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啥叫兄弟?
第七十七章 啥叫兄弟? (第2/3页)
医药用的白纱布一层层裹实了大腿,狠一咬牙血性扯紧了纱布两头,打了个死结。
天完全黑下来了,风中天地苍茫。
院道两旁堆积着圆木,风卷着股干冽的木柴气息,血性瘸着腿穿过去。
院道的尽头一扇铁门虚掩,两个头顶花白的老头在门卫室的灯光下走棋,落子呯然有声,一个抬眼看出门的血性,少年赢瘦,背影单薄。
院外小街,行人稀少,灯影黯淡。血性腰杆挺得笔直,一步跨出,顿一下,另一步跟上,步伐缓慢有力。
一个路口,丁字型,没红绿灯。
几辆拐的停路旁,司机拢着大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风中星火明灭。
血性停住脚,右臀的大腿下撕裂般疼,那个创口还没愈合好。
双手拢实了点燃烟,血性按按衣摆下的火药枪,很冰冷的真实存在,叫人心里充满了底气。
搭车吗?一个皮帽拐的司机问。
工人文化宫。
一元。回头能等,不过时间别太长了,长了加一块。
不回头。血性搬腿上车,腰眼里的枪杆顶得髋骨生疼。腿伸直,门缝渗进来的风刺骨,拐的突突噜跑起来,扎进了小巷,风声鼓荡。
一路东西拐,经过一条街,路旁一幢砖楼,是西街卫生所。
再往前灯火明亮,人流如梭,右拐就是西街了。
西街这时候属工人文化宫、电影院这块热闹,那年月的电影院气势恢宏,一千五百座位,楼上楼下,时常爆满。
文化宫四层楼,楼下台球室,小桌的那种。二楼录像厅,萤红横牌,声音震耳欲聋。如今的工人文化宫名不副实,剩两层,三楼牌棋室,四楼阅览室,人丁稀少。
大楼后面一溜空旷的院落,铁栅栏围实了,铁皮屋顶,是个溜冰场。
哾雕晃着脑袋,听几个手下汇报,一些琐事,哾雕很不耐烦。
能简短点吗?哾雕问,一些几巴事就别说了。喂,秦阳,花城的那个事怎样?
秦阳是最早跟七绝的几个人之一,那天开车带白结巴买军袄的那个,极会事。
秦阳拔口烟,搞定。粗壮男都没敢多说,公安问话,也只是说和花城有过节。每人两千,雕哥,花城那托了人递话,不出意外,明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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