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惹怒 (6K,求月票)

    第159章 惹怒 (6K,求月票) (第2/3页)

,道:“若是真的跟我有关,以后我就不打扰您了。您也不用生病那么难受了。”

    “哦?”谢东篱的唇渐渐抿了起来,丰润的仰月唇几乎抿成一条薄线,“你以为你不打扰我,我就不会发病?”

    “难道不是?”司徒盈袖抬起头,瞥了谢东篱的胳膊一眼,“先前不就是不小心扯了您的衣袖而已……”

    如果真的让她知道确实是跟她有关,只要被她碰触,就会起红疹,这姑娘十有八九真的从此以后就要跟自己隔着千山万水了……

    谢东篱眯起狭长的双眸,淡然又冷漠地拒绝:“不行。”

    “呃?”司徒盈袖不解,“那您要怎样?”

    “……我的病,确实是由你而起。但是如今已经不仅限于你。”谢东篱一本正经说道,说得连他自己都要当真了,“……如今别的人也不能近我的身,一碰我就发病。你说,你怎么能撒手不管?”

    “啊?”司徒盈袖很是惊讶,一双杏眼瞪得圆圆的,“别的人也不能碰?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为何如此。第一次是因为你,后来又是因为你加重了。第三次之后,就所有人都不能近我的身。我为你病成这个样子,你说吧,我这辈子该怎么办?”谢东篱背起双手,身姿笔挺地立在司徒盈袖面前,真话假话掺着说,居然说得滴水不漏。

    司徒盈袖咬着唇,内疚得快要无地自容了。

    如果是这样,那她真的是罪人……

    “所以,你不能一走了之。”谢东篱上前一步,离司徒盈袖近些,“难道你不应该想办法,治好我的病?”

    司徒盈袖重重点头,下定决心要向无所不能的师父求救,“您放心,这病既然因我而起,我一定不会撒手不管。等回了京城,我会去为您找最好的大夫……”

    “不用。”谢东篱伸手制止她,脸色严峻说道:“我这病的真相,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如果让别人知道了,我还做不做人?”

    司徒盈袖想了一想,知道谢东篱从此不能让别人近身,岂不是要如同和尚一样了?不由更加歉疚,发誓道:“您放心,我一定帮您找到方子治病。如果您的病治不好,这辈子我让小磊给您做儿子,为您送终……”

    谢东篱顿时黑了一半的脸。

    他盯着司徒盈袖看了一会儿,她低垂着头,他就只能看见她扎了方巾的头顶。

    “……你给我下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再出来!”谢东篱心里一团火烧了起来,指着楼梯口的方向冷声说道。

    躲在楼梯口偷听了半天墙角的阿顺这时才加重脚步,从楼梯处蹬蹬蹬蹬爬了上来,满头满脸都是黑灰和烟尘。

    他对谢东篱兴奋地道:“大人!敌船全军覆没!我们打赢了!”

    谢东篱从观景台处转身走了过来,“抓了多少俘虏?对方的头儿抓住没有?”

    “小的不知道。禁卫军的首领已经亲自坐小船下去了。”阿顺拱了拱手,又关切地问:“大人,您没事吧?”一边说,一边斜睨深深低头,恨不得离谢东篱十尺八丈远的司徒盈袖。

    谢东篱闭了闭眼,感受了一下四围的情形,确信是真的大获全胜之后,才睁开眼,吩咐阿顺:“先送司徒大小姐回房。”顿了顿,又道:“没有我的命令,他们舱室的人一个都不许出来。”

    “是!”阿顺立刻响亮应答,同时看向司徒盈袖,“司徒大小姐,这边请。”

    司徒盈袖看了看谢东篱,犹豫着道:“大人,您的病,不碍事吧?”

    谢东篱咳嗽两声,道:“死不了,你走吧。”

    话说到这份上,司徒盈袖只好跟着阿顺离去。

    她径直去了司徒晨磊的舱室。

    一进去,司徒盈袖就很是惊讶。

    因为舱室里头横七竖八,都是睡着的丫鬟婆子,包括她临走的时候吩咐让她们过来照顾司徒晨磊的采芹和采桑,都倒在地上睡着了。

    外面杀声震天,这舱室就是薄薄的一片木板,一点都不隔音,她们居然也睡得着?

    司徒盈袖暗暗纳罕,绕过地上睡着的婆子丫鬟,来到司徒晨磊床边。

    司徒晨磊将自己全身上下都裹在被子里,蜷成一个茧。

    “喵……”蹲在司徒晨磊床脚的小喵轻轻叫了一声。

    司徒晨磊唰地一声掀开被子,看见司徒盈袖关切地看着他,顿时大喜,扑过去拉住她的手,叫道:“姐姐,你去哪儿了?我好担心你!”

    “你听见外面的声音了?”司徒盈袖摸了摸他的头,将他抱到床头坐起来。

    司徒晨磊点点头,小声道:“听见了,好大的声音,吓死了……”

    “那她们怎么睡了?”司徒盈袖朝地上的丫鬟婆子努努嘴。

    “我不晓得。”司徒晨磊老实摇头,“我一醒来,看见的就是这样,怎么叫也叫也不醒。”

    “是吗?”司徒盈袖皱了皱眉,想了想,突然大声道:“采芹!”

    “……谁?谁叫我?”采芹从睡梦中惊醒,直直地坐了起来。

    她一醒,地上那些婆子丫鬟也都醒了,一个个坐了起来,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都不明白昨夜为何睡得这样沉。

    司徒盈袖也不想追究,对她们摆了摆手,道:“起来吧,天亮了。”

    可惜门口站着禁卫军,她们不能出去烧水做饭,就拿出点心等冷干粮出来,给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当早饭。

    司徒晨磊饿得狠了,就着一杯隔夜茶吃了两块水晶芋头菊花糕。

    司徒盈袖却食不下咽,一个人靠在床头,默默琢磨要如何向师父解释谢东篱的病……

    ……

    官船的二楼舱室里,横七竖八倒了一屋子的俘虏。

    谢东篱坐在屏风后面,好整以暇地听禁卫军首领回报。

    “大人,这里一共一百零八具尸体,都是从敌船上捉获之后服毒自尽了。”那首领给谢东篱点数,“不过看他们的装扮,还有先前听他们说话的口音,应该是北齐人。”

    “我们的兄弟死了五人,伤了二十三人。大人指挥得好,大部分兄弟都没事。”那首领乐滋滋说道。

    谢东篱笑了笑,“这是兄弟们运气好,还有陛下洪福齐天,我们这一次才能死里逃生。”

    “怎么讲?”

    “这官船上能配大炮,你以为是我能决定的吗?”谢东篱淡然说道,“当然是陛下考虑周全,才没有让我们被北面蛮子打脸。”

    如果他们这一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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