回国先去看了看白雁与白妤,不过并没有走近,和以往的每一次一样只是在她们身后看着她们,然后在她们发现之前转身离开。之后,又秘密出国,再以情报局安排的新身份登机,重新回国。

    这一次,在刚下了飞机,正准备出机场的时候,就有人迎了上来,显然已经特意在等她,直接就将她带往了一处秘密实验室。

    等到了那实验室,进入实验室中后,夭华才知道上头要自己回来的原因竟是临时要给她另一个任务,还是一个简直有些匪夷所思的任务,那就是让她穿越到一个完全架空的与地球平行的类似中国古代一样的地方,说什么之前的实验出了问题,说送到古代去了解与记录真实历史的人竟搞乱了历史,又没能力恢复,情况已经很糟,他们需要尽快选出几个有能力的人送去力挽狂澜。至于这个“选”,自然就是送到刚才说的那个地方了。

    当时,实验室里的人每个人都说得好好的,尤其是负责在夭华过去后与夭华保持联系的那个人,更是将一切都说得天花乱坠,说什么技术已经很成熟,不会有问题,还说什么就算不成功,只要她想回来就会马上接她回来。

    这就样,一转眼的时间,她就被火急火燎地送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茂密山林,鸟语花香,空气清新,晨雾朦胧,当夭华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一个人躺在无人的山林中,枝头的露水“叮咚”一声落下来,恰落在她脸上,冰冰凉凉的。

    夭华闭了闭眼,心中明白她已经到另一个世界了。科技这东西,发展确实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先进,很多曾经以为不可能的东西都已经成为现实,可人的**膨胀得往往比科技还快,一有成绩就迫不及待显摆,这不就绑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弄乱了历史,拼命想要补救。只是实验室的人怎么会偏偏选中了她,还这么突然?更重要的是她上头的人竟然还答应了?要知道情报局与科研室这两个部门,根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甚至八竿子也碰不到一起的地方。

    静静躺了一会儿,理了理自己的思绪,并难得的享受了下此刻少有的宁静后,夭华才不紧不慢地坐起身来。

    这不坐还好,一坐之下夭华蓦然变脸,罕见的情绪外露,眼下这具身体分明不是她的,绝对不是。

    随即快步走向不远处的那个水潭,夭华低头朝水潭看去,只见水潭中倒映出来的人与她有九成九像,但绝不是她,年纪看上去顶多不过十三四岁左右的样子,比原本的她幼嫩多了,一头长发乌黑及腰,也比夭华自己原来的头发要来的浓密,身上穿着一袭白色古装,也并非她来的时候那身打扮。

    夭华紧接着快速在身上摸了摸,然后跑回刚才醒来的的地方寻找,不久后终于在不远处的一处草丛里找到了那块所谓的通讯器,但任夭华怎么努力就是打不开。很显然,通讯器已经没用了。

    之后,花了大概整整一天的时间,夭华才终于弄清楚自己现在正身在一座小岛中,岛上几乎找不到除她以外的其他人,甚至连个半个人影也没有。直到日落时分的时候,终于让夭华在岛中央找到了一间木屋。

    木屋里面,空荡荡,同样连个人影都没有。

    一番查看下来后,夭华不难发现木屋应该就是“她”住的了,因为木屋里面全都是“她”这个年纪的衣服,还有一幅画着她画像的话。此外,桌面上还放了好几本秘籍。可能是岛上真的一个人都没有,就那么放在那里也丝毫不担心被其他人看到或偷走。

    入夜,夭华摘了几个果子果腹,就这么先将就将就,后面的一切都需要从长计议。可还是越想越气,明明口口声声说技术都已经很成熟,人到时候如果想回去的话,也可以随时回去,但没想到现在竟让她来了个魂穿,完全被实验室里面的那些人给耍了。

    第二天第三天……第五天,始终被困在岛上这一番小天地,根本出不去的夭华,不得不迫使自己更加冷静下来,再说不冷静也不行。再之后,夭华开始学书桌上面的那些武功,也好以备不时之需,等有一天终于能出去后可以用到。

    或许是身体残留的记忆,也或许是原本属于这具身体的人早已经练会了所有的武功,夭华一番练习下几乎等于是“温故知新”,水到渠成,很快就信手拈来,越练越顺手,没想到古代真有这样厉害的武功。而在练的过程中,随着一招一式都越来越熟练,那些原本断断续续的在这几天中偶尔会闪现在夭华脑海中的根本不属于夭华的记忆,开始变得越来越清晰起来,并最终连城一条线,原来“她”竟是魔宫宫主的女儿,也叫“夭华”,和她在情报局用的名字一样。

    为了更好地保护“她”,为了不让“她”有危险,所以那魔宫老宫主将她单独安置在这。

    另外,岛上原本是有七八个人伺候她的,但几天前,突然出了两个叛徒。或者可以说是那两个人其实早已经背叛,只是一直都隐藏得很好,没有被人察觉出来,在几天前终于有所行动,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在所有人的饭菜中偷偷下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毒,然后将所有人都带上了船,尤其是“她”,准备将“她”带离小岛。但可能是下的毒太轻了,船驶出一炷香左右的时间后,所有中毒的人都醒了过来,当然“她”也醒了,于是很自然的一番恶斗,后来整艘船不知怎么的意外被点燃,渐渐陷入火海,只有“她”一个人从火海中逃了出来,跳下船后一路游回了小岛,但又在返回木屋的半路上,在林子中晕倒了。再睁开眼醒过来的时候,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已经成了现在的夭华。

    而那个魔宫老宫主,很少会来这里,根据这几天来涌入夭华脑海中的记忆,夭华也就见过他几面而已,相信他现在还根本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但不得不说,虽然只有几面,还是可以看出那魔宫老宫主很在意这个女儿。

    整整一个月后,一天下午,就在夭华一个人百无聊赖地躺在岛岸边欣赏夕阳与钓鱼的时候,忽然远远地一眼看到一艘船往岛这边而来。

    夭华抿了抿唇,总算是能看到除她以外的“人”了,也总算是让她有办法离开这一座小岛了。

    等船靠岸,躺在岛岸边没有动,双手枕在脑后的夭华就一眼看到一个穿着白衣的男人缓步走到船头。夕阳的余晖下,海风中,只见他站定脚步朝她看来,衣袂飘飘。

    不久,有一人下船,匆匆忙忙地朝夭华跑近,询问夭华这里是哪?

    夭华自己还不知道这里是哪呢,虽然脑海中已经完全接收了眼下这具身体的记忆,但魔宫老宫主为了防止她一个人悄悄离开,更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从没有告诉过她,伺候的几个人自然更不会告诉她了,并且大部分人也都浑然不知,想告诉也告诉不了。眸光转了转后,夭华便笑着对跑来询问的人回道:“你们要是顺路带我一程,我就告诉你们。”

    来询问的人一怔,没想到躺在地上的人会这样开条件,想了想后道:“容我先去请示下我们少主。”

    少主?站在船头的那个白衣男人?夭华直觉询问的人话中所指的人就是他。

    片刻后,没等到刚才的人回来,只见船重新起航。

    这下子,改为夭华愣了,似笑非笑地坐起身来,看着渐渐远去的船缓缓勾了勾唇,看来那个白衣男人还是个丝毫不受威胁的主,已经用行动做了回答。

    入夜,早已经通过游泳,在水下面追上船只,并且已神不知鬼不觉悄然上船的夭华,已经在船只下面的其中一间空房间内的床上躺下休息,就连身上的湿衣服都已经换过了,在另外一间有人住的房间内悄悄拿了一件出来,相信对方应该没这么容易发现。

    深夜,狂风大作,暴雨倾盆。

    一向浅眠,警惕心很强,已经养成了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立即醒来的夭华,在黑暗中快速坐起身,隐隐皱了皱眉后,就清晰听到门外的走廊上传来一连串杂乱的脚步声,明显跑得很急。

    片刻,正准备出去看看的夭华,轻声走到门边,正准备打开门的时候,忽然敏锐地察觉到气息。

    同样已经被惊动的白衣男人,正要亲自到甲板上去看看,正走到此刻这间房外面时脚步停了下来,落向房门的眼不觉微眯了眯。

    一刹那,门内门外都静得几乎能听到人的呼吸声。

    但下一刻,就在夭华担心外面的人会不会猛然推开门进来的时候,停在外面的人竟缓步离开了。

    夭华不由松了口气,等到确定外面已经没有人后,这才打开门悄然出去。

    风雨来得很大,也很突然。黑蒙蒙的夜幕下,无边无际的海面上,来回摇晃的船忽然间就好像是在风雨中飘摇的浮萍,荡来荡去。

    没多久,船上的白衣男人命船夫们即刻返回小岛。

    悄悄出来,偷偷看了一眼具体情况的夭华,虽然只看到白衣男人的背影,但从白衣男人从容不迫的沉稳的声音中还是能清楚得听出他的镇定。而这样的镇定,不得不说让夭华有些放心,没多久就自己一个人转身回刚才的房间了。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场风雨,她当时真不该急着上船,到头来白费力气,徒劳了一场。

    等终于回到小岛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风雨没有半点停歇。

    夭华已经确定船在风雨停歇前是不会走的了,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就一个人悄然上岸,冒雨返回木屋去。下午的时候船来得太突然,走得又太快,以致她追得也比较急,身上什么都没有带,比方说木屋里面最起码的一些值钱的东西,这下子倒是可以回去好好准备一下。

    船舱内的白衣男人,在这时站起身来,缓步走向暴风雨下浇盖下的船头,在夭华的身影差不多完全消失在前方的时候才在船头缓慢站定脚步,负手而立,朝夭华消失的方向看去,脸上的神色在昏暗中丝毫不容人看清。

    船上的人没想到白衣男人会突然往船头走,连忙给白衣男人撑伞。

    离去的夭华,半点没有察觉到身后那道目光。

    待回到木屋的时候,夭华整个人简直已经成落汤鸡。不过这么大的风雨,要不成落汤鸡那才真的怪了。

    夭华第一时间点燃木屋内的火烛,快速换掉身上的湿衣服,开始擦拭头发。

    第二天一早,雨还在下,整个天都灰蒙蒙的。

    夭华站在木屋门口往外面看,一转眼到这个世界都已经一个多月了,可这一个多月里她硬是连这个小岛都没有出去过。不过,她早已经是无牵无挂之身,来之前又已经再次确定白雁与白妤都过得很好,没有受任何打扰,就更加放心了。故对于来这世界的任务,确实要办,但也确实不急。至于坏了的通讯器,相信那边应该不会只送她了一个人过来这里试验,应该还会有其他人,到时候只要找到了,就可以借助对方的通讯器联系那边了。

    三日后,借由白衣男子的那艘船,夭华终于成功出岛,在船只于一处海岸边靠岸的时候迅速下船离去。

    中午时分,夭华已经进城,独自一个人在最近的城中的一家酒楼二楼坐下,一边吃着饭菜,一边看着下面大堂中央的那个高台,听着上面的说书先生吐沫横飞津津有味地说着江湖上的事。

    本该在电视电影与书上面出现的一幕,此刻竟活生生出现在夭华眼前,尤其是夭华还身临其境的处在里面,夭华一时说不太清具体是什么感觉。

    没过多久,一辆大马车在酒楼门口缓缓停下,之前船上的那个白衣男人从车内下来,慢步走进酒楼中。

    夭华一眼看到,这才第一次看清楚了这个白衣男人的具体容貌。

    一刹那,从不以貌取人的夭华,竟也片刻呆愣住,无法移开眼。

    倾世之姿君子如玉眉目如画……等等字眼,一时间用在他身上都似乎是种亵渎。

    他走进来,整个酒楼都为之一静。

    他目光环视,所有人都不由屏息。

    他,就好像是突然从山水墨画中走出来的。最后,夭华的脑海中汇聚成这么一句话。

    不过不管他怎么样,都与她无关,这么一想后夭华终收回了视线。

    不一会儿后,只见白衣男人进入了一间雅间。

    众人这才一个个的回神。

    但下面大堂中原本讲得吐沫横飞,有声有色的说书老先生,却依旧呆愣着,还没缓过神来。

    吃完了午饭后,夭华接着离开酒楼,在附近的一家客栈中暂且住下,准备花个几天时间先在这里看看,了解了解再说。

    入夜,夭华吹灭了桌子上的火烛,一个人合衣在床榻上躺下。

    一夜安然无恙的过去。

    两日后,夭华离开,买了匹马边行边看。

    这日上午,行走在官道上的夭华,远见前方有座茶寮铺,牵着马走过去。

    茶寮铺的老板连忙热情地招呼夭华,快速擦了擦桌子请夭华坐,一边问夭华要吃什么,一边已经为夭华倒了杯茶。

    没多久,一辆大马车到来,也在茶寮铺停下,驾车的车夫马上跃身下车掀开车帘。

    夭华认得这马车,心中已想到车内的人。

    果不其然,下一刻,只见那白衣男人从车内缓步走下来。

    一眼看到夭华的时候,白衣男人显然也楞了下,似乎没想到会这么“巧”。

    夭华收回视线,确实是巧了,但也确实是“巧遇”,她没跟踪他,也很确定自己没被人跟踪。

    片刻后,一大批黑衣人忽然冒出来,各个杀气腾腾,很快包围了整个茶寮铺,大声呵斥,“不想死的就马上走。”

    夭华初来乍到,不想多事,可已经叫上来的吃的东西又不想浪费,就拿起吃的东西走到一旁的树下去,准备坐到树下面去吃。

    白衣男人似乎也不想惹事,也起身离开,但在离开的时候余光不觉瞥了一眼夭华。

    剩下来没有走的,还坐在那里的人,显然就是黑衣人要杀的对象了。

    夭华还没见过这情形,一边吃一边看,极为淡定。

    大马车随即离开,越行越远。

    夭华看得差不多了后,起身也准备走,但一只手在这时却一把拉住了夭华的衣摆,艰难地抬起满是血的脸,“求你,求你救救我……”

    “好处呢?你准备给我多少钱?”夭华挑眉,低头看去。

    拉住夭华的人似乎没想到夭华张口就是要钱,刚才他已经注意她很久了,只见她始终太淡定太淡定了,在这种情况下直觉她应该不简单,于是才会向她求救。

    “要是没有,那就别耽搁我时间。”夭华说着,就要踹开拉住她衣摆的人。

    拉住夭华衣摆的随即快速在自己身上摸了摸,摸出一大叠银票,用染血的手将银票递向夭华,“这够不够?”

    “够了。”一大叠的银票,夭华不嫌多也不嫌少,接过后丢掉最外面那张已经染上血的银票,就将其他银票都收入自己衣袖中,手中的利剑紧接着出鞘,利落果决,在最后一个黑衣人的颈脖被划开与倒下中,跃身上马,直接绝尘而去。

    中午,经过一处林子的时候,夭华骑着马进入林中,找了一处水潭准备好好洗洗,不喜欢身上还残留的那丝血腥味,刚才可以说是她第一次在这个世界动手,也是第一次用在岛上温故知新的武功,不得不说还不错。

    林子很近,找到水潭后,夭华环视了一圈,就带着干净的衣服走过去,然后脱衣服下水。

    但夭华并没有一丝不挂的脱完,身上至少还穿着肚兜与亵裤。

    一道马车声忽然毫无征兆的响起。

    夭华没想到竟然会有马车进林子中来,意外了一下,没有回头看。

    马车不一会儿就停了下来,之后隐约响起一道声音,但依夭华所在的位置,夭华有些听不清晰。

    再过了一会后,一道脚步声朝夭华缓步走近,马车声则渐渐远去。

    夭华蹙了蹙眉,这才转身往回看。

    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又是那个白衣男人,这实在也太巧了点。

    “说吧,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不但一再等在前面,竟然还知道我会穿过这片林子去对面,提早在这……嗯想诱惑我?”白衣男人似乎一点也不避讳,走到水潭边站定脚步后居高临下看向水潭中的夭华,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中找不出一丝温度。阳光下,只见站在水潭中的她,两只手臂都露在外面,尽管并没脱光,但若隐若现,不是诱惑又是什么?

    不怪白衣男人误会与怀疑,如果对调过来,夭华也会同样怀疑,实在是太“巧”了。不过“诱惑”两个字,呵呵,夭华有些想笑,当年对白妤说的最后几句话一直都还清楚记得。而那几句话,不仅只是对白妤说说而已,对自己也是一样,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不会用“诱惑”这一招,绝不会出卖自己,这是她一贯的底线,也是原则所在,反击道:“难道不是公子你自己对我心怀不轨,想有所图?却偏偏在这里给自己安理由?不然真认为我在这诱惑,是别人派来对付你的话,你大可以直接走了,或直接命人杀我,怎偏偏一个人留下?”

    白衣男人闻言,也不觉笑了,“倒真会倒打一耙。那如果我真的对你心怀不轨,如何?”

    “那么,还是第一次吗?我向来不碰不干净的男人。”看他的年纪,也差不多二十岁左右了。夭华轻笑一声,红唇越发一勾。

    白衣男人明显怔了,第一次有些反应不过来,或者说是蓦然呆了。

    夭华就在白衣男人呆住的这片刻时间,已经从另一边上岸,就这么披上干衣服,后又转回身来,“别以为对主动送上门的男人我就不会挑。如果你真的还很干净,或许我会考虑。”话落,夭华带着笑,扬长而去。多年的特工生涯,哪里没去过,又什么人没见过,从不会在意其他人说什么与做什么,可偏偏这诱惑二字,让夭华忍不住回击,不屑一顾四个字彰显无疑。

    白衣男人停留在原地,看着夭华离去的背影,黑眸不觉陷入幽深。

    入夜,闪电雷鸣,暴雨来袭。

    暂入破庙避雨的夭华,正烤着野兔之际,外面倏然冒出来一批黑衣人,各个穿着蓑衣,黑巾蒙面。

    夭华敏锐地察觉到,不觉皱了皱眉,不认为是冲自己来的,可这周围就只有她一个人。

    穿蓑衣的黑衣人很快包围住破庙,并冲入庙中,二话不说就对夭华出手。

    夭华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转眼间,刀光剑影连成一片。

    一个多时辰后,夭华节节败退。

    黑衣人步步紧逼,似乎不杀了夭华决不罢休。

    官道上,不断后退的夭华,眼看着就要被黑衣人追上之际,忽地撞上一辆马车,还没等夭华看清楚马车的样子,就听一道声音已经响起,“少主,又是那个人。”

    夭华一怔,随即认出了马车。难道这个世界真的就这么小?

    黑衣人紧接着追到,为首之人当即对马车内的人放话,“识相的就快走,别多管闲事。”

    夭华可没想过求救于马车内的人,也没想过马车内的人会出手相救,毕竟他已经认为她是有目的的,而她也那么嗤笑了他一番。可正当夭华准备再与黑衣人动手的时候,一只修长如玉的手从马车内伸了出来,不紧不慢地掀起已经湿透的车帘。

    夭华一眼对,只听白衣男人开口道,“求我,我就救你。”

    “真的?”夭华挑眉。

    “自然,说话算话。”

    夭华心底顿时忍不住暗笑,一个字也不信。不过他既然想耍她,故意想让她开口求他,也就别怪她了。

    眸光一转后,夭华立即上前几步,在白衣男人的目光下与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下,忽然出其不意地踮起脚尖,就吻了下白衣男人的侧脸,“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一定不会扔下我一个人的,这么快就来救我了。”

    在场的所有黑衣人闻言,再看着前面那一幕,霎时将夭华与车内的人当成是一伙的,不再浪费时间,一声号令下连马车内的人也一起杀,一个不留。

    白衣男人猝不及防,电光火石间反手一把扣住随即迅速撤离的夭华。

    “怎么,舍不得我?”夭华再笑,另一只手就一掌打向白衣男人,在白衣男人闪躲的瞬间将被扣的手抽回。

    但下一刻,夭华的眼前忽然闪过一阵眩晕,低头看向自己一直并没有怎么在意的被黑衣人所伤的肩膀,人就猛然朝地上倒去。

    当夭华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处林子中,周围全是青山绿水。

    夭华愣了愣,快速坐起身,险些以为回岛上了。

    驾车的车夫正在一旁烤肉,见夭华突然醒来并坐起身,差点吓了一跳,“你醒了?”

    夭华顺着声音看过去。

    “本来我还以为少主会杀了你的,没想到少主竟然会救你,昨夜都快被你吓傻了,你也太大胆了,少主从不允许任何人近他身的,你竟然……”车夫再道,怎么也没有想到面前之人竟然会偷袭般地吻他家少主,后面的话尽管那白衣男人现在并不在这,但还是有些说不下去。

    夭华当时只是觉得白衣男人在耍她,所以也想耍耍白衣男人,让那些黑衣人以为他们是一起的,然后将白衣男人也拉扯进来,看他还敢不敢这样。要知道这么多年来她从来都是有仇必报,绝不会委屈了自己。当然了,那一吻可绝对算不上什么“诱惑”。之后低头看了看肩上的伤,夭华发现伤口已经包扎了,并且还已经上了药,对车夫回道:“多谢了。”

    “你应该谢少主,是少主救你的,也是少主为你解了毒,我刚已经说了。”

    “那伤口也是他为我包扎的?”夭华抿唇。

    “这……”

    “咳咳。”就在这时,白衣男人回来,缓步出现在夭华与车夫眼前。

    车夫立即闭上嘴,起身朝白衣男人迎上去。

    夭华抿了抿唇。

    白衣男人接着摆了摆手,示意车夫先退下,对夭华问道:“你到底是谁?”

    “夭华,记住这个名字,或许有一天我会报答你这次的救命之恩,我向来恩怨分明。”知道对方又在怀疑她,夭华说完了后,起身就准备走。

    白衣男人没有挽留,再次看着夭华在面前离去,黑眸中略有所思。

    三天后,夭华凭自己一个人之力,已经查出杀她的黑衣人是什么身份了。有道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日在茶寮外贪财要了那些银票,救了那个人,从而杀了那几名黑衣人,没想到倒给自己惹上麻烦了,不过夭华从不是怕麻烦的人。

    后面的一个月,夭华都没有再碰到那个白衣男人。但不知怎么的,那个白衣男人的身影竟不时出现在夭华脑海中,这是夭华以往从不曾有过的。

    半月后,在又一次躲避追杀中,夭华意外从追杀的那些人那里得知他们同时在追杀那个白衣男人,并且已经设好了计等那个白衣男人,还说这次量那个白衣男人插翅也难飞。

    夭华直觉那个白衣男人不简单,应该不用担心他,但最后不知怎么还是赶了过去。

    一处山林中,刚踏入山林的夭华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一般有人进入山林,都会有雀鸟惊吓飞起,可她始终连一丁点声音都没有听到。

    等好不容易找到那个白衣男人时,只见他正一个人负手而立站在林子内的水潭边。

    白衣如雪,黑发如墨,身量如竹,上善若水……夭华不知不觉在白衣男人身后停下脚步,突然有些不想惊扰到他。

    白衣男人显然已经察觉到夭华的到来,等了片刻后转身回头,朝夭华看去。

    “好久不见,这次倒真不是什么巧合了。”夭华挑眉,直接对上白衣男人。

    就在这时,大火开始从四周包围上来。

    夭华与白衣男人都发现了,但谁也没有先动,依旧看着对方。

    之前的那名车夫,在片刻后跑回来,身上明显已经受伤,衣服上都已经染了不少血,看到夭华时先是有些呆愣,后忍不住有些恼怒起来,这一切都是她带来的,害他们这段时间来一直被人追杀。而如果是平日里也还好,可白衣男人身上的伤一直都没痊愈,只是表面上好像没事的样子,这次来这边也没带什么人,唯一的那几个还留在了岸边的船上,“怎么又是你?遇到你就没好事。”

    “我说过,我恩怨分明,这次来报恩的,行吗?”夭华回视车夫笑道。

    车夫“哼”了一声,但又很快意识到白衣男人在这里,白衣男人都还没有说什么,他似乎有些越俎代庖了,连忙对白衣男人禀告道:“少主,已经安排好了,我们可以马上从小路出去,让那些追杀的人以为我们已经死在这里,以后就不会再派人继续追杀了。”

    夭华闻言,又是一笑,看来她来得有些多余了,对面之人一早就已经有准备,还设了这么一计在等外面追杀的那些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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