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回 病榻旁刀挥知急雨 擂台上镖打若连珠

    第一百四十七回 病榻旁刀挥知急雨 擂台上镖打若连珠 (第2/3页)

说时,即就他博宽得象一只口袋的袖子中,把那面招魂幡取了出来,复又拉出上面的二行小宇,指点给他看道:“檀越,请瞧。你们二位的贵庚造,不是已经那妖道调查了去,清清楚楚的写在这上面么?而你们二位以及其他的人之所以突然睡倒,一齐入了昏迷的状态中,也就是为了这个缘故。



    大概那妖道定是对着这招魂幡,不分朝夕的在那里作法呢。现在,幸亏靠着他们二位,把这旗夺取了来,一煎汤给了大家吃喝后,居然能一个个都离得床了。”智明和尚一说完此话,又把当时前去攻打‘落魂阵’,夺取招魂幡的情形,绘影绘声的述说了一遍。差不多把金罗汉手上所干下的那一番事迹,都桃僵李代的,放在他们二人的身上了。原来这都是金罗汉吕宣良教给智明和尚的,特地请他走来作上一个调人,让他们父女翁婿可以释去前嫌,和好如初。



    果然,智明和尚把这话一说,倒把甘瘤子听得呆了。原来,自己老夫妇的一双性命,还是仗着女儿和女婿的力量救了回来的,自己竟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反是念念不忘于他们的前情,一见面就向他们挥起刀来,未免太没有意思了。甘瘤子一壁如此的想,一壁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即懒洋洋的把执刀的那支手放了下来,又把那刀随手的向着床头一掷道:“想不列还有这么的一回事,这倒是我的不好了。起来罢,起来罢。”末后的这两句话,那是对着跪在床前的那一双小夫妇说的,脸上也略带笑容,不似先前那般的杀气腾腾。于是,智明和尚又念了句:“阿弥陀佛!



    善哉,善哉!”蔡花香也释刀而笑,似乎很是欢喜的样子。独有甘联珠和挂武,虽是听从了甘瘤子的说话,已一齐从地上站了起来,但一想到了智明和尚所述说的当时那一番情形,倒都又觉得有些忸怩起来。因为,这些事完全不是他们所干,未免太有点掠人之美的了。踌躇上一会儿后,甘联珠终究把实话吐了出来道:“我们已蒙爸爸把前情赦了去,心中果然十分的欢喜,但不把实情说明,未免终觉有些不安。其实,我只是虚于冒上一个险,几乎把自己的一条性命都送了去,那里曾得到一些实在的益处。凡是刚才大和尚所述说的那一番情形,都是金罗汉所一手干下来的,我真不敢掠人之美呢。”桂武也接说道:“至于讲到我,更是慨愧得很。”智明和尚一听他们这般的说着,很显出一种着急的样子,生怕为了这几句说话,又发生出什么变局来的。便不待桂武再说下去.忙拦着他的话头道:“你们也不必再如此的谦逊得,且不管当时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情形,这些个事又是什么人所干,只要你们能有上这么的一个心,也就很好的了。甘檀越,你说我这句话对不对呢?”说后,又掉过脸去,向甘瘤子望着。这时候,甘瘤子早巳怒气全消,不但对甘联珠已没有一些些儿的芥蒂,并又恢复了早先的一种情感,把甘联珠疼爱了起来。女儿和女婿,原是有上一种联带的关系的,他既一疼爱了女儿,自然的也会把女婿疼爱了起来了。所以,一听智明和尚向他问着,也便笑着把头点点,很表同情似的。至是,著书的也就把他们的事情暂时告一结束,不再枝枝节节的写下去。却又要腾出这支笔来,把群贤毕集,大打擂台一番热闹的情节,细细的述说上一遍了。



    且说不到多久的时候,早又到了擂台开打的日期。这是不论在那一方面,都视为十分重要的一桩事情。大家心中都很是明白,知道这一下子的关系很为不轻。如果摆设擂台的这一方面得了胜,那是哭道人所要创设的这个邛来派,将要独霸于天下,而昆仑、崆峒二派都不能抬起头来。



    如果打擂台的这一方面胜了,那昆仑,崆峒二派又得保持其以前的声誉。而这邛来派的一个名词,将又如昙花之一现,永远不会被人再齿及的了。因之,台上和台下的形势,都是紧张到了万分。



    金罗汉在昆仑派中,总算得是一个领袖。在这一天的早上,就带领了他们自家一派中的人,一齐到了邛来山上。四下一瞧看时,人是真来得不少,除了崆峒派由着杨氏弟兄为首,率领了他们一派中许多有名的人物,也已到来之外,还有江湖上的许多知名之士,并不隶属于他们这两派的,也都到了场。瞧他们的样子,不但有上一点观光的意思,如果遇着高兴起来,或者还要出一下手呢。这也不怪他们,实在是哭道人此番的摆设擂台,太是大言不惭了,他们心中难免都有些儿不服气啊。独有那天曾在这个山上,现过一次好身手的那个红云老祖,却左望也望不见他,右望也望不见他,似乎并不在场。金罗汉倒并没有觉得怎样,却见笑道人挨近了身来,低低的问道:



    “你老人家也瞧见了那红云老祖么?这倒是一桩奇事,在今天的这么一个盛会中,他大可出上一下风头的,倒又不露面起来了。”金罗汉笑答道:“我也没有瞧见他。不过,他的脾气很是有些古怪。或者现在正藏匿在哪一个所在,定要到了相当的时间,他又突然的出现在人前了。我们且不必去管他,我们只要自己尽力的干了去就是。”



    金罗汉一壁说,一壁又举眼向着前面望了去。只见他们所站立的地方,正当着这邛来山的半腰,却是一个十分宽广的所在,大概不论在这山上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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