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之五

    卷之五 (第2/3页)

乎。师古以碌碌为循众。则指言景帝。汝在尚循众也。其说虽通。殊为牵强。



    又田蚡怒韩安国曰。与长孺共一秃翁。何为首鼠两端。服虔曰。秃翁。言婴无官位版授。张晏曰。婴年老。又嗜酒。头秃。言当共治一秃翁也。师古曰。服说是。黈曰。服说非。张说是。张说虽是。亦颇凿。秃翁祇谓年老发少耳。不必言嗜酒而秃也。



    又劾婴渎矫先帝诏害。罪当弃市。郑氏曰。矫诏有害不害也。黈曰。矫先帝诏书。以为国家害也。



    东坡大全集所载渔樵闲话凡十一事。万回言明皇五十年太平天子。一也。李蟜真才子。二也。霓裳曲诞妄惑人。三也。妃子窃吹宁王玉笛。四也。田承嗣杀舞马。五也。李忠化虎。六也。王毂玉树曲。七也。聂隐娘为剑侠。八也。长庆中人见伥鬼。九也。李尚书以皮城守五原死求德政碑。十也。李义山赋三怪物。十一也。其言论颇涉粗浅。恐非坡笔。纵是坡笔。决其少作。然独记伥鬼一说。为能曲尽小人之所为。虽百世不可废也。又载艾子杂说。凡四十一事。虽俱俳优俚俗之语。而所托讽。大有切中于时病者。却应真出坡手。



    又坡集中。有诗评两卷。引据丛杂。殊可鄙笑。盖中闲既有坡说。而复有后人论坡者。一切以坡语概之。不知其纂集者谁也。



    地理新书载三字姓。宫音曰步六孤。商音曰可足浑。角音曰侯莫陈。羽音曰赤小豆、郁久闾。此等已不可考。而又载三字阙五音者。曰。破六韩、阿逸多等。凡六十姓。前步六孤等皆有音。而此悉阙之。岂前步六孤等五姓可配以五音。而此六十姓俱无所属乎。夫有是姓则有是言。有是言则有是音。而此六十姓无音者。当是昔人以五音姓氏相配时。未始知之耳。且三字姓其无音者尚如此之多。况自死独膊、井强六斤等。以四字为姓者耶。以是知音姓相属。真同戏论。



    用爽厥师。则爽为明。女也不爽。则爽为昧。父母昆弟。则昆为长。垂裕后昆。则昆为后。欢虞如也。则虞为喜。闲于忧虞。则虞为惧。贵介公子。则介为大。忧悔吝者存平介。则介为小。乱臣十人。则乱为治。乱邦不居。则乱为危。媚兹一人。则媚为忠。取媚于上。则媚为佞。秉心塞渊。则塞为实。茅塞子心。则塞为蔽。饮酒温克。则克为良。克伐怨欲。则克为很。降之百祥。则祥为吉。毫有祥桑。则祥为凶。汩作。则汩为治。汩陈五行。则汩为乱。扰兆民。则扰为安。庸人扰之。则扰为烦。必有忍其乃有济。则忍为恕。忍人残忍。则忍为暴。皇极。则极为大中至正之道。六极。则极为贫穷大恶之称。因知古人文字。字无定论。惟所从言之异。(案此条见卷一。第少释虞塞祥汩五字。)



    今人以有书借人。借书还人为二痴。此出于殷芸小说。云。杜预书告儿。古诗。有书借人为可嗤。借书送还亦可嗤。虽痴嗤两字不同。而意则同之。



    李白寄远云。一日望花光。往来成白道。注云。一作日日采蘼芜。上山成白道。小本云。百里望花光。往来成白道。三联意各不同。予谓前联为胜。



    东坡诗。安得道人殷七七。不论时节使花开。按古今诗话云。韦七七每醉歌云。解酝逡巡酒。能开顷刻花。又诗史载殷七七事云。七七有异术。尝与客饮。云。某有艺成宾主欢。即顾屏上画妇人曰。可唱阳春曲。妇人应声随歌曰。愁见唱阳春。令人离肠结。郎去未归家。柳自飘香雪。如此者十余曲。然则使花开者乃韦七七。非殷七七也。东坡此诗。误以韦为殷耳。不然。二事所载。果有一误也。



    渊明责子诗云。虽有五男儿。总不好纸笔。又云。天命苟如此。且进杯中物。而杜子美以为陶潜避俗翁。未必能达道。黄鲁直书渊明责子诗后乃云。观渊明之诗。想其为人。岂弟慈祥。戏谑可观也。俗人便谓渊明诸子皆不肖。而渊明愁叹于诗。可谓痴人前说不得梦也。如鲁直此言。则子美为俗人。渊明而果未达道乎。子美而果俗人乎。乃知子美之言。亦戏言耳。陶、杜两公之诗。本皆出于一时之戏。诚不可以轻议也。当为知者言之。



    周天十二次二十八宿。有以两宿为一次者。有以三宿为一次者。或者谓四正之位。其所据不得不大。故占三宿。其余各居一偏。故止二焉。此果有定论否。前律历志云。东方七十五度。北方九十八度。西方八十度。南方一百一十二度。东方七宿至少较南方少三十七度。又逐宿较之。觜宿不及井宿者三十二度。虽其测望之时。远近疏密之不同。上下旁侧之有异。亦不应相悬如是之甚也。月令。仲春之月。日在奎。昏弧中。旦建星中。按天文志。弧星在舆鬼南。建星在斗上。今不取鬼、斗而取弧、建者。孔颖达云。弧星近井。建星近斗。以井斗度多。其星体广。不可的指昏星之中。故举弧、建定为中也。审如孔说。则星有相近于正中者。皆得与于四七之列也。夫古先圣哲以天体本无可验。于是但视诸星运转。即谓之天。凡十二舍、二十八宿、三百六十五度及九道之类。率皆强名之。故谓其术为缀术。所谓缀者。非实有物。但以数强缀辑之。使相联络。可以求得其处所而已。故星之近乎赤道。当乎正中。取易见而可以指名者。而强名之曰。此二十八宿也。不如是。无以考七纬。殷四时。亦既名之为宿矣。又从而分配四方为鸟兽之象焉。此所以各占之度。或以甚多。而或以甚少也。是则天体可以强占。天星可以强分。其于二十八宿之内。亦可以减之。而其外。亦可以增之也。设令今人有自我作古者出。分周天为二十四宿。方别居六。定之为九十度有奇。次别居二。定之为三十度有奇。其谁曰不可。若然。则次舍乃更易分。中星乃更易见。弧、建之类。皆可以为列宿。而列宿之度数。亦必不至于多寡之悬绝也。然而圣人不为是截然易晓之术。而反立参糅难明之数。何者。盖其妙达无方。以神道设教。奇耦错综。中有深意。于其测望之时。略取其易见者而强名之。以韶后世耳。



    月令。日在营室。疏。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辰有三十度。总三百六十度。余有五度四分度之一。度别为九十六分。总五度有四百八十分。又四分度之一。为二十四分。并之为五百四分。十二辰分之。辰各得四十二分。则是每辰有三十度九十六分度之四十二。计之日月实行。一会惟二十九分过半。若通均一岁会数。则每会有三十度九十六分度之四十二。李子曰。度不别为一百分而别为九十六者。取分下之全数耳。若以一度为一百分。则五度四分度之一。通分内得五百二十五。却以十二辰分之。则辰各得四十三分七厘五毫。亦为四十三分四分分之三也。历法虽有小分小杪。然此四分度之一。本以零数难计。故分割之时。欲得全分。今于分下又带零数。则无再分。必欲再分。则其数转烦。所以度别为九十六分。而于除之时。每辰之下。各得其全数也。



    屈原传。原劝楚怀王杀张仪。其事纤悉备尽。楚世家载劝杀张仪者。乃谓昭睢。而屈原没不复见。若以为简册繁多。要使姓名互着。则在左氏春秋传有之。在迁史故无此例。若以为昭睢本主此事。原特副之。则屈原传略无昭睢一言。而原之事迹明白乃尔。两者皆无所据。何耶。此盖旧史去取失当。马迁笔削时。不暇前后照顾。随其所载。各自记之。遂使世家与列传异辞。



    乘舆之乘。经史音释俱去声读。老杜诗巴山云。巴山遇中使。云自陕城来。盗贼还奔突。乘舆恐未回。而乘字作平声用之。似误。



    诗采芑篇。伐鼓渊渊。振旅阗阗。渊渊自为鼓声。阗阗自为军旅众多之状。阗阗犹俗所谓骈阗也。而郑氏以为战止将归。又振旅伐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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