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 回 转角楼石禄拐马 密松林毒打五龙

    第 九 回 转角楼石禄拐马 密松林毒打五龙 (第2/3页)

过兵刃。今天晚上咱们夜奔屯龙口打虎滩。我跟我爹爹学的这口砍刀,我要会一会普莲,拿着了他人,要给我丁大伯父报仇雪恨,得回宝铠,要搭救我二位叔父满门家眷。”旁边何史说道:“少达官,您可要慎重,千万不要艺高人胆大。那普莲说是四川下三门的人,手段毒辣。何斌道:“何忠啊,我是主人,你是主人?”何忠说:“少主人,您是主人,我是奴才。”何斌说:“我父亲爱才,这才用你,有事问你再说。我们大家讲话,何忠你在旁答言。你要是再多言多语,小心在我的刀下作鬼。”老家人何忠一听,吓得颜色更变,诺诺而退,不敢答言。丁银龙说:“侄男何斌,咱们再等个三两日再说。”书中简说,他们又等了三天,刘荣石禄仍无音信。何斌说:“明天咱们吃完早饭,大家过一回军刃,晚上我杀奔屯龙口。”第二天吃完早饭,每人全过了家伙。天到大平西预备晚饭,众人吃喝完毕。何斌道:“众位伯父以及列位叔父,赶紧将东西物件拿齐。老哥哥何忠,你看守店口。会水的将夜行衣包水靠拿好。其余的列位,拿好军刃暗器、夜行衣包。”当下何玉、何凯、丁银龙、李文生、宋锦、赵庭、李翠、云龙、谢斌、谢亮、石俊章、何斌,众人往外。何忠将店门开开,说:“列位达官,您到了那里,可千万要仔细留神。”丁银龙说:“不用你惦念,好好的看守店房吧。”众人是每步加三分,来到屯龙口西山坡。一看无有隐藏之处,绕到南山口,平川之路。丁银龙道:“这个地方别走,他暗藏走线轮弦。”



    众人便来到东边山树林之中,大家一齐坐在地上。耗到天晚,山上梆锣齐响,也就在定更天。何斌说:“列位,咱们大家收拾吧。”众人探兜囊取白布捻一撮卷啦,亮火摺子一点,着啦,化点烛油,贴在树木上啦。江湖人有点灯亮,瞧甚么也能逼清似水。大家忙脱下白昼衣服,换好三岔通扣夜行衣,寸排乌木钮子,兜档滚裤,上房的软底鞋袜,围打半截的鸡爪花布蓬腿,绒绳十字绊。脱下来衣服包好,抄包扎腰紧衬俐落,抬胳膊踢腿,不绷不吊。刀插背后,明露刀把,手帕罩头,地上物件不短,将白烛捻吹灭放在囊中。李文生取绒绳将甩头之胆拴好。大家到了林外,向山坡走来,到了那群墙之下。何斌说:“列位老人家闪在一旁,待我先上去。”说话之间,伸手取出绒绳,抖手扔上去,抓住墙头,两双手紧倒换,双足踹墙,如走平地一般,直到了上面。左臂一跨墙头,往下一看是黑洞洞,并无人声。忙伸手取出问路石,犬吠声音没有。遂低声说道:“列位老人家随我来。”何玉道:“上边没有走线轮弦吗?”何斌说:“没有。”大家人等这才纵身形,一齐到了墙头之上。何斌摘下抓江锁,大家一齐下来,到了墙里。何斌伸手亮刀,向众人说道:“大家千万的留神,我左臂一抬,就要站住。”正说之间,往前一迈步,踏上铜弦,扫堂棍打来。何斌忙用刀支住,身子向后再退,就听咯登的一声那走弦向东去了。东边梆子声响,出来许多的喽兵,各抱弩箭匣。



    书中暗表,自从丁银龙二人走后,那普莲他就拿了准备啦。两个首领带了二百名喽兵,暗伏在各处。今夜走弦一响,知有奸细到了,所以全出来了,便向众人放箭。何家口众位,用刀拨打弩箭。何玉道:“儿呀,咱们这便如何是好?往里去吧,竟是走线轮弦,此地又有弩箭。这可如何是好?”大家人等在墙里面,正在着急,那两个首领手打梆子催兵,放箭正紧。就听墙头上,有人从鼻子眼里一哼吃。这二人翻脸往墙头上一看,说道:“墙头上是我二哥鲁清吗?”上面答应道:“不错,正是我。你们是林贵林茂吗?”二人一齐答言道:“正是我二人。”鲁清一听便跳下墙来,说道:“你们二人要反呀?我不是把你们荐到青州府东门外路北三元镖店,怎么会来到此地呢?”林贵道:“二哥您不知道,提起来话太长啦。我们哥俩对不起您。那镖行三老,看在您的面上,对我们很至重,给我们二人一千两银子,给东昌府西门外,单鞭将马德元家中送去,另外给了我们一百两盘用。我二人穿城而过,那时心中一喜欢,进了酒店,喝得大醉,给了酒饭钱,出了酒店,往西到了赌博场,去赌金银。一千两银子转眼之间输了个精光。我们二人了没脸去见单鞭将马德元,只好在树林子闲逛。幸亏那一百两银子的盘川还没输掉,我二人才不至于挨饿受冻。”鲁清说:“你们二人来得正好。”就叫林贵、林茂跟何家口众位一块用刀拨打弩箭。众英雄且战且退,弩箭倒是没伤着谁,可是那走线轮弦躲了这边的,又碰上那边的,连个贼人的影儿都没看见,已有好几位身上带了伤。眼看天快亮了,何斌一看不妙,赶紧顺原路回到屯龙口东山树林中。老少众位伤势不重,就连夜返回何家口。老家人何忠一看众人无功而返,也顾不上埋怨何斌冒失了,赶紧叫人取出刀口药,给带伤的上了药,又安排老少英雄洗漱吃喝。



    过了几天,何斌见老少众位伤已治好,养足了精神,就又要攻打屯龙口。真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何斌就是这样性烈如火。叫他这么一鼓掏,众位英雄又去夜打屯龙口。当下何斌、何玉、何凯、宋锦、赵庭、林贵、林茂、鲁清、丁银龙、李文生、李翠、云龙、谢亮、石俊章又来到屯龙口。上一次吃了走线轮弦的亏,这一次你倒提防着点哇。偏偏又踩上了消息,一时间扫堂棍左右轮番抽打,弩箭赛如飞蝗。工夫不大就接二连三的倒下好几。只得搀扶着带伤的,二次退回何家口。到了店门口,何斌才知道刘荣已请来石禄。刘荣一见何斌、谢亮、谢宾、石俊章,就知道是这四个小子不听何忠的良言相劝,冒险攻山,一生气到里边坐着,关上了门,不理这四个人。还得说老人家何忠心眼好,他对鲁清等人说:“你去叫何斌他们四个人在这边蹲着,然后咱们请出刘荣来,叫他四个人与刘荣陪罪。”大家说:“好。”那何忠到了屋里见刘荣,说道:“刘爷您大喜啦?”刘荣说:“我喜从何来。”何忠说:“大家全回来啦。”刘荣一听,连忙跑了出来。大家遂说:“我们大家有罪了。”刘荣道:“岂有此理,不用客气。你们大家攻山的心胜,总是为得回宝铠,救的是李翠云龙。”众人这才同他往里,刘荣过去相搀起他们小弟兄。大家到了屋中,一看石禄哇,原来是浑小子一个,长得凶猛。当时有认识的见礼,不相识的有人给致引。此时石禄与大家送外号,管丁银龙叫大厨子,管李文生叫大脑袋,管何玉叫大何,何凯是二何,何斌是小何,管宋锦叫大肚子四,管赵华阳叫小脑袋瓜,管林贵叫贵儿,林茂就叫茂儿,鲁清叫大清儿。刘荣便问大家的情形,众人便将入山的情形一说,以及鲁清怎么样解的围。刘荣道:“很好,大家虽然涉险,并没伤人,这就算是便宜。”鲁清道:“刘大哥您与我请来拐棍来啦。我说话他懂,他说话,我能顺着他的话音,往上讨。”刘荣道:“石禄说话,是天真缦烂,出口也实在难听。”鲁清道:“石爷您做甚么来啦?”石禄道:“有荣儿上我们家去啦,跟我老娘借人去啦。我老娘就把我借给他啦,上这里叫大何带着,上口把莲拿住,把宝铠拿回。做官八百品,银子八抬筐,好养活我老娘。”鲁清一听,万恶淫为首,百行孝当先,遂说道:“你们爷俩个,走了一夜啦,我们大家也累了一夜啦,咱们一齐歇个三天五天的。有受箭伤的,好好调养调养,再攻山不迟。”大家说:“好吧。”展眼过了四五天。这一天早饭之后,鲁清问那受弩箭伤的:“全好啦?”受伤的说:“好啦。”鲁清说:“咱们谁使甚么家伙,咱们可以过一过。”当时众人过完了军刃,在店中睡了一会儿。天色晚,吃喝完毕,大家由店起身。鲁清说道:“师哥这一对铲,是他自己拿住,还是有人给他拿住呢?”石禄答言道:“我自己拿住吧,你们有绳子没有呢?”何斌说:“有绳子。”石禄说:“你拿来我瞧吧。”早有人将捆镖车的绳子,拿了一根过来,石禄将一对双铲勒到了背后。何斌一看他背好了,不由一声叫,遂向鲁清道:“鲁大叔。您看一会儿见了普莲刀法慢了还受伤啦。如今他这样怎么往下拉呀?”鲁清说:“待我问问他。”遂说道:“石禄要见了普莲,这铲怎么往下拿呀?”石禄一听,忙双肩一抱,一运用三本经书法,哼了一声,周身绳子满折,双铲垂落在地。石禄说:“你们瞧这够多么麻烦,还有绳子没有?”当时又给他拿出一条绳子来。鲁清道:“你将大家先拿下来。”石禄说:“对啦,清呀,你要不说,你要不说我还是真忘啦。”说着便将大氅取下,将双铲往后一背,何斌给他结好。鲁清道:“咱们大家全把名字写好,要不然到别里不知全有谁。”大家答应,写完之后,收拾紧衬俐落,这才一齐往外。何忠将大门开开,何玉等众人到了外面,他将何润叫了前来。说道:“你可以在门外,看守门户。”何润说:“我也随兄长前去。”何玉说:“你不用去啦,就在家吧。”何润点头,大家人等这才出了东村头,扑奔屯龙口。



    绕到长边山,到了松林,当时进入林中。有坐着地上的,有站着的,为是耗到天黑。少时天黑,就听山上梆锣齐响,定更天,众人各自取出白蜡捻儿,用火摺子点着了,站在树林里面,各自换好夜行衣。鲁清说:“列位千万先将虎尾棍的环子,全用绒绳捆好。”低头一看地上一件东西不短,将白蜡捻起下收好。鲁清道:“咱们此次入山,叫石爷在前,我在他后边,你们大家全在谢斌、谢亮、石俊章、何斌、林贵、林茂他们后面。我到时候要是一扎煞二臂,你们可就站住。鲁清越过那一位,我要去,死在走线轮弦上,那可死而无怨。”众人点头,大家出了松林山奔坡面来。鲁清抬头一看群墙,墙头之上有滚檐坡龙砖,外头出来八寸的瓦檐来。鲁清说:“列位,上面可有走线轮弦啦。”大家连忙点头,鲁清说:“石禄你上去吧。”石禄说:“我不上去。这个泥马我可不去。”鲁清说:“这里头有莲花,莲花在里头啦。”石禄说:“这里头莲花多啦。”鲁清说:“里头多,都拿着拉子啦,是莲花都要拉我。莲在里头有老王哪个铠儿呀。你要将莲拿住,把铠得回。见了老王岂不是做了官啦吗。石爷大家都吃我呀。”石禄说:“大伙都吃我,是我养活的。你们全怕拉子,我不怕,我结实。这个泥马不老实吧。”鲁清说:“老实。”石禄说:“好,待我上去。你们大家可往后退,上头要嗄吧噔哧,留神咬你们。”众人这才往后。鲁清离开他也有一丈七八,再从墙里发出甚么暗器,也够不上啦。石禄这才纵身形上墙,左胳膊一挂墙头,滚檐往里一滚,抢檐里出来冲身毒药刀,来扎石禄的右肋。石禄说:“你们可先别上来,有拉子。他通窗户啦。”鲁清说:“甚么通窗户啦?”石禄说:“是拉子。”鲁清说:“你把它拿下来我看看。”石禄说:“我要把它拿坏了,莲要我赔啦。”鲁清道:“他叫赔,是我叫你拿的。”石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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