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清晨里的那一抹冷

    第四十九章 清晨里的那一抹冷 (第2/3页)

白结巴这么人物的男人,绝对不该出现在这种队列中。

    毕竟少年心境,驻马镇的铩羽而归已经逐渐随着寒潮的加深而逐渐淡忘。

    有些事一辈子不忘,有些事一转身就注定成云烟。

    寒冷里,雾气涌动,光线暗弱。

    一骠子白花花的秃瓢在雾气里峥嵘毕露,是国庆一伙。

    这阵子流行光头,国庆一伙个个理着劳改犯似的秃瓢,铮明瓦亮,阴坏说,气概非凡!

    国庆脸盆子大脸叫钢砂打了,留下一个个坑洼,平添了一副恶相。

    那时候,混的能叫枪打,就是一种值得荣耀的资本。比如说,一个小混子炫耀身上的刀疤,被抢打的一指枪伤说,知道吗?这是啥?这是枪子打的。

    炫耀刀疤的那个立马萎了。不萎不行,刀枪刀枪,这时候的刀和枪根本就不是个层次。

    天很冷,国庆一伙衣着单薄,一骠白花花的秃瓢,昂首挺胸,横淌过来。

    血性啐了一口,妈的,都啥德性!

    国庆几个昨天晚上剃的头,在造船厂靠一车间那块的退休老职工那剃的,一个头贰角钱,每个人头上都刮过,纤毫不见。

    几个人里阴坏和易小剑都是尖脑壳子,程青周正,不显山不露水。唯独国庆硕大一个秃瓢,像似了和尚打伞---无法无天。

    一骠子秃瓢挨近了队列,叽喳里的菜场一下子安静了。

    没法不安静,排队的多是半拉大的毛孩子,毛孩子都惧怕光头。那时候冬天剃光头的都是从牢里才出来不久的。要不,就是少管所。

    阴坏叼颗烟,两粒老鼠眼滴溜溜乱转,本来一骠子并肩横淌,到队列人多处,阴坏就凸显了,阴坏觉得这个头不能白剃了。大冷的天,一毛没有,脑壳子就象被刀削,嗖嗖的冷,不显摆,那不是亏大了吗?

    因此阴坏早一步上前,眼神贼亮,先往一群女孩子那去了。一群侧影,摇曳生辉,相对成花红。

    阴坏当时痴了,心里说,辣块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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