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 匡胤射龙解水厄 郑恩问路受人欺

    第三十九回 匡胤射龙解水厄 郑恩问路受人欺 (第2/3页)

    不住双睛闪,频将二角抡。



    长躯旋激浪,巨口吐波云。



    随风借水力,翻覆任升沉。



    郑恩一见,怪叫连天:“好驴球入的,你在那里泛水洗澡么?二哥快来,看那水里的怪物。”匡胤壮胆上前道:“怪在那里?”郑恩用手指道:“这不是怪么?他正在水里看着你哩。”匡胤定睛细看,果然隐隐的有一怪物,见他伏在水里。不多一会,那怪又是转动起来。郑恩喊道:“不好了,他要把城墙撞倒了,待乐子拿枣棍来打这驴球入的。”匡胤道:“贤弟,你这棍短,恐打不着,倒不如拿前来,待愚兄射他,或者可退。”即分付左右取弓箭来。须臾弓箭取到,匡胤接过手中,扣满弦,搭上箭,弓开弦响,只听嗖的一箭,射入水中,正中在那乌龙的左眼。那龙负痛,把尾在水中一摆,把水带上来,比城还高。匡胤唬得倒退不迭。只听得滔滔水响,登时之间,城墙露出半截。郑恩拍手叫道:“好了,好了,这驴球入的中了箭去了。”柴荣等众人一齐往城垛口望外一看,只见城墙都已露了出来,不多时,把水退尽了。看那城外的民房,冲成一片平地,居民漂流,不计其数。不是三帝在城,只怕禅州一城的百姓,皆为水鬼。



    当时众人见水已退尽,皆顶礼神明,欣喜不尽,仍从马道下了城楼,早有手下人牵了马匹伺候。各人上了马,回至帅府,离鞍上堂。柴荣分付重整酒席,一来压惊,二来庆贺。须臾酒筵已至。柴荣满泛金杯,双手递与匡胤道:“不是贤弟一箭之功,愚兄亦难保矣。请饮此杯,聊酬大德。”匡胤道:“此乃兄长洪福所致,于弟何干?”柴荣又斟一杯与郑恩贺功。以下诸人,各各酬贺。当日情欢意乐,饮至黄昏而散。



    次日,柴荣督令在城军民,往城外整理水场,搭造民房,以备各处遗民迁来居住。此一番水患,正是:



    已见稠居成薮泽,再筹生聚固城隅。



    按下禅州之事,且说中箭之龙。盖因周主一心想念柴后娘娘,这日朝政得暇,无事在宫,一时困倦,假寐片时,不期元神出窍,来到禅州兴波逐浪,被匡胤射这一箭,中了左眼,负痛归原,大叫一声,滚下龙床,把随侍的宫官个个惊惶不止。周主晕去了半晌,渐渐还过气来,只骂一声:“红脸的贼!朕与你何仇,暗箭伤朕之目?左右快与朕绑来,不可放走。”宫官跪下奏道:“启万岁,宫中并无红脸贼,想梦中所见,还请万岁安神。”周主听宫官之言,定性一回,方才明白,就问宫官:“什么时候了?”宫官道:“正交午时。”周主道:“朕方才到禅州,被一个红脸贼箭伤了左目,疼痛难忍。尔等看朕目有伤否?”宫官道:“启万岁,左目青肿,有血微流。”周主便召御医入宫调治。太医官诊视明白,取神丹点上,登时止痛,只是伤了瞳神,一时不能回光速愈。周主又传旨意:“差官速上禅州,言朕有病,请娘娘刻日到京。”差官领旨,星夜赶至禅州,至帅府堂上,开读了旨意。



    柴荣谢了旨,禀过了姑娘,准备銮舆,择日起行,点了三千人马护从,将禅州交与韩通掌管。柴娘娘爱惜民力,分付路程遥远,免了銮驾,只乘小车一辆。带同各家盟友等众及护从人马,是日齐出禅州,望东京进发。有诗为证:



    炎天车驾载同行,欲到繁华锦绣邦。



    只为后妃存民力,故叫仪仗莫纵横。



    车驾在路行程,只因柴娘娘病体未曾痊愈,又兼天气炎热,赶不多,一日只行八十里。那日到了晌午时分,娘娘在车内叫声:“贤侄。”柴荣一马至前叫道:“姑娘,侄儿在此。”柴娘娘问道:“天有多早了?”柴荣答道:“交午了。”娘娘道:“我身体劳顿,住了罢。”柴荣遵命,一声令下,登时安了行营。娘娘下车歇息,柴荣侍奉。不提。



    单说匡胤及赵普等六人,带了手下人等,另外立下营盘。因是天气暑热,众人宽去衣袍,多在那避阴之处坐地乘凉。只有郑恩把上身衣服脱得精光,坐在地下,手内拿了一个草帽,不住的扇风,望着匡胤说道:“二哥,乐子浑身出汗,只是怕热,这便怎处?”匡胤道:“常言说:‘冷是私房冷,热是大家热。’兄弟,你只消静坐一回,自然生凉,何必躁暴?”郑恩道:“乐子耐不得了,二哥,你可也怕热,乐子与你洗澡何如?”匡胤道:“那里去洗?”郑恩道:“河里去洗,岂不爽快么?”匡胤随:“这个爽快,愚兄却未惯,不好去洗。”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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