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回 戏新妇吉席自招磨 为情郎舟中多吃醋

    第18回 戏新妇吉席自招磨 为情郎舟中多吃醋 (第2/3页)

道:“你莫管,我两个已商量定了,你只依计而行。”忽见涯上,龚家差人来请沈相公。若素听了,竟上岸去。衾儿慢慢走到自己第三只船上。楚卿性急,先钻到第三只船,对子刚跌足道:“谁知到了一个煞星。”如此如此,告诉一番。衾儿进来,道:“不要恼,我受你许多恶气,今日正要报仇。你一向冒名子刚,今日娶与我子刚便罢。”楚卿道:“我待嫂嫂不薄。”衾儿道:“也不见得厚,还未到哭的地步。”楚卿真正要哭起来。衾儿只是暗笑。子刚道:“贤弟放心,有我在此。”楚卿道:“只怕真要与我作对。”衾儿道:“也罢,你去做就是,到夜间我总不开口,与我家相公掩上舱门,自己去睡觉,不管帐何如?”楚卿顿足道:“一发不好了。我夫人不知就里,闹起来,岂不立时决绝,新人就要上岸去。”衾儿道:“我总不管帐。”楚卿只是千嫂嫂,万嫂嫂,要讨个放心。衾儿终是不应。忽见崖早搬下嫁妆来,连一连二,搬个不止。子刚道:“贤弟好造化也。”楚卿叮叮咛咛,过船去了。若素下来,说是“大舅不在家,有要紧箱笼,请我上去,自己交点。”楚卿道:“夫人,子刚是富翁,如今把秦小姐娶与我,也好得些家私。”若素道:“胡说。”楚卿不敢开口。到了一更时分,若素上去奠雁亲迎,娶下船来。大吹大擂,好不热闹。交拜已毕,花烛下与秦小姐对坐。饮过合卺,你看我似蕊珠仙子,我看你似月里嫦娥。约到人静,若素替他除冠解带,一如楚卿做新郎方法,抱秦小姐上床,一发替他褪下凤鞋,在灯下啧啧道:“好动人也。”把花烛移过屏后,自己卸下鞋袜,钻入翠帏,脱衣同睡。秦小姐身向里面,若素左臂枕着他的粉颈,把右手满身摸抚。鸡头新剥,腻滑如酥,鼻边抵觉鬓云,气润脂泽流香。想:喜新今夜好受用也。思量要腾身去与他混混儿,又恨自己没有那话儿。延挨得不像样了,忽听得喇叭一声,远远船声渐近。晓得外边关目到了,故意去褪秦小姐绫裤下来。那里也作势不肯。只听得外边叫道:“大相公,老爷到了,奉命往河间去,要与相公说一句话。立刻就来。”若素又故意捧住秦小姐的脸儿,樱唇相接,鹦舌偷尝了一尝,披衣下床。穿上鞋袜,套上巾儿,开窗出去。那只官船,仍旧吹打,歇到左边。原来是子刚一只船,做定关目的。若素钻到间一只船舱里来,只见船头上两个人,一个到新人船上,走进房舱,跨入窗内。正是喜新,掩上子进去了。若素仍旧跨上新人船子边,细听半晌,不见动静,料想此时无变局,必入彀中了。不觉自己兴动,到中间船上来。前舱后舱,寻楚卿不见,只听得左边船上,灯儿闪烁,舱里似有人说话。想道:他为何去与衾儿说话?开了中间子,遂到左边船上。把窗一叩,问:“姐姐,我家相公在此么?”衾儿开了窗,接下去道:“从没有来。”若素正要转身,只见房舱里,灯下见个戴方巾、穿石青袄的人影。若素立住足,暗想:这没良心的,原来与衾儿有染。他见子刚去了,便撇着我溜到这里来。



    看官,你道为何?原来日间楚卿穿的石青色袄,却没有荔枝色袄,恐若素疑心,与子刚换穿了,钻下新人的船里。初六夜,虽有亮星,却无月色。若素看见穿荔枝色的走下去,自然是子刚,到此,见穿石青袄的在衾儿房里,怎的不疑?竟转身来,也不问衾儿,望房里就走。那子刚见若素走来,晚上不便相见,把身儿背着。若素从后边一把曳转来,将右手在子刚脸上一抹,道:“羞也不羞?”子刚掉转身来,若素一相,做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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