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百五 ◎职官部三

    卷二百五 ◎职官部三 (第2/3页)

罢知政事。



    又曰:柳浑为相,而韩滉自浙西入觐,朝廷委政待之,至於调兵、食笼、盐铁、勾官吏脏罚、鉏豪强,兼并上委仗焉。每奏事,或日旰,他相充位而已。公卿救过不能暇,无敢枝梧者。滉於省中榜吏至死。浑虽滉所引,心恶其专政,正色让之曰:"先相公狷察,为相不满岁而罢。今相公榜吏於省中至死,况省闼且非刑人之地,相公柰何蹈前非,行於今朝,专立威福?岂尊主卑臣之义也!"滉感悟,愧悔为霁威焉。



    又曰:李晟之在凤翔也,谓宾介曰:"魏征能直言极谏,致太宗於尧舜之上,真忠臣也,仆所慕之。"行军司马李叔度对曰:"此搢绅儒者之事,非勋德所宜。"晟敛容曰:"行军失言!传称:邦有道,危言危行。今休明之期,晟幸得备位将相,必有不可忍而不言,岂所谓有犯无隐知而不为者耶!是非在人主所择耳。"叔度惭而退。故晟为相,每当上所顾问,必极言匪躬尽大臣之节。性沉默,未尝泄於所亲。



    又曰:阎立本为右相,与左相姜恪对掌枢密。恪既历任将军,立功塞外;立本惟善於图画,非宰辅之器。故时人以《千字文》为之语曰:左相宣威沙漠,右相驰誉丹青。



    又曰:皇甫镈阴结权倖,以求宰相,崔群累疏其奸邪,尝因对面论语及天宝开元中事。群曰:"安危在出令,存亡系所任。玄宗用姚崇、宋璟,张九龄、韩休。李元纮,杜暹则理,用李林甫、杨国忠则乱。人皆以天宝十五年禄山自范阳起兵,是理乱分时;臣以为开元二十年罢贤相张九龄,专任奸臣李林甫,理乱自此已分矣。用人得失,所系非小。"词意激切,左右为之感动。镈深衔之,而宪宗终用镈为宰相。



    又曰:李绛为相,同列李吉甫便僻,善逢迎上意。绛梗直,多所规谏,故与吉甫不协。时议者以吉甫通於承璀,故绛尤恶之。绛性刚讦,每与吉甫争论,人多直绛。宪宗察绛忠正自立,故绛论奏多所允从。



    又曰:贞元九年,诏宰相以旬秉笔决事。初,至德中,宰相迭秉笔处断,每十月一易,及贾耽、赵憬、陆贽、卢迈同平章政事,百寮其所关白,更相让不言。於是奏议请旬秉笔者出应之,其后又请每日更秉其笔,迭以应事,皆从之。



    又曰:李藩拜门下侍郎时,王锷领太原,用钱千万赂贵倖,求兼相。藩与权德舆在中书,有密旨曰:"王锷可兼宰相,宜即拟来。"藩遂以笔涂兼相字,却奏上云"不可"。德舆失色曰:"纵不可,宜别作奏,岂有以笔涂诏耶!"曰:"势迫矣!出今日,便不可止。日又暮,何暇别作奏!"事果寝。



    又曰:韩弘入朝,以宣武旧事,人多流言。其子公武以家财厚赂权幸及多言者,班列之中悉受其遗。俄而,父子俱卒,孤孙幼小。穆宗恐为厮养窃盗,乃令中使至其家,阅其宅簿以付家老,而簿上具有纳赂之所。惟於牛僧孺官侧朱书曰:某月日送牛侍郎物若干,不受,即付讫。穆宗按簿甚悦。居无何,议命相,帝首可僧孺之名。



    又曰:李程为相,敬宗冲幼,好治宫室,畋游无度。欲於宫中营新殿,程谏曰:"自古圣帝明王以慈俭化天下,陛下在谅闇之中不宜兴作,愿以瓦木回奉园陵。"上欣然从之。



    又曰:文宗问宰相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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