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节 移民(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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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教的鄂尔泰对白莲教不屑一顾,冷笑一声说道,“我清楚你们的把戏,你们教人信教无非是为了骗钱、骗色、蛊惑人心,阿勒坦汗曾收留赵全、丘富、李自馨等邪教之徒,这些人得势之后,就建庄园、占良田、拥美妾,鱼肉教众比明国官府有过之而不及,阿勒坦汗识破了这些人的虚伪面目,即将其抓捕,移交明国凌迟处死,王昉,你想学他们吗?”

    “大断事说得对,弥勒佛、无生老母本来就是用来骗老百姓的,我也不信那一套,白莲教越往上层越叫得凶,可也越不会信这套鬼话,”王昉得意地看着目瞪口呆的李榆、鄂尔泰和白玉柱三人,摇头晃脑继续说道,“老百姓其实也未必真信白莲教,可他们太穷,官府又欺压日甚,以直隶、山东为例,田赋之外又加纳马,辽事起再加辽饷,朝廷加收一分则地方必加十倍征收,如万历末年山东大旱,田间野外人相食、尸骨不得保全,朝廷之税赋加派却照收不误,明国百姓穷困潦倒且无以依靠,不得不寻一靠山抱团求活。王森教主心忧天下,欲救民于水火之中,闻香教由此才应运而生,所谓闻香教不过是个幌子,以传教为名联络百姓,推翻暴明恢复天下正道,这才是目的。所谓邪其实在于朝廷,大明本来就出自与白莲教一脉相承的明教,白莲教是邪教则明教也必是邪教,大明得了天下才与明教一刀两断,但根子还是邪了,朱家皇帝就是邪教中人,其暴虐残忍、虚伪愚蠢就是明证,如果非说我们搞邪教,也是为了以邪制邪。而我丰州不同,行的是人间正道,不奴役、无贵贱,上下同欲、甘苦共享,如初升之旭日朝气蓬勃,自由平等之丰州岂是暮气沉沉之明国可比,大断事何须担心邪教?”

    “王昉,休得花言巧语,以邪制邪终究还是走的邪路,我们起兵陕北,堂堂正正反抗暴明,这才是英雄好汉?你竟敢用邪教那一套把我们当猴耍,我打死你这个混蛋!”白玉柱气得抡起拳头,鄂尔泰一把拉住了他。

    “白断事,造反的就是好人吗?我瞧你们那帮人也就你白秀才几个勉强算好人,其他的都是混账,这帮家伙翻了天,比官府还坏!”王昉根本不怕白玉柱,不屑地说道,“我在山东造过反,比你有经验,老实本分的老百姓不敢闹事,领头造反的都不是规矩人,你跟他们讲道理没用,就得用点狠招、邪招,我这一套挺管用啊,不打不骂好吃好喝,就是洗洗脑子,半个月下来人都老实了,你行吗?”

    鄂尔泰把白玉柱按回椅子上,对王昉点点头:“你这小子是个人才呀!洗脑这个词好,就该给这帮人洗洗脑子,这也是为他们好嘛,我回头给大统领府打个招呼,你把这十五万人的脑子都洗了。我是瞧着明国有股邪气,官是贪官、兵是烂兵、民是刁民,朝鲁还说他们京师里的大官流行玩屁股,这算个什么事啊!洗脑,坚决洗脑,不能把明国的邪气传到我们草原上。”

    “就是嘛,明国是有邪气,明国皇帝和朝廷就是邪教奸党,灭了他们才好呢!”王昉更加趾高气扬了。

    “王主事,我提醒你,”李榆这时开口了,手轻轻敲着桌子说道,“你玩的这一套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心里想着天下正道,邪事做多了也会走上邪路,我不想因为你而使丰州人人自危、离心离德,还有你录下的那些公文已经烧了,以后不许再提这种破事。”

    “大统领明断,这种招数其实也只能用一回,再用就不灵了,那些公文太可惜了,大统领应该当着这帮家伙的面烧,他们要恨就恨我好了。”王昉面露惋惜说道。

    李榆瞟了王昉一眼:“你和张孟存混在一起想什么,我心里清楚,我不稀罕明国,丰州人的血更不能随便流,明国死活自有天定,休想让我造反。”

    “大统领圣明啊,张孟存是猪脑子,他懂个屁!我们就挖明国的墙角也挺好,反而明国也捱不了几年了,我们以后就去捡现成。”王昉满脸堆笑地说。

    李榆鼻子哼了一声起身就走,白玉柱赶紧跟在他屁股后面,鄂尔泰却觉得自己发现人才了,拉着王昉又坐下聊起来。

    两天后,王自用正式就任大统领府佥事,白玉柱与汉化的巴岳特人刘天任,被同时任命为大法司断事,李榆本来很想把那木儿留在身边,但那木儿明确表示这个月就要去京师,要回来也是明年的事了。

    大统领府还作出决定:任命杜宏泰、满达海、张妙手、张孟存四人分别为东胜卫、兴和卫、丰州卫、宣德卫的指挥使同知,流民头目中的拓养坤、李万庆、张一川、惠登相等人因为在训导中态度较好,而且相对坏事做的少,也获得重用,张立位、王国忠两人当过丰州军的暗线,被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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