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十七 刺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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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四十七 刺骄 (第1/3页)

    抱朴子曰:生乎世贵之门,居乎热烈之势,率多不与骄期而骄自来矣。非夫超群之器,不辩於免盈溢之过也。盖劳谦虚己,则附之者众;骄慢倨傲,则去之者多;附之者众,则安之徽也;去之者多,则危之诊也。



    存亡之机,於是乎在。轻而为之,不亦蔽哉!亦有出自卑碎,由微而著,徒以翕肩敛迹,偓伊侧立,低眉屈膝,奉附权豪,因缘运会,超越不次,毛成翼长,蝉蜕泉壤,便自轩昂,目不步足,器满意得,视人犹芥。或曲晏密集,管弦嘈杂,後宾填门,不复接引。或於同造之中,偏有所见,复未必全得也。直以求之,差勤以数接其情,苞苴继到,壶榼不旷者耳。



    孟轲所谓爱而不敬,豕畜之也。而多有行诸,云是自尊重之道。自尊重之道,乃在乎以贵下贱,卑以自牧,非此之谓也。乃衰薄之弊俗,膏肓之废疾,安共为之,可悲者也。若夫伟人巨器,量逸韵远,高蹈独往,萧然自得,身寄波流之间,神跻九玄之表,道足於内,遗物於外,冠摧履决,蓝缕带索,何肯与俗人竞干佐之便僻,修佞幸之媚容,效上林喋喋之啬夫,为春蜩夏绳之聒耳!



    求之以貌,责之以妍,俗人徒睹其外形之粗简,不能察其精神之渊邈,务在皮肤,不料心志,虽怀英抱异,绝伦迈世,事动可以悟举世之术,言发足以解古今之惑,含章括囊,非法不谈,而茅蓬不能动万钧之铿锵,侏儒不能看重仞之弘丽,因而蚩之,谓为凡愦。夫非汉滨之人,不能料明珠於泥沦之虫奉;非泣血之民,不能识夜光於重崖之里。虫焦螟之屯蚊眉之中,而笑弥天之大鹏;寸鲋游牛迹之水,不贵横海之巨鳞。故道业不足以相涉,聪明不足以相逮。理自不合,无所多怪。所以疾之而不能默者,愿夫在位君子,无以貌取人,勉勖谦损,以永天秩耳。



    抱朴子曰:世人闻戴叔鸾阮嗣宗傲俗自放,见谓大度,而不量其材力非傲生之匹,而慕学之。或乱项科头,或裸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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